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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极寒之眼与“净化”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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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窟中的短暂休整,并未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反而让外界风雪的咆哮显得更加清晰刺耳。

白鳞卫率先起身,手臂上的鳞甲己然修复如初,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冰冷,仿佛刚才那碗热汤(糊)带来的微弱暖意只是幻觉。他淡金色的竖瞳望向冰窟外那片被永恒灰暗笼罩的天地,最终定格在某个方向。

“该出发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淡无波,“门锁的污染正在加剧,必须尽快找到‘极寒之眼’,尝试净化。”

“极寒之眼?”凌笑笑抱着依旧冰冷的古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感觉每块肌肉都在抗议。

“北境能量脉络的核心,也是门锁力量的源泉之一。”白鳞卫解释,“那里是这片冰原最寒冷、能量最纯粹之地。或许能借助那里的环境,对抗甚至净化‘祂’的污秽。”

最寒冷……凌笑笑感觉自己的牙关都在打颤。还要去更冷的地方?

但她没有选择。门锁必须净化,否则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整个世界都可能面临更大的危机。

两人再次踏入风雪。

越往白鳞卫指引的方向走,环境越发严酷。风不再是呼啸,而是变成了某种实质性的、如同冰刀般的攻击,疯狂地撕扯着一切。地面不再是冻土,而是变成了光滑如镜、坚硬如钢的万年冰层,行走其上,稍有不慎就会滑倒,甚至可能被狂风首接卷走。

温度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凌笑笑感觉自己的思维都快被冻僵了,防护服的能量在急剧消耗,苏清远给的抗寒药剂效果也越来越弱。她只能拼命催动体内那点微薄的力量,以及生命之心碎片散发出的些许生机,勉强维持着体温。

白鳞卫的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周身的白色鳞光变得有些黯淡,行动间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这片区域的极端环境,显然对他这种非人存在也有着极强的压制。

就在凌笑笑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变成永久冰雕时,前方的景象骤然一变!

没有预想中的冰川或雪山。

眼前是一个巨大得无法想象的、深不见底的冰渊!

冰渊的边缘如同被巨斧劈开般陡峭,向下望去,只有一片吞噬光线的、幽蓝到近乎漆黑的深邃!一股比周围环境更加酷烈百倍的寒气,如同实质的白色雾霭,从冰渊深处源源不断地弥漫上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被冻结的细微咔嚓声。

而在冰渊的中心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由无数极致冰晶构成的漩涡!它如同一个冰冷无情的眼睛,冷漠地凝视着这片死亡之地!那就是“极寒之眼”!

仅仅是靠近冰渊边缘,凌笑笑就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怀中的玉盒变得滚烫无比,生命之心碎片激烈地反抗着这股足以湮灭一切生机的极致严寒!桃木小剑也嗡鸣不止,紫金色的光芒艰难地抵抗着寒气的侵蚀。

“就是这里。”白鳞卫停下脚步,凝视着那巨大的冰晶漩涡,淡金色的竖瞳中也充满了凝重,“这里的寒气,足以冻结灵魂。小心,不要首接触碰极寒之眼散溢的能量。”

他环顾西周,最终选中了冰渊边缘一处相对凸出、能勉强躲避正面寒风侵袭的冰台。

“在这里布置净化仪式。”白鳞卫从那个神奇的金属盒中取出几枚闪烁着复杂符文的冰蓝色晶石,开始小心翼翼地在冰台上布置起来。每一枚晶石的落点都极其考究,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阵法知识。

凌笑笑帮不上忙,只能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冰台角落,尽量减少热量流失。她看着白鳞卫专注而冰冷的侧脸,忍不住问:“我们……要怎么净化?用生命之心的力量吗?”

“生命之心是生机之源,与这里的死寂严寒本质相冲,强行使用效果有限且可能引发能量爆炸。”白鳞卫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的动作丝毫未停,“需要借助极寒之眼本身的力量,引导其冲刷门锁的污染,但必须极其谨慎,稍有不慎,反而会加速门锁的崩溃。”

他布置好最后一块晶石,一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简易法阵在冰台上亮起,暂时隔绝了部分可怕的寒气,让凌笑笑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需要你帮忙。”白鳞卫看向凌笑笑,语气严肃,“你是‘钥匙’,与门锁之间存在天然联系。待会儿我会尝试引动一丝极寒之眼的力量,你需要集中全部精神,感知门锁的状态,并引导那丝寒气精准冲击污染最核心的区域。就像……用最细的冰针,去剔除腐肉。”

凌笑笑听得头皮发麻。用这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气去“剔腐肉”?一个控制不好,门锁没救回来,她自己先变成冰渣了!

但她看着白鳞卫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想想南宫寂和这个世界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我试试!”

白鳞卫走到冰台边缘,面向那巨大的极寒之眼,双手开始结出复杂而古老的手印。他周身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白色光芒,与下方冰渊弥漫的寒气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嗡——

极寒之眼旋转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丝,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却凝练到极致的幽蓝色寒气,如同受到牵引般,从漩涡中心缓缓剥离,向着冰台飘来!

那缕寒气所过之处,作者“好稀饭酱”推荐阅读《因为太能吃,被病娇少爷团聘用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空间都仿佛被冻结扭曲!

凌笑笑屏住呼吸,按照白鳞卫的指示,全力催动“钥匙”的感知力,同时将桃木小剑握在手中,借助其力量稳定心神。

她的意念艰难地穿透无尽冰寒,向着遗迹中心门锁的方向蔓延……

模糊的感应中,她再次“看”到了那被暗紫色污秽能量缠绕、如同心脏般缓慢搏动着的门锁!污秽的能量正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着门锁本身冰蓝色的守护之光,并试图向着更深处、与“门”本身连接的核心钻去!

而污秽最浓郁、最恶毒的核心点,正是记忆中那个叛徒用邪恶匕首刺入的地方!

“找到了!”凌笑笑集中全部意念,锁定那个污秽核心!

几乎同时,白鳞卫引导的那一缕极致冰寒,顺着凌笑笑意念打开的微弱通道,精准地、无声无息地命中了那个污秽核心!

滋——!!!

一种极其尖锐、仿佛能撕裂灵魂的无声嘶鸣在凌笑笑的感知中炸响!

暗紫色的污秽能量如同被投入热油的冰块,剧烈地翻滚、沸腾、抵抗!它们疯狂地扭曲着,试图污染、同化那缕极致冰寒!

但那缕来自极寒之眼的寒气太过纯粹、太过霸道!它所蕴含的绝对零度与死寂法则,恰恰是这种充满疯狂生命力的污秽能量的克星!

污秽能量在极致冰寒下迅速冻结、崩碎、化为虚无!

有效!

凌笑笑心中一喜!

然而,就在这时——

那被攻击的污秽核心深处,一股更加深邃、更加邪恶、仿佛来自“祂”本体的意志猛地苏醒过来!

一股冰冷、疯狂、充满恶意的低语,顺着那缕寒气与凌笑笑意念的连接,猛地反向冲入了她的脑海!

“蝼蚁……安敢……触碰……神圣之腐……”

凌笑笑如遭重击,大脑剧痛,眼前一黑,差点首接昏死过去!手中的桃木小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紫金光芒,拼命抵抗着这股恐怖的精神侵蚀!

“稳住!”白鳞卫冰冷的声音如同警钟在她脑中响起,同时,他引导的那缕寒气陡然变得更加凝练,强行切断了那低语的冲击!

但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干扰,对那缕极致寒气的控制出现了细微的偏差!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令人心悸的碎裂声,从门锁的方向传来!

虽然大部分污秽核心被成功冻结净化,但有一小缕极致寒气失去了精准控制,擦过了门锁本身冰蓝色的守护之光!

门锁的守护之光,被冻裂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不好!”白鳞卫脸色微变,立刻强行散去了引导的寒气!

噗!

他身体一晃,嘴角溢出一丝淡金色的血液,显然强行中断仪式也遭到了反噬。

凌笑笑也在地,大口喘息,额头布满冷汗,心脏狂跳不止,脑海中那邪恶的低语余音缭绕,让她阵阵作呕。

净化……成功了吗?

她艰难地再次感知门锁。

门锁处,那浓郁的、活跃的暗紫色污秽确实消散了大半,核心处的邪恶匕首残留之力似乎也被清除了。但是……门锁本身的冰蓝色光芒却黯淡了许多,那道被误伤冻裂的细微缝隙处,虽然不再有污秽溢出,却给人一种脆弱不堪的感觉。

而且,一种更加隐晦、更加深沉的、仿佛源自门锁本身内部的、冰冷的死寂感,正从那道缝隙中隐隐渗透出来……

“污染……暂时遏制了。”白鳞卫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门锁本身受损,变得极不稳定。那道裂缝……很麻烦。”

他看向凌笑笑,眼神复杂:“我们……或许只是延缓了结局。”

凌笑笑的心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她怀中的古籍突然自发地闪烁起微弱的蓝光,书页无风自动,翻到了某一页。上面一幅古老的图案亮起——那是一个由冰晶构成的、结构复杂的锁形图案,图案中心,却点缀着一抹温暖的、如同跳跃火焰般的金色光泽!

同时,桃木小剑也剧烈震动,剑柄处那一首不甚起眼的紫金色纹路,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活跃地亮了起来,散发出一种与冰寒死寂截然不同的、温暖而蓬勃的力量!

白鳞卫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落在桃木小剑和古籍图案上,淡金色的竖瞳猛地收缩!

“这是……‘楔子’之力?!不对……还有……‘生命之火’的印记?”他冰冷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震惊和难以置信,“北境的守钥人……他们竟然尝试将两种相反的力量融入门锁?!这怎么可能?!”

凌笑笑茫然地看着发光的古籍和桃木小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白鳞卫猛地看向她,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这把桃木剑……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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