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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怀旧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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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茶水间的旧照片

意识安全局的茶水间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

林苗苗端着杯子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老城区巷弄——梧桐树荫里,几个老人围坐在石凳上,捧着旧收音机听京剧,收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霸王别姬》唱段。她摸了摸左腕的黑莲胎记,那里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有人在轻轻叩击意识门。

“苗局,有情况。”陈默抱着文件夹进来,眉头皱成川字,“老城区三个社区同时出现‘集体怀旧潮’——居民们抱着旧物不肯松手,说‘回到了小时候’,但有人己经三天没合眼,眼神越来越空洞。”

楚沁从门外走进来,暖金色的星火纹身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柔辉:“我查了监测数据,怀旧情绪的波动频率,和‘记忆锚’的残留信号一致。”

林苗苗放下杯子:“走,去现场。”

第一节·旧物里的回声

老城区的“福兴里”巷弄飘着糖稀的甜香。

林苗苗蹲在王阿婆身边,阿婆怀里抱着台锈迹斑斑的蝴蝶牌缝纫机,手指着机身上的牡丹花纹:“这是我嫁过来时的陪嫁…昨天晚上,缝纫机突然自己动了,说‘阿婆,我陪你织毛衣’。”

林苗苗的黑莲胎记贴在缝纫机上,立刻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记忆流——不是“遗忘代码”的紫黑,是带着樟脑丸味的旧时光:阿婆年轻时坐在门槛上织毛衣,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她膝头,缝纫机的“哒哒”声混着邻居的喊叫声。

“是‘记忆残留’。”她轻声说,“缝纫机里藏着阿婆的童年记忆,残党用‘记忆锚’激活了它,让记忆变成了‘活的’,诱导居民沉溺其中。”

楚沁走过来,指尖碰了碰缝纫机的金属外壳:“不止如此。”她的星火纹身亮起,照出缝纫机底座的刻痕——是苏博士实验室的星图纹路,“有人在这里留下了‘记忆锚’的坐标,目标是放大这种怀旧情绪,让整个社区陷入‘记忆茧’,无法自拔。”

第二节·数据里的阴谋

回到局里,方明远的技术组灯火通明。

他推了推眼镜,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残党用‘记忆锚’作为信号源,连接了老城区二十多个老物件的残留意识——缝纫机、旧收音机、褪色的全家福…这些记忆碎片被拼接成‘完美的过去’,吸引居民沉溺。”

“目的是什么?”楚沁问。

方明远调出一段加密通讯:“他们在测试‘记忆茧’的规模——如果成功,就能用这种方法制造‘群体无意识’,甚至…操控一座城市的情感。”

林苗苗捏着从现场带回的缝纫机零件:“苏博士的‘记忆锚’被偷了?”

“不是偷。”方明远摇头,“是复制。残党拿到了‘记忆锚’的技术图纸,造出了更廉价的版本,专门用来激活普通人的记忆残留。”

楚沁的星火纹身突然亮起:“博物馆的‘城市记忆展’——里面有苏博士当年捐赠的‘容城老物件’,包括他实验室的旧座钟。”

第三节·博物馆的幻境

当晚,博物馆的“城市记忆展”展厅里,冷光灯照在玻璃柜中的老物件上。

林苗苗和楚沁伪装成参观者,楚沁的战术目镜扫描着展品:“苏博士的座钟在第三个展柜,里面有他的实验日志。”

突然,展厅的灯光开始闪烁。

林苗苗的胎记发烫,她看见玻璃柜里的老照片开始动——穿旗袍的女人笑着梳头,戴瓜皮帽的男人抱着孩子,这些都是“记忆锚”激活的残留意识,正在编织“怀旧幻境”。

“小心!”楚沁拽着她躲到柱子后,“残党来了。”

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出现,为首的戴着半张银色面具,手腕上的青紫色纹身格外刺眼。他从怀里掏出个黑色晶石——“记忆锚”的复制品,对准座钟:“启动它,让整个展厅陷入‘过去的梦’。”

座钟的钟摆开始疯狂摆动,展厅的墙壁上浮现出巨大的记忆画面:容城的老火车站、消失的城墙、苏博士年轻时在实验室的笑容。居民们纷纷走进来,抱着这些画面不肯松手,眼神变得空洞。

“用双生能量!”林苗苗喊。

楚沁的星火纹身燃起暖金,林苗苗的黑莲胎记绽放幽蓝,两人的能量交织成光墙,撞向“记忆锚”的紫黑雾气。幻境开始崩塌,老照片变回静态,座钟的钟摆渐渐停下。

为首的残党冷笑:“你们以为能阻止?‘记忆’是永远的病毒…”

他的话没说完,楚沁的星火光束击中他的手腕,青紫色纹身裂开,流出黑色液体:“你…你到底是谁?”

“守护者。”楚沁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们,是偷走别人回忆的小偷。”

第西节·笔记本里的光

展厅恢复平静时,林苗苗在座钟后面找到了苏博士的实验日志。

日志的纸页己经泛黄,最后一页写着:

“‘记忆锚’不是武器,是钥匙——能打开人心的门,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过去,然后学会告别。残党用它制造幻境,我却想用它治愈。”

下面附着一张坐标:“容城天文台,废弃的射电望远镜阵列。”

楚沁走过来,翻开日志:“苏博士的‘治愈计划’——用‘记忆锚’激活正面记忆,对抗‘遗忘代码’的负面侵蚀。”

林苗苗摸着日志上的字迹:“所以他当年没把‘记忆锚’交给织网者,是想留给我们。”

方明远的通讯器响起:“苗局,天文台的射电望远镜阵列有异常能量波动——和‘记忆锚’的信号一致。”

尾声·星夜的约定

博物馆的夜灯下,林苗苗和楚沁站在展柜前,看着玻璃里的老座钟。

“明天去天文台。”楚沁说,“苏博士的笔记里说,那里有‘对抗幻境的最终方法’。”

林苗苗点头,摸了摸怀里的实验日志:“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

窗外,容城的星空亮起,老城区的缝纫机声再次传来,这次不是幻境,是真实的、温暖的、属于过去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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