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彻底笼罩灰堡，城头的火把被风吹得 “噼啪” 响，偶尔传来几声史莱姆 “咕叽” 的叫声，倒让这战前的夜晚多了点不一样的热闹。奥斯汀?格雷没回城堡，而是揣了壶龙血酒，沿着城墙慢慢巡夜 —— 他想看看，这即将迎来大战的领地，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思。
刚走到西南角的哨塔，就看见一个老兵正靠在城垛上抽烟斗，烟丝的味道混着夜风飘过来，带着点焦糊的暖意。老兵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还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几道浅痕 —— 那是以前打仗留下的印记。
“领主大人？” 老兵听到脚步声，赶紧站起身，把烟斗往鞋底一磕，“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睡不着，出来逛逛。” 奥斯汀靠在城垛上，把手里的酒壶递过去，“喝点？龙血酿的，暖身子。”
老兵愣了愣，赶紧双手接过酒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家伙！这酒够劲！比我年轻时喝的麦酒强多了！”
两人就这么靠着城垛，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兵突然指着远处的十万大军营地，声音有点沙哑：“领主大人，您说…… 明天我们能赢吗？那可是十万大军啊，比以前来犯的兽人还多。”
奥斯汀望着营地里密密麻麻的火把，没首接回答，反而问：“你守这城墙多少年了？”
“三十年了。” 老兵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从老领主在的时候就守，后来老领主没了，您来了…… 说真的，刚开始我还觉得您疯疯癫癫的，又是收闻味税，又是让地精加班，可现在才发现，您比谁都护着这灰堡。”
奥斯汀挑了挑眉 —— 这老兵倒是看得通透。他又喝了口酒，轻声说：“我以前是个程序员，天天加班，累得像条狗，最后猝死了…… 穿到这里来，一开始就想活下去，可后来发现，光活下去还不够。”
“程序员？那是什么？” 老兵一脸疑惑。
“就是…… 天天跟数字打交道，做出来的东西别人还不一定满意。” 奥斯汀想了想，还是没解释清楚，干脆换了个话题，“你说，要是明天我死了，灰堡的人会记得我吗？”
老兵愣住了，手里的酒壶都差点掉在地上。没等他开口，奥斯汀脑子里的弹幕先炸了 ——
【守城老兵老乔：领主这是怎么了？居然说自己会死？还怕没人记得？这可不像平时那个黑心又嚣张的领主啊！】
【巡逻士兵小周：我的天！领主居然怕没人记得他？我还以为他只在乎钱和罐头呢！不过说真的，要是没有领主，灰堡早就没了，我们肯定会记得他！】
【老药师（远程吐槽）：完了完了！领主这是战前 emo 了？还怕没人记得？等明天赢了，我就给领主立个碑，上面写‘黑心领主奥斯汀之墓’，保证大家都记得！】
系统提示音紧跟着响起：【检测到老乔、小周等强烈吐槽情绪（震惊、无奈、心疼），获得吐槽点 + 310！当前累计 5793！】
老兵反应过来，赶紧说：“领主大人，您可别这么说！您要是死了，我们去哪找这么好的领主啊？再说了，您杀龙、坑王子、还让我们有罐头吃，就算您不在了，我们也会跟子孙后代说，灰堡以前有个厉害的领主，叫奥斯汀！”
奥斯汀心里突然一暖 —— 他以前当社畜的时候，加班到凌晨，没人会记得他做了什么，可现在在这西幻世界，居然有个老兵说会记得他。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铜制的勋章，上面刻着 “996 先锋” 西个大字，这是之前让铁匠做的，本来是想给加班的地精，现在倒正好能用上。
“拿着。” 奥斯汀把勋章递给老兵，“明天要是赢了，这勋章就给你，算‘加班大功’，以后你在灰堡，吃饭不要钱，还能让地精给你捶背！”
老兵赶紧双手接过勋章，激动得手都在抖：“谢谢领主大人！我明天肯定好好守城墙，不让一个敌人进来！”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红和小黑飞了过来，落在城垛上。小红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递给奥斯汀：“领主大人！这是我让厨房做的龙肉串，您垫垫肚子！小黑还去看了史莱姆炸弹，都摆好了，就等明天炸敌军了！”
奥斯汀接过龙肉串，咬了一口，龙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热乎得很。他递给老兵一串：“尝尝，刚烤的，比罐头好吃。”
老兵接过龙肉串，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说：“好吃！比过年吃的猪肉还好吃！领主大人，有您在，我们明天肯定能赢！”
奥斯汀笑了，没再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星空。以前他觉得，活着就是为了赚钱、加班，可现在才明白，活着还有更重要的事 —— 有人记得你，有人盼着你赢，这比什么都强。
小黑突然说：“领主大人，我刚才去看三王子，他还在哭，说怕您明天把他也炸了。”
“他敢哭？” 奥斯汀挑眉，“明天要是他再哭，就把他扔到洼地当诱饵，让史莱姆先炸他！”
小红赶紧说：“别啊领主大人！三王子还能当形象大使呢，扔了多可惜！”
奥斯汀笑了笑 —— 他也就是说说，真要扔了三王子，老国王说不定还会派更多人来，到时候又得麻烦。他站起身，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好好守着，明天赢了，给你放假三天，还能去广场看烟花秀！”
老兵赶紧点头，挺首了腰板，手里的长剑握得更紧了。奥斯汀带着小红和小黑继续巡夜，城墙上的火把照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心里突然不再慌了 —— 明天就算是十万大军又怎么样？他有龙、有史莱姆炸弹、还有一群盼着他赢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走到城墙尽头，奥斯汀回头望了一眼灰堡 —— 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偶尔传来孩子的笑声，还有地精们忙碌的声音。他握紧拳头，心里默念：灰堡，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些记得我的人，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明天，就是十万大军的死期！
就在这时，小红突然指着远处的营地说：“领主大人！您看！敌军好像在移动！是不是要偷袭？”
奥斯汀赶紧望过去 —— 只见敌军营地里的火把开始移动，看起来乱糟糟的。他嘴角勾起冷笑：“想偷袭？正好，让他们尝尝‘996 牌炸弹’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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