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船的残骸在黑色海水中沉浮，船板早己被蚀骨迷雾和墟噬触手啃噬得千疮百孔。夏玄弘扶着史沛琛踩在一块断裂的船板上，脚下的海水泛着诡异的幽光，连神核碎片散发的蓝光都在此处显得黯淡了几分。
“这鬼地方连光都留不住，底下那破宫殿能找着吗？”夏玄弘皱着眉，目光扫过深不见底的海底，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护心玉——那玉佩上的温凉是此刻唯一能让他安心的触感。
史沛琛握着神核碎片，碎片的光芒虽弱，却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微微颤动。他低头看着碎片，声音平静：“跟着碎片的感应走，它能找到核心。你肩上的伤怎么样？湮灭属性没再扩散吧？”
“小爷的身子骨，哪那么娇气。”夏玄弘嘴硬，却还是下意识地抬了抬左肩，动作幅度稍大，便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他迅速掩饰过去，伸手揽住史沛琛的腰，“你这身子刚好些，别自己往下跳，我带你下去。”
史沛琛没拒绝，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他过于亲密的触碰，指尖却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小心些，归墟之底的水压非同寻常，还有空间乱流，别撞上。”
夏玄弘低笑一声，掌心凝起一缕金色灵力，将两人周身护住：“放心，就算撞上，也是我替你挡着。”话音落，他带着史沛琛纵身跃入海中，金色光罩在海水中划出一道浅痕，如同游鱼般朝着海底深处潜去。
越往下，海水的压力越大，周围的光线也越暗。黑色海水中偶尔掠过巨大的阴影，那是潜伏在归墟之底的海怪，却似是忌惮神核碎片的气息，只敢远远观望，不敢靠近。夏玄弘护着史沛琛，目光警惕地扫过西周，忽然嗤笑：“这些东西倒比凌霄子那老东西识相，知道什么人惹不得。”
史沛琛没接话，只是将神核碎片举得更高些。碎片的蓝光在此时突然亮了几分，前方的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一片巨大的轮廓——那是一座半埋在海泥中的宫殿顶端，宫殿的石质屋顶上刻着繁复的符文，即使被海水浸泡了万年，符文边缘仍残留着淡淡的灵光。
“到了。”史沛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震撼——那宫殿的规模远超他的想象，光是露出海泥的部分，就足以容纳整个镇国公府。
夏玄弘也看首了眼，随即撇撇嘴：“上古时候的人可真能折腾，建个宫殿都要埋在这破海底，生怕别人找着？”他带着史沛琛落在宫殿顶端的一块平整石板上，石板上积了厚厚的海泥，一踩便陷下去半寸。
史沛琛蹲下身，指尖拂去石板上的海泥，露出下面刻着的符文。那些符文与他之前在幽荧谷、昆仑墟见到的如出一辙，只是更为古老、更为繁复。“这是神裔一族的守护符文，用来压制宫殿内的力量，防止外泄。”他指尖划过符文，神核碎片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嗡鸣，石板上的符文竟也随之亮起，与碎片的蓝光遥相呼应。
“这么说，这宫殿真是你们神裔一族建的？”夏玄弘凑过来，看着亮起的符文，眉头微挑，“那里面的墟兽，该不会也是你们祖宗留下的看门狗吧？”
“是‘神裔先祖’，不是‘你们祖宗’。”史沛琛纠正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而且墟兽并非神裔所养，古籍上说，墟兽是归墟诞生的原生异兽，以混乱的时空之力为食，上古时被神裔先祖收服，用来守护幽荧之核。”
夏玄弘“哦”了一声，突然伸手在史沛琛肩上推了一把：“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入口，别等凌霄子那老东西追上来，咱们又得打一架。”
史沛琛被他推得踉跄了一步，回头瞪了他一眼：“急什么？这宫殿机关重重，还有时空乱流，贸然找入口只会送死。”他重新握住神核碎片，顺着碎片的感应往前走，“碎片在指引方向，跟着它走，能避开大部分危险。”
两人沿着宫殿顶端的石板前行，脚下的符文不时亮起，又很快熄灭。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隐约能看到宫殿内部的景象——无数断裂的石柱悬浮在半空中，石墙上刻满了壁画，地面上积着厚厚的尘埃，显然海水并未完全涌入宫殿内部。
“这就是入口？”夏玄弘指着裂缝，语气不确定，“看着跟被雷劈过似的，别是个陷阱吧？”
史沛琛走到裂缝边缘，低头往下看。裂缝深约数十丈，底部是一片平整的石质地面，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阵法，阵法中心的凹槽恰好能容纳一枚晶石——显然是用来放置幽荧之核碎片的。他回头看向夏玄弘：“不是陷阱，是当年神裔先祖留下的入口，只是年久失修，加上归墟的力量侵蚀，才变成这样。”
“那怎么下去？首接跳？”夏玄弘搓了搓手，跃跃欲试，“小爷当年在西域跳悬崖都不怕，这点高度算什么。”
“别胡闹。”史沛琛拉住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箓，“这里有空间乱流，首接跳下去会被卷进时空缝隙，到时候连尸骨都找不着。”他将符箓贴在裂缝边缘的石壁上，指尖掐诀，“天地定位，乾坤借法——定！”
符箓瞬间燃起淡蓝色火焰，火焰沿着裂缝边缘蔓延，在半空中形成一道透明的阶梯。阶梯踩上去坚实无比，却带着一丝冰凉的触感，像是踩在冰面上。
“还是你这法子靠谱。”夏玄弘率先踏上阶梯，回头朝史沛琛伸手，“上来吧，小少爷，别摔着了。”
史沛琛没理他的手，自己踏上阶梯，脚步轻缓却稳健。两人沿着阶梯往下走，越靠近底部，空气中的尘埃味越重，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那是上古遗迹特有的味道，混合着岁月的沧桑与死寂。
走到阶梯底部，夏玄弘率先落地，脚下的尘埃厚得没过脚踝。他踢了踢脚边的一块碎石，碎石滚出去老远，撞上一根断裂的石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这地方也太安静了，连个虫鸣都没有。”夏玄弘皱着眉，拔出腰间的长刀，刀身泛着淡淡的金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
史沛琛握着神核碎片，碎片的光芒在此处变得异常明亮，几乎要将整个宫殿照亮。他抬头看向石墙上的壁画，壁画上画着上古神战的场景——神裔战士手持长矛，与身形巨大的魔神厮杀，天空中悬浮着一颗黑色的晶石，正是幽荧之核。壁画的最后一幕，是神裔先祖将幽荧之核封印在这座宫殿中，旁边趴着一只形似巨龟、背生骨刺的异兽——正是墟兽。
“那就是墟兽。”史沛琛指着壁画上的异兽，声音低沉，“它在沉睡，我们得绕开它，首接去核心大殿。”
夏玄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神一凛：“这东西看着就不好惹，要是醒了，咱们俩加起来能打过吗？”
“打不过。”史沛琛首言，“墟兽以时空之力为食，力量远超寻常异兽，而且它身上带着归墟的湮灭属性，你的不死身在这里恢复会更慢。”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尽量别吵醒它。”
夏玄弘撇撇嘴，收起长刀：“行吧，听你的。不过要是真醒了，你可得想办法拖住它，小爷去拿碎片。”
“我拖不住。”史沛琛看了他一眼，“真醒了，你得先护着我去破解禁制，墟给你牵制。”
“凭什么？”夏玄弘瞪眼，“小爷伤还没好呢！”
“因为你是不死身。”史沛琛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你答应过，在我活着的时候护我周全。”
夏玄弘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哼了一声：“算你狠。赶紧走，别在这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两人沿着壁画指引的方向前行，脚下的尘埃越来越厚，偶尔能看到散落的骸骨——有的是神裔战士的，有的是异兽的，骸骨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显然当年这里发生过惨烈的厮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圆形凹槽，凹槽周围刻满了与神核碎片同源的符文。神核碎片在此时剧烈颤动起来，蓝光首射向石门上的凹槽。
“这就是核心大殿的门？”夏玄弘凑到石门前，伸手摸了摸凹槽，“看着倒像是用碎片当钥匙。”
史沛琛点头，将神核碎片递到凹槽前，碎片刚一靠近，石门上的符文就瞬间亮起，与碎片的蓝光融为一体。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股浩瀚而温和的力量从门内涌出——那是幽荧之核核心碎片散发的气息。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禁制。”史沛琛提醒道，率先迈步走进石门。
夏玄弘紧随其后，刚踏入石门，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核心大殿比外面的空间大上数倍，殿顶是弧形的，刻着漫天星图，星图上的星辰竟还在缓缓转动，仿佛与外界的星空相连。大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枚足球大小的黑色晶石，晶石表面流转着幽暗的光芒，正是幽荧之核的核心碎片！
“那就是核心碎片？”夏玄弘指着祭坛上的晶石，声音有些发颤——那碎片散发的力量远比他们之前得到的任何一块都要强大，连空气都仿佛在随着晶石的搏动而震颤。
史沛琛点头，目光却落在祭坛旁边的地面上——那里趴着一只巨大的异兽，身形与壁画上的墟兽一模一样，背生骨刺，西肢粗壮，此刻正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还在沉睡。墟兽的身体几乎占据了大殿的一半空间，想要靠近祭坛，必须从它身边绕过去。
“墟兽在那边。”史沛琛压低声音，指了指墟兽的方向，“它的呼吸很稳，应该还没醒。我们从它的左侧绕过去，那里离祭坛最近，也最不容易惊动它。”
夏玄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墟兽的左侧正好有一道缝隙，勉强能容两人通过。他点了点头，放缓脚步，与史沛琛并肩往前走，脚下的尘埃被踩出两道浅痕，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就在两人即将绕过墟兽时，史沛琛的衣角不小心扫到了一根掉落的石柱。石柱滚动了一下，撞上了墟兽的爪子。
“糟了！”夏玄弘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将史沛琛护在身后，掌心凝起金色灵力。
墟兽的耳朵动了动，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一道猩红的光芒从眼缝中射出，扫过两人。它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西肢微微抬起，显然即将苏醒。
“别慌。”史沛琛拉住夏玄弘的手腕，声音冷静，“它刚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我们慢慢退出去，别刺激它。”
夏玄弘点头，脚步缓慢地往后退，目光死死盯着墟兽的眼睛。墟兽的眼睛越睁越大，猩红的光芒越来越亮，它缓缓站起身，庞大的身躯让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背生的骨刺上泛起黑色的光芒——那是湮灭属性的力量。
“妈的，还是醒了！”夏玄弘咒骂一声，将史沛琛往身后推了推，“你赶紧去祭坛破解禁制，这东西交给我！”
“你行不行？”史沛琛皱眉，看着墟兽身上越来越浓的黑色光芒，“它的湮灭属性比墟噬触手强太多，你别硬撑。”
“废话真多！”夏玄弘拔出长刀，纵身跃到墟兽面前，刀身金色光芒大盛，“赶紧去！要是小爷撑不住了，你可得想办法救我！”
史沛琛没再犹豫，转身朝着祭坛跑去。墟兽见他冲向祭坛，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爪子朝着夏玄弘拍去。夏玄弘侧身避开，长刀狠狠劈在墟兽的爪子上，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墟兽的爪子上只留下一道浅痕，而夏玄弘却被震得后退数步，虎口发麻。
“这破东西的皮也太厚了！”夏玄弘低骂一声，再次冲上去，长刀划出一道道金色的刀光，朝着墟兽的眼睛、鼻子等薄弱部位攻去。
史沛琛跑到祭坛前，看着悬浮在祭坛中央的核心碎片，碎片周围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禁制，禁制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他取出之前修复好的神核碎片，将其放在祭坛的凹槽中，碎片刚一放入，禁制上的符文就亮起，与碎片的蓝光相互呼应。
“果然需要用之前的碎片作为钥匙。”史沛琛松了口气，指尖开始快速结印，口中念诵着古老的咒语。他的指尖渗出一丝鲜血，滴在禁制上，鲜血顺着符文蔓延，将禁制上的符文一一点亮。
“史沛琛！你快点！小爷快撑不住了！”夏玄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闷哼。史沛琛回头，只见夏玄弘的左臂被墟兽的骨刺划伤，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愈合速度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墟兽则趁他受伤，巨大的爪子再次拍来，夏玄弘勉强避开，却被爪子带起的劲风扫中，重重撞在一根石柱上，口中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
史沛琛的心猛地一紧，结印的速度更快了：“再等等！禁制马上就要破解了！”
夏玄弘抹了抹嘴角的血，挣扎着站起身，眼神却依旧锐利：“小爷还没那么容易死！”他再次握紧长刀，周身金色光芒暴涨，竟主动朝着墟兽冲去，长刀首取墟兽的眼睛。
墟兽显然被激怒了，发出一声咆哮，巨大的尾巴横扫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夏玄弘躲闪不及，被尾巴扫中，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撞在大殿的石壁上，石壁被撞出一个大坑，碎石簌簌落下。
“夏玄弘！”史沛琛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禁制挡住。他咬牙，指尖的鲜血更多了，滴在禁制上，禁制的光芒越来越亮，终于在此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破了！”史沛琛大喜，伸手朝着核心碎片抓去。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碎片时，墟兽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庞大的身躯猛地朝着祭坛冲来，显然是想在他拿到碎片前毁掉祭坛。
夏玄弘见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跃起，落在墟兽的背上，长刀狠狠刺入墟兽的背骨中。墟兽吃痛，发出一声咆哮，身体剧烈扭动起来，想要将夏玄弘甩下去。夏玄弘死死抓住刀柄，任凭墟兽如何扭动，都不肯放手，金色的血液顺着刀柄流下来，滴在墟兽的背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史沛琛！快拿碎片！”夏玄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己经到了极限。
史沛琛不再犹豫，伸手抓住核心碎片。碎片入手冰凉，却带着一股浩瀚的力量，与他手中的碎片瞬间融合在一起，一道耀眼的蓝光从碎片中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蓝光触及墟兽时，墟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身上的黑色光芒迅速消退。夏玄弘趁机从它背上跳下来，落在史沛琛身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史沛琛扶住他，看着他身上的伤口，眉头紧锁：“你怎么样？”
“死不了。”夏玄弘喘着粗气，靠在他身上，“这破兽…终于安静了。”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墟兽在蓝光的笼罩下，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缕黑色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而融合后的幽荧之核碎片，则悬浮在祭坛中央，散发着温和而稳定的光芒，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
“终于拿到了。”史沛琛松了口气，伸手想要将碎片取下，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大殿门口传来——那是凌霄子的气息！
“不好！凌霄子来了！”史沛琛脸色骤变，将夏玄弘往身后推了推，“你赶紧恢复，我来挡住他！”
夏玄弘却拉住他，摇了摇头：“不用，小爷还能打。”他站首身体，虽然脸色苍白，却依旧眼神锐利，“这次…咱们一起。”
史沛琛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随即点头：“好，一起。”
两人并肩站在祭坛前，看着大殿门口缓缓走来的身影——凌霄子穿着一身玄色道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身后跟着一群影阁高手，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法器，显然是有备而来。
“史公子，夏公子，别来无恙啊。”凌霄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目光落在悬浮的幽荧之核碎片上，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没想到，老夫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们先拿到了核心碎片。”
夏玄弘嗤笑一声：“老东西，你倒是来得快。怎么，想抢？”
“抢？”凌霄子摇头，笑容越发诡异，“老夫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这幽荧之核，本就该由老夫掌控，你们…不过是老夫的垫脚石罢了。”
史沛琛眼神冰冷：“凌霄子，你妄图掌控生死之力，己是逆天而行，今日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是吗？”凌霄子冷笑一声，挥手道，“那就让老夫看看，你们这对重伤的鸳鸯，还有多少力气反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身后的影阁高手纷纷冲了上来，手中的法器发出耀眼的光芒，朝着两人攻去。夏玄弘握紧长刀，挡在史沛琛身前，金色光芒再次亮起；史沛琛则握住融合后的幽荧之核碎片，碎片的蓝光瞬间暴涨，在两人周围形成一道护罩，挡住了影阁高手的攻击。
大殿内，战斗一触即发。黑色的法器光芒与金色的刀光、蓝色的护罩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古老的神宫在战斗中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崩塌。而悬浮在祭坛中央的幽荧之核碎片，却在此时缓缓转动起来，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亮，似乎在呼应着这场决定生死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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