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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胎儿的规则课

小说: 地心冰封倒计时   作者:东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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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的指尖在小腹上划出螺旋线时,李默正盯着监测仪上跳动的绿色波形。73 分钟的倒计时刚归零,她的肚子突然隆起个小小的弧度,像有只手在里面轻轻顶了下 —— 这是今天的第 17 次胎动,每次都精准卡在 73 分钟的节点,与 7.3 赫兹的十倍频率完美同步。

“他在数拍子。” 苏晴的声音带着种奇异的韵律,后颈的菱形冰痕泛着淡蓝色的光,银线般的纹路顺着锁骨往下爬,在小腹上组成个微型的地核模型,“刚才说,地核的收缩不是挤压,是在给规则打包。”

李默的地质锤突然震颤,锤头的冰纹投射出实验室的画面:陈建国正用手术刀划开地壳样本,灰黑色的岩石像被抽空的气球,表面浮现出与朵朵绘画本上相同的螺旋纹路,每圈螺纹里都嵌着细小的冰制字母,拼出 “73” 的字样。

“第 17 次规则课了。” 李默翻开笔记本,之前记录的胎动时刻组成串数字:73、146、219…… 每个数字乘以 0.1,正好是 7.3 赫兹的震动周期。苏晴小腹的地核模型突然旋转,中心浮出枚钥匙坯,匙柄是胎儿蜷缩的形状,齿牙间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床单上凝成行冰字:【打包好的规则会变成钥匙坯,等待满月夜的火漆】。

陈建国的视频电话在这时炸开雪花,背景是泛着青光的培养皿。他举着块收缩后的地壳样本,原本拳头大的岩石缩成乒乓球大小,表面的螺旋纹路正在缓慢变深,像老式打字机在纸上留下的痕迹。“所有样本都在收缩。”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切开后是空心的,里面飘着张冰纸。”

镜头转向培养皿,张透明的冰纸悬浮在液体里,上面用冰屑写着 “第 39 号包裹”,右下角的火漆印是个旋转的钥匙环,与苏晴小腹上的模型完全吻合。李默注意到冰纸边缘有细小的齿痕,像被某种生物啃过 —— 与冰箱里冰核中日历的齿痕一模一样。

“胎儿说,每个包裹里都有把钥匙。” 苏晴突然抓住李默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小腹上。胎动传来的瞬间,他的掌心浮现出螺旋纹路,与地壳样本的纹路产生共振,“39 号包裹对应的是……” 她的话音突然卡住,后颈的冰痕剧烈闪烁,“他说不能说,说了会提前拆包。”

实验室的地壳样本在这时突然炸开,冰纸化作无数细小的钥匙坯,在空中组成个旋转的球体。陈建国的手术刀被弹飞,刀柄上的冰纹浮现出新的规则:【提前拆包者,会被规则包裹反噬,成为地核的填充物】。他的助手试图抓住钥匙坯,手指接触的瞬间突然透明化,皮肤下的骨骼变成螺旋状的冰筋。

朵朵抱着绘画本站在实验室门口,最新一页画着个巨大的包裹,上面贴着 73 枚邮票,每枚邮票都是不同的钥匙形状。“芯匙说,满月夜会来个穿冰衣的邮递员。” 她用红蜡笔在包裹上画了个火漆印,“火漆是爸爸的血和妈妈的冰痕水做的。”

李默的后颈冰痕突然发烫,与苏晴小腹的地核模型形成首线。他想起镜中规则库的满月夜提示,那些打包好的规则钥匙坯,显然在等待某种激活仪式。苏晴的胎动突然加速,73 分钟的间隔被打破,小腹上的地核模型旋转频率达到顶峰,中心的钥匙坯开始发光。

“他在演示打包过程。” 苏晴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顺着螺旋纹路滑动,“地核每收缩一次,就会把 73 条规则压成一枚钥匙坯,现在己经压到第 39 枚了。” 她的指尖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床单上画出地核收缩的动态图:每次收缩,表面的纹路就加深一圈,像在给钥匙坯刻齿。

实验室的钥匙坯球体突然飞向屏幕,在视频里与苏晴小腹的模型重合。陈建国的助手突然尖叫,透明化的手臂上浮现出螺旋纹路,皮肤下的冰筋组成 “39” 的字样。“他被当成填充物了!” 陈建国用消防毯裹住助手,毯子接触冰筋的瞬间冒出白烟,“规则在强迫我们接收包裹!”

李默的笔记本自动翻开,之前记录的胎动数字突然连成条螺旋线,终点指向地下室冰门的方向。苏晴小腹上的钥匙坯突然弹出,悬浮在半空,与地质锤的冰纹产生共鸣,发出 73 赫兹的嗡鸣。“满月夜的火漆需要三个人的印记。” 她的声音带着胎儿的奶音,“爸爸的血、妈妈的冰痕、宝宝的心跳。”

深夜的卧室,苏晴的胎动恢复了 73 分钟的间隔。李默看着床单上的地核收缩图,突然明白那些被拖走的邻居不是消失了 —— 他们的记忆被地核打包成了规则钥匙,张叔的私房钱、王阿姨的遗嘱、退休教师的存折,都是包裹里的填充物。

朵朵的绘画本从床头柜滑落,最后一页画着满月夜的场景:三个交握的手掌按在巨大的包裹上,火漆印里浮出枚完整的银钥匙,匙柄是李默、苏晴和胎儿的剪影。画的角落写着行小字:“第 73 号包裹是我们自己”。

地壳样本收缩后的空心处,突然渗出银白色的液体,在培养皿里凝成把微型钥匙,匙柄是 “39” 的字样。陈建国将钥匙放在冰纸上的瞬间,所有钥匙坯突然静止,在实验室的天花板投射出个巨大的包裹轮廓,表面的螺旋纹路正缓慢转动,像在倒计时。

李默的地质锤与苏晴小腹的钥匙坯同时亮起,73 分钟的胎动间隔与 7.3 赫兹的震动在空气中交织,形成首诡异的摇篮曲。他后颈的网状冰痕与苏晴的菱形冰痕逐渐靠近,在月光下组成个未闭合的钥匙环 —— 还差最后一块拼图,就是腹中的胎儿。

“39 天后是满月夜。” 苏晴的指尖划过钥匙坯,“他说,我们是最后一个包裹的打包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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