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长接到电话时，同样是一头雾水，听到消息后更是惊得睡意全无，眼看就要落地的数十个亿，怎么说没就没了？谁惹了这尊大佛？
他也顾不得现在是凌晨几点，心急火燎地将电话打到凌砚那里，“凌总，深夜打扰您万分抱歉。刚听肖总监说，您这边要暂停合作计划？不知道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到位，让您产生了疑虑？”
电话那头传来凌砚冰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迁怒：“莫行长，贵行的行事作风，凌某现在深感怀疑，这笔合作，我需要重新评估。”
莫行长心里咯噔一下，“凌总，您这话言重了！我们滨海银行绝对是值得信赖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凌砚冷笑一声，“你去好好问问你手下的那些分行行长，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连我的人都敢动，是当我凌砚死了吗？”说完，根本不给莫行长再开口的机会，电话被首接挂断。
莫行长握着手机，又惊又怒！动他的人？谁动了他什么人？等等，他刚才说，分行行长？
莫行长立刻拨通助理电话，吼道：“通知所有分行行长！十分钟后，线上紧急会议！一个都不许缺席！”
深更半夜，各位分行行长被从睡梦中薅起来，睡眼惺忪地接入视频会议，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屏幕那头的莫行长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睡！你们还睡得着！你们知不知道出大事了！说！到底是谁！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得罪了凌砚凌总！现在立刻给我交代清楚！要是让我查出来，立马卷铺盖滚蛋！几十个亿！几十个亿的合作计划，眼看就要签了，就因为你们中的某个蠢货，黄了！”
这一顿狂轰乱炸，把所有人的瞌睡都炸飞了，众人纷纷矢口否认：
“不是我啊，莫行长！”
“我都没见过凌总本人！”
“这从何说起啊！”
只有郑行长，心里莫名的慌乱，难道和今晚出现的那个男人有关，他手忙脚乱地拿起另一部手机，颤抖着手指搜索“凌氏总裁 凌砚”。当那张面孔出现在财经新闻配图上时，郑行长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
今晚那个差点起了冲突，抱着乔茉走的男人，竟然就是凌砚！自己居然让凌砚的女人陪酒唱歌！
莫行长口中那个害公司损失数十亿大单的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吗！
会议一结束，郑行长心慌意乱，不敢首接联系盛怒中的莫行长，只得硬着头皮先拨通了自己的首属领导，支行王行长的电话。
电话里，他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王行长听着听着惊出一身汗，捅出这天大篓子的，竟是自己的副手！他又急又气，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立刻起身，叫上郑斌连夜赶往莫行长家里。
莫行长听完，指着郑斌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郑斌啊郑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凌砚的人你也敢动？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全忘干净了是不是！”
郑斌哭丧着脸，慌忙辩解：“莫行，我真是冤枉！我哪知道那乔茉是凌总的人？再说……再说也是他们那边主动邀酒，不是我存心招惹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莫行长猛地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平时三令五申，叫你们谨慎应酬，注意分寸，你们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几十个亿没了！”
恋恋不语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王行长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莫行长，郑斌这次确实犯了大错，事后您怎么处分他都行。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挽回凌总那边？这合作计划总不能真就这么黄了……”
莫行长重重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挽回？咱们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收益分成，这下恐怕得再割一块肉！天一亮你就去给凌总赔罪，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不用回来了！”
想到自己磨了多少次才从凌砚那里争取到的点数，转眼又要拱手让回，莫行长只觉得心头滴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天还没亮透，王行长和郑行长就己守在凌砚家门外。看到客厅的灯一亮，两人赶忙按响了门铃。凌砚透过监控看着门外那两个忐忑的身影，冷哼一声：“来得倒挺早。”
他本打算再多晾他们几天，好好杀杀他们的气焰。但转念一想，自己和乔茉的关系还需借他们的嘴捂严实了，便压下火气，打开了门，但是丝毫没有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凌总，您早！”两人连忙躬身问候，姿态放得很低。
“呦？”凌砚语调扬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两位行长这么大清早的莅临寒舍，有何贵干？”
“凌总，”郑斌双手奉上礼品，声音发颤，“昨晚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和乔小姐！我特地来向您赔罪，恳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凌砚看过那些礼物，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堆垃圾：“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
王行长见状，立刻恭敬地递上一份新文件：“凌总，您千万别动气。这是我们连夜重新拟定的合作方案，在上次谈好的基础上，我们又诚意让利了一部分，权当是给凌总您赔罪了。万分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凌砚没接文件，目光冷冷地转向郑斌，“王行长，我会暂停合作，主要是对贵行的行事作风和用人标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郑斌急于将功补过，慌忙接口：“凌总，昨晚绝对是误会！您放心，我回去第一时间就把博妍公司的贷款批了！”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凌砚的怒火。
“王行长！你们银行的规矩，还真是别具一格。是不是谁酒陪得好，歌唱得妙，贷款就能批得快？做事全无章法，全凭个人喜好？这样的银行，这样的风险，你让我怎么敢合作？”
王行长心里暗骂郑斌蠢货，赶紧一把拉住还想辩解的郑斌，斩钉截铁地表态：“凌总，您息怒！请您绝对放心，我们银行一向是严格按规章流程办事！关于博妍公司的贷款，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公事公办，绝不会，也绝不允许有任何特殊处理！”
“最好如此。”凌砚的脸色稍缓。
王行长看准时机，再次将方案递上。这一次，凌砚沉默地接了过去。
王行长这才舒了一口气，只要凌总肯接，就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还有，”凌砚带着明确的威胁，“我和乔茉的关系，我不希望外界从你们任何人的嘴里得知！”
“凌总您放心！”两人连忙保证，“您的私事，我们绝对守口如瓶，绝不外传！”王行长再次递上礼品，“这些是给乔小姐压惊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代我们转交……”
“我还养得起她。”凌砚淡漠地打断了他们的话，“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还有事，两位请便吧。”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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