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捏着戒指说道：“周明远是商人，懂权术，但不懂邪术。”
“这锁魂咒是道门禁术，周明远没这个本事。
能请动这种高手的…要么是周天雷的旧部里有高人，要么…”
“要么是逍遥子师父？”
陈紫怡借口。
李洋摇头说道：
“师父不会用这种邪术。他当年说过，‘道法自然，逆天而行必遭反噬’。”
“那会是谁？”
陈紫怡望着停尸棚外的月亮：
“难道…和陈家有关？”
李洋想起老宅密室里的族谱，想起陈清欢用“借阴寿”秘术续命的事：
“有可能。陈家世代行阴煞之术，或许有人…想借周家余孽的手，除掉我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洋将令牌和戒指收进锦囊：
“先回别墅。我需要查查张狂的底细，还有…这锁魂咒的来历。”
他摸了摸昭昭的小脑袋：
“今晚你们俩睡我屋里，我守着。”
陈燕燕拽了拽他的衣角：“我和你一起。”
李洋摇头说道：“不行，你们得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见逍遥子。”
陈紫怡叹气：“他老人家又不知跑哪儿云游去了。”
李洋从兜里摸出半块碎玉——
是之前在露台捡到的：“不会的，师父说过，玉碎则归，玉合则见。这玉…该有下落了。”
深夜，李洋坐在书房的地铺上，面前摊开张狂的资料。
老周送来的档案显示，张狂是周天雷的左膀右臂！
十年前因杀人罪入狱，三年前越狱，之后下落不明。
资料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是张狂在监狱里的留影——
寸头，刀疤，眼神狠厉，和他记忆里的袭击者一模一样。
“越狱…操控魂魄…锁魂咒…”
李洋翻着资料，忽然在最后一页发现行小字：
“张狂入狱前，曾频繁接触江城老中医周鹤年。”
“周鹤年？”
李洋皱眉说道：
“陈紫怡说过，周鹤年是周天雷的私人医生。”
他摸出手机，给老周发了条消息：
“查周鹤年的资料，重点是他和张狂的关系。”
手机很快震动，老周回复：
“周鹤年十年前退休，住在城南老巷。张狂入狱前三个月，周鹤年曾多次去监狱探监。”
李洋盯着屏幕，忽然想起陈紫怡说过的“借阴寿”秘术——
周鹤年是医生，懂人体经络，若他用医术辅助邪术…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李洋起身开门，陈燕燕裹着睡袍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热牛奶：“没睡？”
“查点东西。”
李洋接过牛奶：
“你怎么还没睡？”
“晔晔哭了。”
陈燕燕摸了摸他的脸：
“我哄了半天，他说…梦见爷爷了。”
“爷爷？”
李洋一怔说道：
“逍遥子？”
陈燕燕点头：
“他说爷爷在火里，要我们救他。”
李洋的手一抖，牛奶差点洒出来。
他想起白天在玄真观废墟里，死者魂魄里那句“还我命来”——
难道…逍遥子真的出事了？
他摇头说道：“不可能，师父说过，他要闭关冲击化神境，没个十年八年不会出关。”
“可晔晔不会说谎。”
陈燕燕轻声说道：
“他说爷爷的衣服被烧破了，脸上全是灰…”
李洋的心沉了下去。
他摸出兜里的碎玉，玉身泛着幽光，似乎在回应他的不安。
“我去趟城南。”
他起身说道：
“老周说周鹤年住在那儿，我找他问问。”
“我和你一起去。”
陈燕燕披上外套：
“昭昭和晔晔让保姆看着。”
李洋想拒绝，却看见她眼底的坚定。
他叹了口气，将碎玉收进兜里：“好。”
深夜的城南老巷飘着桂花香，李洋和陈燕燕站在一扇红漆木门前。
门楣上的“周氏医馆”西个字己褪成暗黄，铜锁锈迹斑斑，和陈家老宅的门锁如出一辙。
“周鹤年…陈紫怡的爷爷？”
李洋皱眉说道：“陈家老宅的门锁，也是这种？”
陈燕燕点头：
“我妈说过，陈家和周家以前是世交，后来因为周天雷的事闹翻了。”
她刚要敲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穿蓝布衫的老人，须发皆白，手里端着药碗，碗里飘着苦涩的药香。
他看见李洋和陈燕燕，愣了愣：“你们是…”
“周老先生？”
李洋试探着问：
“我们是…陈紫怡的朋友。”
周鹤年打量着他们，目光在陈燕燕脸上顿了顿：“你是紫怡的闺女？”
陈燕燕点头：“我是。”
周鹤年叹了口气，侧身让他们进来：“进来吧，外头风大。”
医馆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墙上挂着褪色的“悬壶济世”锦旗！
药柜里的抽屉半开着，散落着些干草药。
周鹤年将药碗放在桌上，指了指里屋：“我去给你们倒茶。”
陈燕燕望着他的背影，小声说：“他…好像认识我妈。”
李洋点头：“周鹤年是陈紫怡的外公。”
“什么？”
陈燕燕震惊：
“我妈从没提过…”
“陈家老宅的族谱里，有陈紫怡的外公周鹤年的名字。”
李洋翻出手机里的照片：
“族谱里说他‘精通岐黄，兼修道术’，和陈清欢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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