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田家小院的鸡舍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咕咕”声，不是普通土鸡的沙哑叫唤，而是灵鸡特有的清亮啼鸣，带着股子灵气充沛的脆劲儿。田勇己经在后院练完了早课——一套《九转炼体术·皮肉篇》打下来，浑身筋骨都在“嗡鸣”，像是老木匠刨硬木时的闷响，皮肉被锤炼得又酸又胀，却透着股子通透的舒坦。
他赤着膊，古铜色的皮肤在晨露里泛着健康的光泽，胸口那道练体时不小心蹭出的疤痕，此刻竟隐隐透着淡青色的微光——那是灵气在缓慢修复皮肉损伤。“呼——”他吐出口浊气，丹田内的炼气二层气旋缓缓转动，将昨晚药浴残留的药力转化为丝丝灵力，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滋养着刚被锤炼过的筋骨。
“勇子！晚晴说今早要去镇上送灵蛋，你不去搭把手？”田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灵米粥熬煮的香气。田勇套上粗布短褂，快步走进厨房，只见苏晚晴正把一个个晶莹如玉的灵蛋小心装进铺了软稻草的竹篮里，蛋壳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纹，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跟你去，顺便看看张老根那边有没有新到的草药。”田勇伸手帮着拎篮子，指尖刚碰到竹篮边缘，就下意识运转了一丝灵力——不是故意炫技，而是炼气二层后对灵力的掌控更熟练，不知不觉就想用灵力护住这些金贵的灵蛋。苏晚晴眼角余光瞥见他手指泛着的微不可察的青光，嘴角弯了弯，却没点破，只笑着说：“昨天王姐还发微信问，灵蛋能不能多留几枚，她同事都抢着要。”
两人骑着三轮车往镇上赶，晨风吹过，带着山野的清新。田勇故意放慢车速，一边观察路边的庄稼，一边悄悄运转小云雨术——不是为了浇地，而是试试炼气二层后法术的精细度。只见他指尖微动，一缕极细的灵雨雾丝悄然飘出，精准落在路边一株快蔫了的玉米苗上，那玉米苗瞬间就挺首了腰杆，叶片也舒展了几分。全程悄无声息，连身边的苏晚晴都没察觉，只以为是露水沾到了玉米叶。
到了镇上的集市，苏晚晴刚把竹篮摆开，就围来了不少熟客。“晚晴妹子，灵蛋还有吗？上次买的给我家老爷子吃，他说睡眠都好了！”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挤到前面，正是之前买过灵菜的王老板。苏晚晴刚点头，竹篮里的灵蛋就被一抢而空，连最后一枚有点小瑕疵的，都被一个大妈以双倍价买走了。
“这就没了？”田勇看着空篮子，有点意外——他以为至少能剩几枚，没想到这么抢手。苏晚晴掏出手机算账，嘴角抑制不住地笑：“56枚灵蛋，一枚50块，总共2800块！比上次还多卖了8枚。”她抬头看向田勇，眼神里满是欣喜，“以后灵蛋可以稳定供应了，我跟几个熟客说好了，每周送一次，他们提前预定。”
田勇正想说话，就看见田父背着个手，晃悠悠地从集市另一头过来，嘴里还哼着小曲。老远看到田勇，他就扬着嗓门喊：“勇子！你那灵蛋卖得咋样？我跟你李婶说，咱这蛋是科学喂养的，吃了能补身子，她还不信！”
这话刚落，李婶的大嗓门就从旁边传来：“老田！你可别吹了！啥科学喂养能让蛋长这么好看？我看你家勇子是在城里学了啥秘方，把鸡都喂成金凤凰了！”她凑过来看空竹篮，咂咂嘴，“真卖完了？早知道我也预定几枚，给我家小孙子补补。”
田父立刻得意起来，拍着胸脯：“那可不！我家勇子弄的这棚子，种的菜、养的鸡，都是顶好的！以后我家孙子出生，就吃这灵蛋，保准比别家娃结实！”这话一出口，周围人都笑了，田勇也有点脸红，赶紧拉着田父说：“爸，别瞎说，先去张老根那儿看看。”
到了张老根的药材铺，张老根正蹲在门口晒枸杞，看到田勇拎着空竹篮，眼睛一亮：“小子，鸡蛋卖完了？你这蛋透着一股子灵气，我上次闻了闻，比我那陈年枸杞还提神。”他起身引田勇进屋，“你要的牛膝、杜仲都有，刚从山里收来的，品相不错。”
田勇接过药材，指尖一碰就知道是好货——灵气比上次买的更足。他正想付钱，张老根却摆手：“不急，你那灵蛋要是有多的，给我留两枚就行，抵药钱。”田勇笑着答应，心里却暗道这老药农果然识货，连灵蛋的灵气都能察觉。
回到家，田勇把药材收好，就往后院药圃去了。他要趁着中午阳光好，给黄精和枸杞浇次灵雨。只见他站在药圃边，双手结印——炼气二层后，小云雨术的法诀掐得更熟练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生涩。心念一动，一片约莫二十平的灵雨雾就笼罩了药圃，雨丝细密均匀，精准落在每一株药材上，连一片多余的叶子都没打湿。
黄精的叶片在灵雨滋润下，油亮得能反光，根茎也悄悄膨大了几分；枸杞的枝条上，青果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要成熟了。田勇能清晰地感知到，药材在吸收灵雨里的灵气，那种“生机勃勃”的反馈，比炼气一层时强烈了不少。他正看得入神，田父凑过来说：“勇子，你这浇水的法子真不赖，比村里老王的喷雾器好用多了，还省水。”
田勇笑着解释：“这是雾化浇水，能让水更均匀，药材吸收得好。”他没提灵力，只把一切归为“科学技术”。田父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开始跟路过的邻居炫耀：“我家勇子懂科学，浇水都跟别人不一样，你看这药材长得，比山里野生的还壮！”
傍晚，田勇照例泡药浴。木桶里放了新采的枸杞和刚买的牛膝，药汤熬得呈深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他泡进去，药力瞬间渗透皮肤，比以前的药浴更强劲——炼气二层的灵力能更好地引导药力，滋养筋骨。皮肉被药力冲刷得又麻又胀，却比以前舒服了不少，不再是单纯的痛苦。他运转《九转炼体术》，皮肉间的“嗡鸣”声更沉了，像是有小锤子在轻轻敲打骨头，把药力敲进骨髓里。
“勇子，泡好了没？晚晴说账算好了，要跟你商量扩大种植的事。”田母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田勇应了一声，起身擦干身子——皮肤比以前更坚韧了，用手掐一下，几乎感觉不到疼。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更亮了，皮肉境中期的根基越来越稳，再练一段时间，就能冲击后期了。
走进堂屋，苏晚晴正拿着账本跟田母说：“灵蛋和灵菜的收入，除了日常开销，还能剩不少，刚好可以买些新的大棚材料，把药圃再扩大点。”田勇坐下来，接过账本，看着上面清晰的数字，心里踏实——末法时代修仙难，但有了灵田和灵畜，至少不用愁修炼资源了。
田父喝着灵米粥，又开始跟邻居炫耀：“我家勇子不仅会种地，还会算账，以后我家孙子出生，肯定也是个有出息的！”田勇和苏晚晴对视一眼，都笑了——这老爹，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炫“未来孙子”。
夜深了，田勇在静室打坐。炼气二层的气旋在丹田内缓缓转动，吸收着空气中稀薄的灵气。他能感觉到，随着灵田和灵畜的增多，家里的灵气浓度比以前高了一丝——这是灵物散发的灵气，虽然微弱，却能慢慢改善环境。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末法时代又如何？只要守住这片灵田，守住家人，修仙路再难，也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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