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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方吟年线(一百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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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攻略的好感值丝毫没有上升的意思,卡顿在50%的临界点,要把人逼疯。

经过数次的对牛弹琴体验之后,沈既白深夜缩在被子里,再次得出了新的判断——

方吟年很难攻略。

按照先前几条线的经验来说,沈既白不说自己是什么拥有万人迷魅魔的颜值,但到底也算不得丑的,对于同样有这方面想法的男人来说。

他甚至是充满吸引力和诱惑力的。

再稍加引领,也不至于这么些天来好感值没有丝毫上升的意思,反而是约定好的教习时间走到了头。

今天是最后一节授课,沈既白早早的就赶来了别墅,推开别墅门进去的时候,能看见在楼下打扫的保姆阿姨。

对方熟稔的朝他打了声招呼,拿着扫把小心凑过来。

“方少爷今天中午参加了一场聚会,喝了不少酒,在楼上休息。”

“他说您来了,直接上去叫他就行。”

声音才落下,原本乖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突然眼睛散发出明亮光芒般站起了身。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喝醉…房间……叫醒!

沈既白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疯狂的朝自己招手。

他们之间有紧靠着吗?

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仅仅是同处在狭小屋檐下,沈既白却感觉被某种东西丝丝缕缕地缠绕。

那不是实物,而是沈钦州的目光。

又轻又淡地抚过沈既白的周身,看他衣衫被水淋得半透,过程中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但每一根柔软潮湿的发丝都已经瞧得清清楚楚。

他姿态非常自持,连神色都没有半点冒失,不说话也不动手,像在彬彬有礼地欣赏一件漂亮珍宝。

可沈既白认为事实不是如此,因为自己仿佛浑身都被摸了一遍。

那他呢?

沈既白也不是束手呆滞在原地,放纵着眼神同样在打量沈钦州。

那双手与自己的不一样,肤色不算白皙,与细腻更是无关,由于常年握笔,指腹上长着薄茧。

饶是如此,手的形状则很优美。

背面隐隐浮现着青色脉络,他应该定期在做对抗性的运动锻炼,比如网球或者拳击,骨节和腕部看起来很有力,程度恰好不至于太粗拙。

碰上去是什么样?是糙还是软?

……前者的话不会弄得很难受吧?

沈既白的心里闪过这一句后,不禁鄙夷起自己。

现在他神志清明,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到时候让人滚不就好了么?

反正alfred自己也说了,不听话就要被赶走。

“条件呢?”沈既白歪过脑袋,戒备地开口,“你好像没那么善良,不要求收到回报。”

一句话把关系定死在双方交换上,他不愿意因而扯出麻烦的感情是非。

尽管沈钦州更像狡猾的冷血动物,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桌上那瓶芍药没什么区别,可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点最好。

沈钦州说:“既然之后大概率没机会偶遇,那能不能请你上门来做家教?”

听到他这么讲,沈既白惊呆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哥哥?

大半夜在外面辛辛苦苦,只为了弟弟第二天能交上课外作业。

反正自己最近不太忙,沈既白谨慎地问:“总共要几天?”

“我弟来我这儿住五天。”沈钦州道。

他没有狮子大开口,颇为合理地商量:“关于你要来多少趟,看你等下弄几次。”

话语里不带一个脏字,沈既白却难以忍耐,认为这个人满口污言秽语。

现在骂过去又要吵个没完没了,他随即冷冷地轻笑了声。

他的表情保持着高傲,与沈钦州对视时,眼底含着审视和玩弄的意味。

半晌后,沈既白轻佻应声:“那你好好表现。”

他不肯处在弱势:“要是努力一点,说不定我天天来。”

洗手池台面洁白干净,起初整齐放着洗漱用品,后来两人的手机叠在一处,如今统统被扫到角落。

沈既白被轻而易举地抱到台面上,家具定制时尺寸做大,原意是想日常能够多摆点东西方便拿取,这时屋主本人被放了上去。

这块角落对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来说,饶是沈既白再如何清瘦,都显得有点不够,他不得不屈起长腿弯着膝盖。

身后就是一大面玻璃,此时蒙了层白雾,他衣衫本就被打湿得半透,这时无意靠上去,后背的触感冰凉冷硬,使得他颤栗起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既白敏感地想往前缩一缩。

然而他的身前就是沈钦州,高高大大地挡在那里,他这种躲闪的动作仿佛是主动往人怀里钻。

沈既白意识到这点,紧接着就难为情地僵住了,宁愿和玻璃擦来擦去。

当他试图挪回去,沈钦州却抬起手,搭在他的腰侧。

这不是对方该碰的地方,沈既白有些愣,紧接着就要警告性地瞪他。

可惜他这个时候三心二意,没来得及迅速示威。

而那只手并没有占什么便宜,甚至没完全贴紧,纯粹做了个制止性的动作,再把沈既白往桌沿这边拉了回去。

与此同时,沈钦州后退了半步,沈既白倒是不用委委屈屈地挤在玻璃旁。

沈既白想拿住点什么,修剪圆润的指尖挠过光滑桌面,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东西,让自己能够支撑,抑或借此发泄。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攥紧了沈钦州的衣服。

这件衣服确实没有被自己弄脏,也没有被水花溅到,但无法掩饰今夜的混乱和越界。

上好的布料皱成团,根本不能直视,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力捏过也揉过。

被薄茧着缓慢蹭过,沈既白咬住牙齿,视野朦胧之际,忍不住仰起脖颈。

但他没有去瞧沈钦州,宁可偏过脑袋抵着墙壁,始终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从这块台面下来的时候,沈既白也没让人抱,软着腿慢吞吞赤脚站到地上。

沈钦州在旁边洗手,这次他趁机询问:“需不需要我出去一会儿?”

看他变得轻快又疏离,沈钦州道:“不用,我是付出劳动,你这样搞得我在享受。那谁该拿报酬?”

沈既白:?

虽然不太服气,但听着好有道理啊?

他继而打量沈钦州的形象:“待会儿帮你拿一件新衣服?”

“刚才哪个人说不能借来着。”沈钦州翻旧账。

沈既白道:“我有一件没穿过,你这个子可能正好。到底要不要?”

沈钦州冷淡答:“要。”

沈既白舒服了,回敬道:“某个人刚才嘴硬个什么劲呢?”

沈钦州没避开这么尖锐的问题,从善如流地点头附和他。

“想想确实不行,万一被我弟盘问怎么会这样,我难道要说他的沈老师太爱抓人?”

沈既白:“……”

自己就不该和这个人讲话的!

没等沈钦州冲干净手,他率先迈步走出卫生间,翻找出衣柜里有一件大码男装。

白色t恤,订的时候没看具体尺码表,套在自己身上太宽松。

在衣柜里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烫了下,喷上手边常用的香水,生怕积压多时布料有了别样味道。

之后他把衣服丢给沈钦州,让人赶紧回家奶孩子。

沈钦州说:“能给一瓶矿泉水么?”

沈既白忍无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让它死它开不到明天!”

沈钦州有点无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乐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沈既白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知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沈钦州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沈钦州喝着矿泉水,问:“明天你几点来?”

沈既白摆谱:“看我加班情况,最早七点最迟九点,让你弟在家等着就行。”

“三天。”沈钦州说,“不用连续来,明天可以放个假。”

沈既白道:“为什么?”

沈钦州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沈既白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沈钦州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沈钦州严肃提审的样子。

沈钦州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沈钦州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沈钦州说起沈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沈钦州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沈钦州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沈既白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沈钦州还没打字答复,沈既白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沈钦州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沈既白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沈钦州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沈既白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沈既白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沈既白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

以往因为家庭环境古板,他没有细想过自己的性取向,后来鼓起勇气坦白,得到了很负面的回应。

这一度令沈既白生气,由此离开长辈庇护,只身回国工作。

几年来过得很辛苦,他没有琢磨过感情上的事,阴差阳错与alfred荒唐了一夜,沈既白才直面自己对男人真的有欲望。

今天又纠缠了一回,成年人理当有生理需求,但这样不清不楚总有隐患……

胡思乱想着,他转头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

“没啊。”沈既白否认。

他继而跟人开玩笑:“拿下松晟那么大的单子,我这是在反复品尝胜利果实是什么滋味。”

周柯低声说:“定下名单之后,我一直怕被捣乱,之前有人就快上场了,还能被突然抢活……幸亏你没碰上这些妖魔鬼怪。”

职场上从不少暗流涌动,沈既白眼角弯弯:“所以这次滋味特别好。”

另外一边,沈钦州整晚没有合过眼。

他到了办公室后,高效地处理完手头公务,去里间浅浅地眯了一觉,傍晚到击剑馆练习。

商务往来大半是邀约高尔夫和桥牌,很多人会特意去学一点,可惜沈钦州不屑于参加人情应酬,也对这类活动毫无兴趣。

他喜欢眼前这种格斗项目,被一身西装束缚的心气和血性不用压抑,在剑靶前可以随意展现进攻欲。

不够。

沈钦州今天觉得还不够,总有什么尚未发泄。

不过,能够被情绪轻易操纵的该叫做野兽,他作为智商开化的人类,早早就学会了什么是点到即止。

沈钦州拿着重剑下场,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换完衣服坐在休息区,他习惯性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杨牧川知道他的生活轨迹有多无趣,要谈事就主动找了过来。

“今天不去接你弟啊?”杨牧川搭话。

沈钦州在看海外的宏观研究,美联储的目标框架永远是热议话题,包括他也需要提防其中影响,实时判断通胀进度。

同事在耳边讲话,他没有从报告中移开眼:“生活助理去暂时当哥了。”

“哦,你正好也在看这篇研究?”杨牧川说:“你觉得短期能不能降息?”

沈钦州说:“可以,毕竟傻的人还有很多,但你去图这么一点利润,不如早点放弃你那新能源。”

杨牧川:“……”

他不再与沈钦州交流投资心得,转而道:“董事长下个月回来,债券那边准备狠狠参你一本。”

“想把我拉下去的人太多了,参我估计要排队半个月。”沈钦州不以为意地笑了下。

能坐他这个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且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他在公司有不可替代性,任凭别人如何牙痒都没办法取代。

如果要从主观角度说,那沈钦州也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他有些抱歉:“难得见董事长一面,不如说点有意义的话,大家可以讨论讨论,上次是哪边的人在吃外包回扣,被我连人带公司当场解约了。”

杨牧川哈哈大笑:“我靠,那债券的要和你同归于尽。”

沈钦州扯起嘴角:“他们要死自己死,我被指定了要负责投资人大会,下个月还有得忙。”

杨牧川问:“前期材料给蒲音了,你们签的保密合同谁把关?”

沈钦州说:“两边法务部都看过。”

杨牧川道:“蒲音挺正规啊,比上家好多了,我看周柯也蛮会做业务……话说你还记得沈既白么?”

沈钦州起身正准备走了,听到最后这个名字,不动声色地望向合伙人。

“他怎么了?”

“哦,有人费劲找到我,不想让这个单子给沈既白。”杨牧川解释,“我说这个东西我可做不了主,全得看你的意思。”

圈内这种托关系截胡的事情很多,有时候并非彼此之间有过节,只是这里有一块肥肉,大家都争着想吃,衍生出一系列利益拉扯。

可惜他们这次碰上的是沈钦州,这人懒得搭理,好笑道:“我选人还要看他喜不喜欢?”

这个问句足够作为答案,杨牧川摸了摸下巴,表示自己明白了,回头就去讲一下。

“话说你见过沈既白了没有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没听你感叹一声。”他嫌弃同事不解风情。

沈钦州惋惜地说:“抱歉,我不是颜狗。”

两人私底下产生交集,并不能代表什么,他觉得好玩,也觉得新鲜,捉弄了沈既白一下,更不能说明自己有多少在意。

这么想着,他回复得很硬气,于是杨牧川没有怀疑。

但杨牧川如果能眼尖些,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沈钦州换上的t恤乍看没有图案,实际在衣服的背面,设计印了一个精致的小logo,标注着“浦音”。

沈既白给的是公司文化衫,沈钦州浑然未觉,还干净就凑合再穿了一下。

衣料上面有花草味道,是沈既白喷了香水,沈钦州觉得很不适应,回家泡澡时将其扔在了篓里。

继而沈钦州上床休息,翻来覆去还是没睡着,胸腔好似闷着一团浊气。

打开手机毫无目标地浏览信息,刷到的内容枯燥乏味,他干脆关掉了电子设备。

自我纾解也差点意思,大概浪费了半个多小时,沈钦州起身去浴室。

他打算来这里冲个冷水澡,但路过那只收纳篓,脚步不由地顿了一顿。

紧接着,沈钦州认为自己可能被下蛊控制了。

否则回卧室的时候手上怎么会多出一件白t呢?

沈既白见沈钦州这样澄清,自觉有些过于戒备,埋下脑袋不吱声。

我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沈既白很懊悔。

上回彼此在浴室,他被抱在洁白台面上,也唯有他胸膛剧烈起伏。

对方的反应很克制,直到把自己松开,全程没有多余的僭越,连眼神都挑不出冒犯之处。

或许alfred并没有所求,纯粹是在纵容自己。

沈既白这么想着,因为双方没有很对等,心里徒增几分沮丧。

可这样不是自己比较赚吗?沈既白琢磨着,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之后被送到公寓门口,沈钦州这次没有跟着上去,沈既白与他说了“明天见”。

不过沈既白没有很快去乘电梯,看着沈钦州挺拔的背影,在心里解气骂了句逼王。

回到家里,桌上的芍药彻底蔫了,沈既白把这束花摘走,桌上忽地空荡起来。

为什么好像还是有花香味?

沈既白眨眨眼,继而好奇地偏过头。

男人摘的那束茉莉不知何时插在了他口袋里。

这种没名没份,没有前因后果的关系,沈既白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突然就发生。

对方让他离开,他点头,脚转了180度,带着身体往门口靠过去。

小跑了起来。

“我会给你带上……哎!”门还没说出口,人就被揪回去了。

近在咫尺的大门,被甩在了背后。

沈既白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身体重重的摔进了柔软的沙发,他能够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重量。

灼热的呼吸,撞击在脖颈。

“哥哥…骗你的……”

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脸颊上。

“不准你走。”

随后,砸着眼泪,鼻尖点在沈既白的脖颈间。

一片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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