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的秋意渐浓，肖晨站在宏远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手里攥着份文件，是黄敏今早送来的——
蒋凯近期的资金流向显示，他往滇南矿区汇了五十万，收款方是个叫"岩子"的矿商。
而岩子的矿场，恰好位于寒山医馆旧址所在的青峰山脉。
"肖大哥。"
赵婉儿端着杯热咖啡走过来：
"黄姐说岩子的矿场最近在搞'秘密开采'，好多老矿工都被他高薪挖走了。"
肖晨转身，接过咖啡："蒋凯这是想断我的线索。"
他想起昨夜黄敏的分析：
蒋凯知道他在查"暗夜"的矿脉，所以想抢先控制岩子矿场，要么销毁证据，要么嫁祸给他。
"我让陈放查了岩子矿场的采矿证。"
赵婉儿翻开笔记本：
"采矿证是假的，有效期到上个月就截止了。但岩子对外宣称有'特殊批文'，说是和'暗夜'的人合作......"
"暗夜。"
肖晨重复这两个字，指尖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寒山令"。
他摸出手机拨通雷霆峰的电话：
"雷老，我想去岩子矿场看看。"
"别去。"
雷霆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急切：
"我刚收到消息，岩子矿场昨天挖出块'红雾种'翡翠，蒋伟的人己经买通了矿工，要把石头偷偷运走。"
肖晨的瞳孔微缩："红雾种？"
"是翡翠里的稀罕物，水头足，颜色像浸了酒的红玛瑙。"
雷霆峰叹了口气：
"更重要的是，那块石头的皮壳上有'暗夜'的老标记——和你上次切的白底青暗纹一模一样。"
肖晨挂了电话，看向赵婉儿："蒋凯要抢在前面运走石头，必须阻止他。"
"我和你一起去。"
赵婉儿立刻收拾包：
"陈放己经联系了龙城矿业局的朋友，他们可以帮忙查矿场的运输路线。"
两小时后，肖晨和赵婉儿坐在开往滇南的车上。
窗外是连绵的青山。
车子驶入山区，山路越来越窄。
赵婉儿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接起电话，脸色骤变：
"陈放说岩子矿场的运输车队提前出发了，走的是一条废弃的老路！"
肖晨打开导航，老路的尽头是片荒坡，根本没有货车能通行的路。
"蒋凯要走小路，肯定有问题。"
他握紧方向盘："掉头，我们从后面上。"
两小时后，两人的车停在老路旁的灌木丛里。
前方传来卡车的轰鸣声，肖晨眯起眼——
五辆改装过的货车正沿着土路缓缓行驶，车斗里用油布盖着大块毛料。
"第三辆车。"
肖晨指着最中间的货车："我看见车斗的缝隙里有红光。"
赵婉儿举起望远镜："是真的！那石头在发光！"
肖晨掏出透视镜，对准第三辆车的车斗。
透过油布，他看见块暗红色的石头裹在草绳里——
石头表面的红雾像活了似的流动，皮壳上隐约能看见"暗夜"的闪电标记。
"那是'血玉'！"
肖晨的声音发紧：
"蒋凯要把它运出龙城！"
"怎么办？"赵婉儿攥紧他的手：
"我们只有两个人......"
"等。"
肖晨盯着货车：
"陈放说矿业局的人半小时后到，他们会在必经之路设卡。"
他摸出手机，给黄敏发了条消息：
"岩子矿场的石头有问题，让老周带人去矿场仓库，守住剩下的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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