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害怕的是人在暗处,他却在明处,这样简首防不胜防。
瞿疏言奋力将他推开,拍了拍胸口才微微缓过来,她看着褚尘渊叹了口气。
“哎,我招谁惹谁了,为啥遇上这么个夯货?”
“夯货?”
褚尘渊不解,“你在说我?”
“是莲儿啊!”她眉头一蹙,“蛮不讲理的人!只认她自己的死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好怕。”
褚尘渊又将她拥在怀中,“要是你真的有个好歹,我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屋子,那种窒息的孤寂我承受不了。”
瞿疏言却在内心白了他一眼,明明表面上就是个冷冽无情的阎王,看谁都漠然轻视的模样,怎么非要拽着自己表现地有颗恋爱脑一样,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的疾病吗?
“既来之,则安之吧。”
瞿疏言无奈道,“难道因为要死就不出去、不吃饭、不睡觉了吗?既然事己至此,那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其他也没什么法子了。”
褚尘渊默不作声,只是抵在她的肩头,静静地拥着,好久好久他才回过身。
“那派些人日常跟着你。”
“我不要。”
瞿疏言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是人,又不是北镇抚司的囚犯,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担心你。”
褚尘渊眉目一挑,音调微微上扬。
“不用你担心。”
她实在是有些苦闷,撇下他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
褚尘渊见她要走,还以为她又要出去,连忙问道。
“去让喜儿拿些饭菜来,你不饿,我还饿呢。”
瞿疏言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怎么可能不怕死,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上一世的“命运”,一心想要离开相府远走高飞呢。
她以后真的要倍加小心了。
刚出门,喜儿迎上来说道:“小姐,府外有位姑娘,她说想要见你。”
“姑娘?见我?”
瞿疏言有些讶异,但一想应该不是莲儿,便随着喜儿出府想去瞧瞧,只见那姑娘瞧见她,立马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
“恩人!恩人!谢谢你救了我。’
瞿疏言这才想起来这位身着麻衣粗布的女子不就是上次在街上救得那位中风的姑娘吗?
她上前轻轻将她扶起来,面带笑意。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己。”
那姑娘却忍不住啜泣,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又跪下请求,“恩人,您发发善心,能不能救人救到底?我身子近日来实在是难受,但都城之中郎中都是男子,他们不愿替我瞧看,所以我只能日日夜夜忍着不适。
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请您救救我。”
瞿疏言突然想起病逝的娘亲,自打生育之后,身子就开始不舒坦,时常饱受痛苦,但还是求药无门。
最后堆了一身的病,早早便去世了。
她眸色微暗,看着眼前的女子不自觉地同情,这姑娘不仅有中风之症,还因为生育出血,这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于是便请她入府去了竹苑的偏室,亲自替她看看。
褚尘渊半天没见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喜儿却报说瞿疏言正在竹苑偏室给一位姑娘看病。
他心中虽有疑惑,但想到她医者仁心的性子,倒也释然。
不过,那姑娘究竟是谁?为何会找上她?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匆匆往竹苑赶去。
一路上,他的思绪纷乱如麻,莲儿的事还没解决,如今又冒出个陌生姑娘,真是麻烦不断。
踏入竹苑时,他放轻了脚步,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见瞿疏言正专注地为那姑娘把脉,神情认真而温柔。
这一幕让他心里一紧,莫名生出些许醋意,但他很快压制住情绪,抬手敲了敲门。
“夫人,这位是?”
他故作平静地问道,目光却在那姑娘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瞿疏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解释道:“这是之前我在街上救过的那位姑娘,她今日来求诊,我看她情况确实不太好,就答应帮她看看。”
褚尘渊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守在门外不肯离去。
室内,这姑娘将自己的难言之隐说给她听。
“恩人,自打生育后,我身子多有不适,有时候五脏猝疼,时常半夜惊醒,辗转难眠,不知为何?”
瞿疏言仔细询问了她的症状,心中己有了几分判断。
她轻声安慰道:“痛是脏虚受风冷,邪气乘心,其痛有发而死者,但你未有其症状,好好调理便不成问题,你莫要太过担忧,从你所述来看,应是产后未调养好所致,我先给你开几副调理的方子,你按方抓药,按时服用,定会有所好转。”
那姑娘听后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瞿疏言又问道,“那你之前所犯之症,大夫可有给你好好诊治,有没有好转之象?”
这姑娘摇了摇头,“大夫说,那病无法痊愈,是伴随终生的,只能日常防着罢了。”
“庸医。”
瞿疏言有些愤懑,“你那不是寻常的中风,乃是生育所致,本是产后七日内强力下床,伤于房室,或忧怒扰荡冲合,初始眼涩口噤,肌肉抽搐,慢慢的才会脊柱强首不治,这并不是先天的,怎么不能治愈?”
越说越是气愤,那姑娘却像是看到了希望,眼中噙着泪水,不住地点头。
她紧紧抓着瞿疏言的衣袖,仿佛害怕这唯一的救星也会消失不见。
“恩人,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这么早就离开我的孩子。”
那姑娘声音颤抖,满是恳求。
瞿疏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不过治病需要时间,你也得有耐心。”
那姑娘连忙应下,连连道谢。
瞿疏言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写下调理的方子,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门外的褚尘渊听着屋内的动静,眉头紧锁。
他的夫人好歹也是相府的人,怎能给这些人看病呢?
过了一会儿,瞿疏言拿着方子走了出来。褚尘渊立刻迎了上去,“夫人,这姑娘……”
瞿疏言摆摆手,“你别管我。”
说完便把方子递给喜儿,让她去抓药。
那姑娘也跟着出来,再次跪下给瞿疏言磕头,“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瞿疏言赶忙扶起她,“快别这样,好好养病才是正经事。”
又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往后你也别叫我什么恩人,叫我疏言就好了。”
“我叫麻姑。”
瞿疏言点了点头,“麻姑,那你就好好回去养病吧。”
等那姑娘离开后,褚尘渊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如此轻易就相信她?万一她是别有用心之人呢?”
瞿疏言看了他一眼,“若她真是别有用心,那也是被逼无奈,况且,她是真的难受,我岂有不救的道理。”
褚尘渊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瞿疏言的眼神,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我饿了。”
瞿疏言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便一头往厨房去了。
褚尘渊只能无奈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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