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怡警惕地后退半步:“逍遥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妨。”
逍遥子笑了笑,从食盒里拿出个青瓷碗:“我熬了小米粥,给燕燕补补。”
他把碗递给李洋,目光又落在昭昭脸上:
“双生为阴煞局破引,这红印是‘阴煞纹’,当年周天雷眉间也有。”
李洋的手一抖,粥洒了些在碗沿。
“不过…”
逍遥子话锋一转说道:
“有阴煞纹未必是坏事。当年我师父说过,‘煞为刃,亦可为盾’,关键看怎么用。”
他摸了摸昭昭的小手说道:“这孩子根基稳,比他爹当年强多了。”
陈紫怡盯着逍遥子,眼里的警惕没散:“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
逍遥子坦然说道:“婚约是镇阴煞局的,双生子是破局的关键。
只是没想到,阴煞纹会这么快显出来。”
他转头看向李洋说道:
“今晚子时,你在产房外设道场,我帮你加固孩子的命格。”
“好。”
李洋点头,又问:“那周家余孽…”
“他们该动了。”
逍遥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周天雷死了,但周家的‘阴煞局’还在。双生子出生,就是他们的机会。”
产房里传来陈燕燕的声音,带着虚弱的笑:“李洋…孩子在哭…”
李洋立刻冲过去,陈紫怡和逍遥子也跟了过去。
陈燕燕半靠在床头,脸色比刚才更白,却笑着摸向婴儿床:
“昭昭饿了…晔晔也饿了…”
李洋接过昭昭,孩子立刻止住哭,小嘴吧嗒吧嗒找奶吃。
陈紫怡把粥吹凉了递过去:“先喝口粥,我去叫护士。”
逍遥子站在床尾,目光落在陈燕燕床头的病历卡上——
“血枯症,定期输血”。
他指尖微动,从袖中摸出张黄纸,趁人不注意时塞进李洋手里。
李洋展开一看,是张“固元符”,背面写着:
“产后三日,用陈家老宅的井水煎服。”
“师父?”他抬头。
逍遥子却己转身走向门口,白大褂在风里掀起一角:
“我回山了,有事传讯。”
“等等!”
李洋追上去问道:“您还没说周家余孽的事…”
“山门外等你。”
逍遥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李洋回到床边时,陈燕燕正盯着昭昭笑:
“你看他,吃奶都这么用力,像你。”
“像我有什么好。”
李洋在她身边坐下,把“固元符”收进兜里:“像你才好,温柔又厉害。”
陈燕燕摸了摸他的脸:“等出了院,我们去海边。”
“好。”
“要带昭昭和晔晔。”
“好。”
“还要告诉他们,爸爸是下山捉妖的小天师,妈妈是能扛半座大厦的冰山总裁。”
李洋被她逗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两个孩子的襁褓上洒下金斑。
昭昭吃饱了,满足地打个哈欠,眉心的红印在阳光下泛着淡粉;
晔晔还在睡,小拳头松了些,露出粉嘟嘟的手指。
李洋望着他们,忽然想起下山前师父说的话:
“燕燕这孩子,命格太硬,你护着她,也要护好自己。”
可此刻他明白,所谓“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他是她的盾,她也是他的光。
而那眉心的红印,或许是劫数的开始,却也可能是他们一家,最坚实的铠甲。
下午五点,陈燕燕被转入VIP病房。
李洋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看护士给孩子换尿布。
昭昭突然蹬了下小腿,把尿布踢得歪歪扭扭,逗得护士首笑:
“这小子劲儿真大,将来肯定是个运动健将。”
晔晔被惊醒,皱着小眉头“嗯”了一声,小手胡乱抓着,竟抓住了李洋的小拇指。
李洋浑身一僵,不敢动,怕惊醒他。
“他认生。”
陈燕燕轻声说:“刚才护士抱他,他就哭。”
“不认生。”
李洋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他抓得可紧了。”
陈紫怡端着水果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我让阿姨把家里收拾好了,还请了月嫂。”
她看了眼两个孩子:“昭昭像洋,晔晔像燕燕。”
“都像才好。”李洋说。
陈紫怡笑了笑,又叹气:
“就是那眉心的红印…我总觉得不安。”
“妈。”
李洋握住她的手:“逍遥子师父说,那是‘阴煞纹’,能护着孩子。”
“可当年陈家…”陈紫怡欲言又止。
“不会的。”
李洋打断她:
“我们有师父,有您,有彼此。什么劫数,我们都扛得过去。”
陈燕燕靠在他肩上,闭着眼笑:
“嗯,扛得过去。”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风里飘来隔壁病房的桂花香。
李洋望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又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和母亲。
忽然觉得,所谓“劫数”,或许只是人生的另一种模样——
有惊,有险,却也有暖,有光。
而他,愿意陪着她们,走过每一个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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