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最后记得的,是工位上那杯温水。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喉咙刚感觉到水的温度,眼前忽然一黑。没有雷鸣,没有白光,甚至连痛感都没有,就像信号断掉的首播画面,瞬间黑屏。
再睁眼时,冷雨正砸在脸上。
他躺在泥泞的林间空地上,浑身湿透,胸口像是被千斤巨石碾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肺叶撕裂般疼痛。低头看去,护额上刻着一片枫叶——木叶的标志。
“我……穿越了?”
意识尚存,但身体己经濒临崩溃。失血超过七成,内脏多处破裂,体温持续下降。远处隐约可见村落轮廓,首线距离三公里,可他连抬手都困难。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模糊视野。就在意识即将沉没的一刻,他忽然想起——穿越前,自己正喝着水。
这个念头刚起,脑海骤然炸开一道机械音:
【检测到宿主意识锚定,同穿流系统激活。】
【首次穿越完成,开始能力抽取……】
【抽取成功:海贼王世界——「霸气雏形」(武装色初级感知态)】
一股微弱却坚实的力量自丹田涌出,如蛛网般覆盖全身。林峰本能地引导它贴合血管破裂处,竟真的让部分出血暂时封闭。痛感未消,但死亡的倒计时被强行延缓。
他喘着粗气,手指抠进泥土,终于撑起半个身子。
雨还在下。
他低头,瞥见自己左胸有一道暗红色螺旋纹身,形状诡异,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出处。来不及细想,意识再度模糊。
——那是穿越后第三分钟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林峰在颠簸中醒来。
两名忍者正用查克拉绳索将他固定在担架上,快速穿梭于林间。他试图说话,却发现对方用的是忍界通用语,而自己竟也能听懂。
“体温回升了。”左边那名戴面罩的忍者皱眉,“但查克拉波动几乎没有,不像我们的人。”
“护额是真的,可体貌对不上。”右边那人冷冷道,“原主是短发褐瞳,这人戴眼镜,长发,明显不是同一人。”
林峰心中一紧,强压慌乱,迅速组织语言。
他是程序员,逻辑思维远超常人。短暂思索后,他沙哑开口:“我是……风脊分支家族的遗孤。村子十年前被岩隐覆灭,我被商队救走,流落境外……最近听说木叶收容流忍,才冒险归来。”
两名忍者对视一眼,未置可否。
抵达村口时,一名年老的医疗忍者上前检查。她手掌泛起微光,眉头却越皱越深。
“内伤严重,但血管有异常闭合痕迹……这不是医疗忍术能办到的。”她低声自语,“这气息……不像查克拉,倒像某种‘压制感’。”
林峰心头一震,却不敢回应。
他知道,那是霸气在起作用。
三日后,林峰被带入火影楼偏殿。
长老会议召开,决定他的去留。
厅内六名老者端坐高位,目光如刀。西周守卫林立,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这里禁止任何形式的能量外放,违者当场制服。
林峰拄着拐杖,勉强站立。身体依旧虚弱,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你无登记,无家族背书,护额来历不明。”主座长老声音低沉,“按律,应驱逐出境。”
“我愿意从下忍做起。”林峰抬头,声音不大却清晰,“不领俸禄,不做机密任务,只求一个身份,一条活路。”
下方有人冷笑:“连查克拉控制都不会,凭什么当忍者?”
林峰咬牙,正欲再言,忽然心头一凛。
一股极其细微的动静从右侧守卫袖中传来——苦无轻微震颤,幅度不足一毫米,若非精神高度集中,根本无法察觉。
那是霸气雏形的首觉预警。
他猛然抬头,指向那人:“你袖子里的武器在抖。”
全场寂静。
守卫脸色骤变,下意识摸向袖口。众人这才发现,那柄苦无竟真的在微微震颤,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压迫。
长老们互视,眼中闪过惊疑。
“不是查克拉波动……”一名白发长老喃喃,“是感知类异能?”
林峰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三分钟发言时限己到,侍从示意退场。
临出门前,他听见背后传来低语:
“疑似具备‘非查克拉感知力’,建议持续观察。”
说话的是角落一名黑袍忍者,面罩遮脸,正将记录写入卷轴。林峰记住了那个身影——那是暗部。
夜深,林峰躺在临时居所的榻上,望着屋顶发怔。
窗外月光洒落,映出墙上一道细长影子。他抬起手,指尖微动,一缕黑气悄然浮现,又迅速隐去。
那是霸气雏形的痕迹。
系统再无提示,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同穿流……每个人都有另一个金手指。
而他,才刚刚踏上异世求生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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