穿过最后一道试炼之门，眼前的景象让史沛琛和夏玄弘瞬间忘却了所有的疲惫与伤痛。
那是一团悬浮在半空中的璀璨光芒，约莫丈许大小，如同汇聚了万千星辰的星云，缓缓旋转着。光芒柔和而温暖，却又蕴含着难以言喻的磅礴力量，仿佛世间万物的生机都源自于此。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化作奔腾的江河，时而化作巍峨的山峦，时而又化作漫天飞舞的光点，变幻莫测，绚丽至极。
更令人惊叹的是，从这团光芒中散发出的气息。那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生命之力，温和地流淌在整个空间，所过之处，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草木生长的清新与喜悦。史沛琛和夏玄弘仅仅是站在它的外围，就感觉到体内因试炼而枯竭的力量在快速恢复，疲惫的精神也为之一振，灵魂深处传来一阵舒适的悸动。
“这就是……造化源气？”夏玄弘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他活了漫长的岁月，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上古神物，却从未见过如此精纯、如此磅礴的生命能量。
史沛琛也是一脸惊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源气中蕴含的造化之力，仿佛只要得到它，就能重塑肉身、逆转生死，世间再无不可治愈的伤病。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与夏玄弘之间那脆弱的灵魂链接，在源气的滋养下变得更加稳固、更加温暖。
“好强的生机……”史沛琛轻声道，“难怪说它是万源之始，造化之根。”
就在他们沉醉于造化源气的神奇时，苍玄残魂那空灵而虚弱的声音再次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此乃……造化源气……宇宙初开……混沌所生……蕴含造化之力……可生万物……亦可灭万物……”
“先祖，”史沛琛恭敬地问道，“不知如何使用这源气，才能修复我们的共生状态和诅咒？”
苍玄残魂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积蓄力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源气之力……浩瀚无边……然……尔等所见……不过其万一……即便如此……亦足以改变尔等命运……”
“快说啊，到底怎么用？”夏玄弘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能感觉到这源气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仿佛只要吸收了它，自己就能摆脱那该死的不死诅咒，真正地获得“死亡”的自由。
苍玄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源气只有一份……如何使用……需尔等自行抉择……”
“抉择？”史沛琛和夏玄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然也，”苍玄残魂说道，“有两条路……供尔等选择……”
“第一条路，”苍玄残魂的声音变得更加空灵，“将源气……注入尔等携带的幽荧之核碎片……以源气之精……温养神核……修复其破损之处……或可恢复神核部分平衡生死法则之能……”
史沛琛眉头微蹙：“只是部分平衡？”
“然也，”苍玄残魂解释道，“神核破损太过严重……源气又不足万一……无法完全修复……但……即便只是部分修复……亦可缓解天地间生死法则失衡之状……世间因法则失衡而产生的灾厄……或可减少……”
“那对我们自身呢？”夏玄弘追问道，“修复神核对我们的共生状态和诅咒有什么影响？”
“神核恢复部分平衡之力后……其散发的法则之力……会缓慢改善尔等体质……”苍玄残魂说道，“史沛琛的天罚之体……或可减轻……夏玄弘的永锢之魂……亦或可变得不再那么孤寂……共生状态……也会变得更加稳固和谐……然……此过程漫长……效果亦未可知……”
夏玄弘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选择这条路，我们的问题只能得到缓解，不能彻底解决？”
“然也，”苍玄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且……修复神核……可能会引来上古神魔的觊觎……毕竟……幽荧之核……关乎宇宙生死法则……其价值……无可估量……”
史沛琛和夏玄弘心中一沉，这确实是个巨大的隐患。上古神魔的力量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从昆仑墟的遗迹和守墟者的只言片语中也能略知一二，那绝非他们现在能够抗衡的。
“那第二条路呢？”史沛琛问道，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条路，”苍玄残魂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将源气……首接用于尔等自身……源气之精……可强行分离尔等的共生状态……修复各自损伤……”
夏玄弘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彻底摆脱共生状态？”
“然也，”苍玄残魂说道，“不仅如此……夏玄弘的不死诅咒……或可被源气之力化解……获得正常的生老病死……史沛琛的天罚之体……亦或可被彻底治愈……从此无病无灾……寿元绵长……”
“这……这简首是……”夏玄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结局！摆脱不死诅咒，获得真正的“死亡”自由！而史沛琛也能彻底痊愈，不再受病痛折磨！
史沛琛也愣住了，他看着夏玄弘激动的神情，又看了看那团璀璨的造化源气，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但……”苍玄残魂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夏玄弘的激动，“此举……等于放弃了修复幽荧之核的机会……天地间的生死法则失衡之状……将持续下去……更多的人……会因此遭受苦难……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灾难……”
夏玄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看着史沛琛，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史沛琛沉默了，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一路走来所见的种种景象：因天罚之体而痛苦挣扎的自己，因不死诅咒而绝望厌世的夏玄弘，幽荧谷中因神核力量泄露而死的无辜者，昆仑墟中因神魔大战而化为焦土的废墟……
“所以，”史沛琛睁开眼睛，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我们要么选择牺牲自己，去修复神核，为天下人谋求一丝生机，但自身的苦难可能永远无法解脱，还要面临未知的危险；要么选择治愈自己，摆脱所有的痛苦和束缚，却要将天下人的苦难置之不顾，任由灾难继续蔓延？”
“然也，”苍玄残魂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此乃……艰难之抉择……亦是……对尔等之最终考验……”
石室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造化源气旋转时发出的微弱嗡鸣声。
夏玄弘看着史沛琛，又看了看那团散发着光芒的源气，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他渴望死亡，渴望解脱，这是他活了漫长岁月以来唯一的执念。而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只要他点个头，就能实现梦寐以求的愿望，史沛琛也能彻底痊愈。
可是……他又想起了守墟者残念所展现的上古神战的惨状，想起了那些因神核破损而遭受苦难的生灵，想起了史沛琛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痛苦与挣扎。如果他们选择了第二条路，那他们与那些为了一己私欲而窃取神核力量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夏玄弘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想选哪条路？”
史沛琛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造化源气前，伸出手，感受着那温暖而磅礴的力量。源气在他掌心轻轻流淌，散发出治愈的气息，让他疲惫的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玄弘，”史沛琛转过身，目光清澈而坚定地看着夏玄弘，“你还记得我们在幽荧谷看到的景象吗？那些因神核力量泄露而死的人，那些被影阁杀害的无辜者……”
夏玄弘沉默地点点头，那些景象他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史沛琛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我们承受了诅咒的折磨，经历了生死的考验，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摆脱痛苦吗？”
夏玄弘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如果我们选择了第二条路，”史沛琛继续说道，“我们是解脱了，是幸福了，但那些因生死法则失衡而遭受苦难的人呢？那些未来可能会因此而死去的人呢？我们难道要像凌霄子那样，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置天下人于不顾吗？”
“我……”夏玄弘脸色变幻不定，内心挣扎得厉害，“可是……这不是我们的责任啊！幽荧之核破损又不是我们造成的！那些人的苦难与我们何干？我们己经承受了够多了！”
“是不是我们造成的，是不是我们的责任，重要吗？”史沛琛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痛心，“难道因为不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而无动于衷吗？玄弘，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夏玄弘别过头，不敢看史沛琛的眼睛：“我只想求死……我活了太久了……我受够了……我只想和你一起，过几天安稳日子……这有错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史沛琛走上前，轻轻握住夏玄弘的手，他的手很凉，微微颤抖着。
“我知道你受够了，”史沛琛的声音温柔了许多，“我也知道你渴望安稳的日子，我又何尝不是呢？我也想摆脱这病弱的身体，和你一起看遍山河，安稳度日。”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但正因为我们经历了苦难，我们才更应该明白这种痛苦有多可怕。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摆脱了痛苦，就对别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我们和那些我们曾经鄙视的、为了私欲而不择手段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夏玄弘沉默了，他能感觉到史沛琛手心的温度，那温度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而且，”史沛琛继续说道，“守墟者先祖为了封印神核，牺牲了自己，背负了永世的诅咒。我们现在有机会修复神核，哪怕只是部分修复，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长生砚，短岁笺 也是对他牺牲的一种告慰。我们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夏玄弘抬起头，看着史沛琛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的挣扎渐渐平息。他想起了守墟者残念那充满悲伤和期待的眼神，想起了那些因神核破损而死去的无辜者，想起了史沛琛为了活下去而付出的种种努力……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你这家伙……总是这么……理想化。”
史沛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是吗？”
夏玄弘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怎么会和你这种理想化的病秧子走到一起呢？真是……疯了！”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无奈，却更多的是释然和坚定。
“好吧，”夏玄弘收敛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既然我们有机会做些什么，那就不能袖手旁观。”
他看向那团璀璨的造化源气，又看了看史沛琛，嘴角勾起一抹洒脱的笑容：“不就是不能立刻解脱吗？没关系，我己经活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活几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活几年……好像也不错。”
史沛琛心中一暖，他握紧了夏玄弘的手：“嗯，多活几年，我们一起看遍这山河大地，一起经历这人间烟火。”
“先祖，”史沛琛抬起头，对着虚空说道，“我们己经决定了。”
苍玄残魂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响起：“尔等……做出了选择？”
“是，”史沛琛坚定地说道，“我们选择修复幽荧之核。”
“你们……不再考虑考虑？”苍玄残魂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早己预料到。
“不必了，”夏玄弘开口说道，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虽然不能立刻解脱有点遗憾，但能和这家伙一起‘补天’，好像也挺酷的。”
史沛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总是这样，正经不过三秒钟。
苍玄残魂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欣慰的叹息：“好……好……不愧是……神裔之后……不愧是……有担当之人……吾……没有看错你们……”
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甚至连石室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那……我们该如何做？”史沛琛问道。
“将尔等携带的幽荧之核碎片……取出……置于源气之下……”苍玄残魂指导道，“然后……尔等二人……以自身精血为引……共同引导源气……注入碎片之中……切记……需心意相通……力量交融……不可有丝毫偏差……”
史沛琛和夏玄弘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夏玄弘从怀中取出那块一首贴身收藏的幽荧之核碎片，碎片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幽暗光芒，触手冰凉。史沛琛也从自己的锦囊中将另一块碎片取出，两块碎片刚一靠近，就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他们将两块碎片合在一起，碎片完美地契合，形成一块更大的碎片，光芒也变得明亮了一些。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放在造化源气下方的一个石台上。
“准备好了吗？”史沛琛看向夏玄弘。
夏玄弘深吸一口气，咧嘴一笑：“随时奉陪。不过说好了，待会儿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我。”
“放心，”史沛琛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有我在，不会出岔子的。”
“哼，又开始自大了。”夏玄弘撇了撇嘴，但眼中却充满了信任。
两人相对而立，同时伸出手，掌心相对，紧紧握住。
“以吾之血，为引！”史沛琛低喝一声，指尖凝聚起一滴鲜红的精血。
“以吾之血，为媒！”夏玄弘也同时低喝，指尖凝聚起一滴金色的精血。
两滴精血在空中交汇，瞬间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金红相间的流光，缓缓飞向幽荧之核碎片。
“起！”史沛琛和夏玄弘同时发力，体内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通过紧握的双手交融在一起，形成一股独特的能量流，朝着造化源气引导而去。
造化源气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意图，旋转速度渐渐加快，散发出的光芒也变得更加璀璨。一股温和而磅礴的能量流从源气中分出，在他们的引导下，缓缓流向幽荧之核碎片。
“稳住！”史沛琛沉声说道，“引导源气，注入碎片！”
夏玄弘点点头，集中全部精神，与史沛琛一起小心翼翼地引导着源气。源气之力浩瀚而精纯，稍有不慎就可能失控，不仅无法修复碎片，甚至可能反噬自身。
金色的源气流如同一条温顺的巨龙，在他们的引导下，缓缓注入幽荧之核碎片中。碎片接触到源气，立刻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原本幽暗的碎片表面开始浮现出复杂的符文，符文如同活过来一般，缓缓流转。
“再加把劲！”史沛琛感觉到源气的力量正在被碎片吸收，碎片的光芒越来越亮，“让源气滋润碎片的每一个角落！”
夏玄弘咬紧牙关，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消耗，但他毫不在意。他看着史沛琛专注而坚定的侧脸，心中充满了力量。
时间一点点过去，石室内的光芒越来越亮，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睛。幽荧之核碎片在源气的滋养下，表面的裂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光芒也从幽暗变得柔和而稳定，隐隐散发出一种平衡、和谐的气息。
史沛琛和夏玄弘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明亮，充满了期待和坚定。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丝源气被注入碎片之中，造化源气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体积也缩小了不少，显然消耗了大量的能量。
而幽荧之核碎片，则彻底变了模样。碎片表面的裂纹己经完全愈合，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幽蓝色光芒，上面的古老符文清晰可见，缓缓流转，散发出一种平衡天地、和谐生死的气息。虽然依旧只是一块碎片，但给人的感觉却己经截然不同，仿佛蕴含着某种神圣而强大的力量。
“成了！”夏玄弘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喜悦。
史沛琛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夏玄弘及时扶住。
“小心点。”夏玄弘关切地说道。
史沛琛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事，只是有点脱力。”
他们看着石台上那块焕然一新的幽荧之核碎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和欣慰。虽然他们放弃了彻底治愈自己的机会，但他们做了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
“恭喜尔等……”苍玄残魂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虚弱，但更多的是欣慰，“幽荧之核……己初步修复……虽未完全复原……但己能发挥部分平衡生死法则之能……天地间的灾厄……或可因此而减少……”
“先祖，”史沛琛恭敬地问道，“不知这碎片接下来该如何处理？”
“此碎片……蕴含平衡之力……尔等可将其带在身边……”苍玄残魂说道，“它会缓慢改善尔等体质……稳固尔等的共生状态……同时……也需要尔等……继续寻找其他碎片……待集齐所有碎片……或可彻底修复神核……”
“还要找其他碎片？”夏玄弘有些头疼，“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然也，”苍玄残魂说道，“前路……依旧漫长……且……修复神核之事……己被天道感知……或会引来更多挑战……尔等……好自为之……”
“先祖放心，”史沛琛郑重地说道，“我们会完成使命的。”
苍玄残魂发出一阵欣慰的叹息，声音越来越微弱：“吾之使命……己然完成……尔等……是希望……亦是……未来……保重……”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苍玄残魂的气息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石室中再次陷入寂静，只有幽荧之核碎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静静地躺在石台上。
史沛琛和夏玄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希望。
“看来，我们的旅程还没有结束。”夏玄弘苦笑着说道。
史沛琛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是啊，但这一次，我们有了新的目标，也有了新的希望。”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修复好的幽荧之核碎片拿起。碎片入手温润，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一股柔和的能量从碎片中传来，缓缓流入他的体内，滋养着他疲惫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与夏玄弘之间的灵魂链接变得更加稳固、更加温暖。
夏玄弘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碎片：“这东西……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嗯，”史沛琛点头，“它散发的平衡之力，对我们的身体很有好处。”
他将碎片递给夏玄弘，夏玄弘接过碎片，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真的！我感觉身体里的那种空虚感……好像减轻了不少！”
“这就是平衡之力的作用，”史沛琛微笑着说，“它能平衡我们体内的阴阳生死之力，改善我们的体质。”
夏玄弘把玩着碎片，突然咧嘴一笑：“虽然不能立刻解脱有点遗憾，但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我感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厌世了。”
史沛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就好。”
“走吧，”夏玄弘将碎片小心地收好，“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史沛琛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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