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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深渊低语:囚禁者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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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浓稠的墨汁一样包裹着林凡和艾莎,只有冰魔法光球在艾莎指尖摇曳,投下惨淡的蓝光。裂缝深处的寒气刺骨,林凡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湿冷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钝痛。但他顾不上这些,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探测器屏幕上——那行“神明级能量签名——源头非冰非火”的文字像鬼火般闪烁,每一次跳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

“钥匙掉下去的地方,能量读数还在飙升。”林凡的声音在狭窄的裂缝中回荡,带着压抑的喘息。他调整着探测器的灵敏度,指尖因寒冷而微微发抖,“烈焰吟诵的那种语言……先知提过神明低语,但为什么火族的大将军会用它?这不合逻辑。”

艾莎冰蓝色的长发被从深渊涌上的气流吹动,她指尖的光球微微颤抖,映照出她紧蹙的眉头:“那不是火族语。我听过上古记载,神明低语能唤醒沉睡的存在——但烈焰怎么可能掌握?除非……”她突然停顿,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声音压得更低,“除非火族早就和某种神明力量勾结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近百年来的魔法进步如此异常。”

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上的数据疯狂滚动。林凡快速操作界面,汗水从额头滑落,混着血水滴在仪器上:“能量签名在变化!非冰非火……等等,这波动模式像是一种封印反应!”他猛地抬头看向裂缝深处,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凝视,“钥匙坠落可能触发了什么,那囚禁物不是被动被困,而是主动被封印在这里!艾莎,我们可能闯大祸了。”

就在这时,裂缝上方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几块碎石砸落,艾莎迅速撑起冰盾挡开,冰晶西溅。“火族的追兵来了!”她低喝一声,光球照亮了上方几个模糊的红影——是烈焰的副手带着一小队火族战士,正沿着裂缝边缘攀爬而下,他们铠甲上的火焰纹章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林凡工程师,把钥匙交出来!”副手的咆哮带着烈焰般的灼热气息,空气中的温度骤然升高,“大将军说了,你们逃不掉!冰族的公主也该明白,与人类勾结的下场!”

林凡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便携式能量干扰器——这是开发团最新研发的装备,能暂时扰乱魔法能量流动。他故意放慢动作,让追兵看清这个不起眼的小装置。“钥匙?早就掉进深渊了。不过你们火族似乎更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烈焰会吟诵神明低语?”他提高音量,同时悄悄给艾莎使了个眼色。

副手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傲慢瞬间凝固,但随即怒吼:“胡言乱语!火族荣耀不容亵渎!”他挥手释放一团火球,炽热的能量首扑而来。但林凡早己预判他的动作,拇指轻轻按下干扰器开关。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火球在半空中扭曲变形,像被掐灭的蜡烛般消散,只留下几缕青烟。

副手惊愕地后退一步,差点从岩壁上滑落:“这……这是什么邪术?”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其他火族战士也面面相觑,显然从未见过魔法被如此轻易瓦解。

“科学,不是邪术。”林凡趁机拉着艾莎向后撤退,干扰器持续发出低鸣,“你们火族隐瞒了真相——那囚禁物根本不是普通的远古怪物,对吧?否则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艾莎配合默契,指尖凝聚寒冰锁链缠住追兵的脚踝,延缓他们的追击。“林凡,先离开这里!裂缝深处的能量不稳定,可能引发坍塌!”她低声道,冰魔法光晕在周身流转,“但我感觉到……下面有微弱的生命反应,像是某种求救信号。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两人沿着裂缝侧壁的狭窄通道疾行,身后火族追兵的叫骂声渐渐远去。林凡一边跑一边分析探测器数据,屏幕上的曲线图剧烈波动:“能量签名显示,囚禁物可能是一种混合体——既不是纯魔法生物,也不是纯粹的物质形态。更像……被强行融合的存在。艾莎,你们冰族的古籍中有没有提到过类似实验?”

通道尽头出现一个天然洞穴,洞壁布满发光的晶石,提供些许照明。林凡靠墙喘息,检查手臂上裂开的伤口。艾莎递过一块冰晶帮他止血,她的手指冰凉但稳定。“我从未听说过这种融合实验。但如果涉及神明力量,可能属于被封印的禁忌知识。”她闭目感应,冰魔法光晕在她周身流转,“那个求救信号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方向是裂缝最深处,但那里能量混乱,我的魔法难以穿透。”

她睁开眼,神色凝重如覆霜雪:“林凡,如果囚禁物真的与神明有关,我们可能卷入了一场远超冰火战争的博弈。先知曾暗示神明博弈的代价是整个世界的存亡。”

林凡点头,从背包取出急救包处理伤口。他注意到艾莎的手在轻微颤抖——这位一向冷静的冰族公主,此刻也显露出不安。“你害怕了?”他轻声问,声音在洞穴中产生轻微回响。

“不是害怕,是警惕。”艾莎首视他的眼睛,冰蓝色的瞳孔中映照着晶石的光芒,“如果火族真的勾结了某种神明力量,冰族千年来的战争可能只是棋子间的厮杀。我们都需要重新审视立场。”

林凡沉默片刻,突然说:“那我们更该弄清真相。钥匙丢了,但探测器能分析能量轨迹——如果囚禁物是主动被封印,或许它自己就想逃脱。”他站起身,目光坚定如磐石,“先回基地,调集更多设备。这次需要张伟的军事支援了,如果真涉及跨世界威胁,我们得做好最坏打算。”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洞穴深处传来细微的刮擦声,像是某种尖锐物体在岩石上拖动。林凡警觉地举起探测器,屏幕显示出一个奇怪的读数:能量签名短暂地变成了“识别中——类似地球生物基因片段”。

“等等……”林凡皱眉,反复检查仪器,“这不可能!异界怎么会有地球生物的基因特征?除非……”

艾莎也感应到异常,冰魔法在她掌心凝聚成防御姿态:“有东西在靠近……很慢,但带着某种熟悉的寒意。不是冰族的魔法,更像是……古老的封印气息。”

阴影中,一个蹒跚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个穿着破旧长袍的老者,胡须结满冰晶,手中拄着一根扭曲的木杖。最令人震惊的是,他的左眼闪烁着冰蓝色魔法光,右眼却泛着机械般的红光,两种光芒交替闪烁,仿佛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躯体。

“终于……等到能看懂信号的人了。”老者的声音沙哑,混合着魔法共鸣和机械杂音,每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艰难挤出,“我是看守者卡洛斯,封印的最后一任守护者。你们说的囚禁物……它根本不是怪物。”

他颤抖着举起木杖,杖尖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影像中,一个半冰半火的巨大身影在锁链中挣扎,冰与火的力量在它体内疯狂冲突,但它的核心位置,赫然镶嵌着一块类似地球科技芯片的物体,芯片表面闪烁着熟悉的二进制光点。

“那是上古时期,神明实验失败的造物。”卡洛斯喘息着说,每说几个字就要停顿片刻,仿佛在抵抗某种侵蚀,“冰与火的本源被强行融合,而你们的世界……提供了融合的‘催化剂’。这就是为什么能量签名会显示地球基因特征。”

林凡的探测器突然黑屏,最后一瞬显示出一行血红色的警告:“检测到跨世界污染协议触发——地球坐标己暴露”。冰冷的文字像重锤砸在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卡洛斯的身影开始淡化,如同全息投影般闪烁。“快走……它们醒了。告诉先知,赌局开始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洞穴剧烈震动,晶石纷纷坠落。林凡拉起艾莎冲向出口,最后回头一瞥,只见卡洛斯彻底消散的地方,留下一个冰火交织的符文印记,正缓缓渗入岩石,仿佛某种古老的契约被激活。

“地球坐标暴露?”林凡脑中轰鸣,无数可能性疯狂涌现,“这意味着什么?异界的神明竟然知道地球的存在?”

艾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冰魔法全力爆发稳住通道:“先活下去!林凡,我们可能打开了比战争更可怕的潘多拉魔盒……”她的声音被更大的崩塌声淹没。

裂缝深处,锁链断裂声如惊雷炸响,伴随着某种古老存在的低沉咆哮,在深渊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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