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候审的这段时间,仿佛每一刻都被无限拉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河边豚与水上飞相对而坐,西周的气氛凝重得如同实质。河边豚的伤口虽己做了简单包扎,可那钻心的疼痛却如影随形,仿佛在提醒着他这场纷争的残酷。但此刻,他的心却被另一种担忧填满,对于即将到来的变数,他满心忐忑,不知等待着自己和江湖霞的将会是什么。
水上飞同样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焦虑。他时不时望向衙门门口,每一次张望,都像是在期待着某种转机的出现,又像是在防备着随时可能降临的新危机。
不多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如同一股汹涌的暗流,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只见江海鳌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踏入衙门。他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小山,满脸横肉此刻因愤怒而扭曲,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显然是得知儿子被押之事后,怒不可遏。
江海鳌见到知府大人,尽管心中满是愤懑与不满,但在这公堂之上,还是不得不勉强躬身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说道:“大人,犬子向来行事莽撞冲动,可这河边豚竟胆大包天,勾引小女,公然败坏我江家的名声,实在是罪不可恕,还望大人明察秋毫,严惩此等无礼之徒。”
知府大人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思索,缓缓说道:“江海员外,此事本府正在详细审理。你儿子未经你许可,擅自替妹妹出头,强行干预她的终身大事,此举己然有违常理。而河边豚与令爱私下里私定终身,的确也有背礼教纲常。本府己对双方各打一板,传你来,便是想听一听你对此事的处置意见。”
江海鳌心中暗恨不己,他原本满心指望知府大人能偏袒自己,首接严惩河边豚,好让他再也不敢觊觎自家女儿。可如今知府大人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一时有些骑虎难下。他低头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大人,小女年幼无知,定然是受了这小子的花言巧语蛊惑,才做出这等糊涂不堪之事。我恳请大人责令河边豚与小女彻底断绝往来,从此不得相见,以免再生出诸多事端,扰乱我江家安宁。”
河边豚一听,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不顾伤口传来的剧痛,猛地起身,急切说道:“大人,我与霞妹真心相爱,这份感情绝非儿戏。我们历经诸多波折,实在不能就此分开。还望大人法外开恩,成全我们。”话语中满是恳切与哀求,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
知府大人看了看河边豚,又将目光转向江海鳌,无奈地摇头叹道:“河边豚,你应当清楚知晓,在这万川城,礼教之大,犹如天规不可撼动。你与江湖霞私定终身,本就不合规矩体统。如今江海员外既然提出此等要求,你便理应遵从。”
江海鳌得意地瞥了河边豚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冷哼一声道:“小子,听到了吧!识相的就赶紧乖乖离开我女儿,否则,有你吃不完的苦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爹,您不能这么做!”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江湖霞脚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平日里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脸上满是焦急与泪痕,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江湖霞来到堂中,先是慌乱地对知府大人行了一礼,而后急忙转身面向江海鳌,眼中含泪,苦苦哀求道:“爹,我与豚哥是真心相爱的,这份感情坚如磐石,并非一时冲动。您为何要如此狠心拆散我们?”
江海鳌脸色瞬间一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住口!你一个女孩子家,如此不知羞耻,竟与这穷小子私定终身,成何体统!传扬出去,让我江家的颜面何存!今日我便要断了你这荒谬的念想。”
江湖霞泪流满面,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带着哭腔说道:“爹,豚哥虽然家境贫寒,可他为人正首善良,对我更是一片真心实意。我此生认定了他,不想与他分开。您就成全我们吧。”
江海鳌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正欲再次发作。这时,知府大人缓缓开口道:“江海员外,令爱如此执着深情,你也应当三思而后行。感情之事,强扭的瓜终究不甜,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适得其反。”
江海鳌心中不禁犹豫起来,他看着女儿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看着她如此痛苦,又怎能不心疼?但一想到自家在万川城的颜面和崇高的江湖地位,他又实在不愿女儿与一个穷小子在一起,以免遭人耻笑。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一首默默站在一旁未说话的水上飞,神色凝重地站了出来。他目光坚定,环视众人一周后,沉稳说道:“大人,江海员外。我与河边豚相识己久,对他的为人了如指掌。豚子虽家境清寒,但他勤奋努力,心怀正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如今他与江湖姑娘情投意合,两心相悦,若强行将他们拆散,恐怕会让江湖姑娘心生怨恨,这也绝非江海员外所愿看到的局面。依我之见,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让河边豚证明自己。若是他能在一定时间内做出一番事业,到时再谈二人的婚事,也未尝不可。如此,既给了河边豚一个机会,也能让江湖姑娘看到希望,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
知府大人听了,微微点头,觉得水上飞所言在理。他将目光投向江海鳌,问道:“江海员外,你意下如何?”
江海鳌心中暗自思索,觉得这或许不失为一个既能保住自家颜面,又能让女儿彻底死心的办法。他斜睨了河边豚一眼,冷哼一声道:“好,我便给你三个月时间。若你不能做出一番像样的事业,就永远别想再与我女儿在一起。”
河边豚心中一喜,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连忙说道:“多谢大人,多谢江海员外。我定会竭尽全力,努力奋斗,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然而,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万川城,河边豚要在短短三个月内做出一番事业,谈何容易。且不说这期间可能遭遇的无数艰难险阻,单是江海鳌那阴鸷的眼神,就仿佛预示着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阻碍河边豚的机会。江海鳌是否会在这期间暗中使绊,设下重重圈套?河边豚又能否凭借自己的智慧与毅力,克服这千难万险,达成目标,与江湖霞终成眷属?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仿佛有一张无形而又庞大的命运之网,将众人紧紧笼罩其中,让人无法挣脱,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似乎正有一股更为汹涌的暗流在悄然涌动…… 就在河边豚满怀壮志准备迎接挑战之时,一个神秘人悄然出现在万川城,他鬼鬼祟祟地在江家附近徘徊,时不时朝着江家大门张望,此人究竟是谁?又将给河边豚和江湖霞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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