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黄敏和雷霆峰站在酒店外，看着被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的大楼，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我们成功了。”黄敏轻声道，脸上却无多少喜悦。
“不。”肖晨摇了摇头，目光锐利如鹰，望向远方：
“这只是开始。蒋明远只是个执行者，或者说，是一个弃子。真正的‘夜枭’，还藏在暗处。”
他摸了摸怀里的微型摄像机，里面记录了蒋明远最后的话。
“他会付出代价的。”肖晨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夜，还很长。而这场席卷了整个东南亚的风暴，才刚刚迎来它真正的顶点。
新加坡中央警署，最深处的审讯室。
冷白色的灯光悬在金属审讯桌上方，将肖晨和蒋明远的身影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扭曲变形。
蒋明远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脸上还带着伤。
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仿佛灵魂早己抽离。
雷霆峰和两名警员站在门口，神情严肃。
黄敏则在单向玻璃后，紧张地注视着一切。
肖晨坐在蒋明远对面，将一叠资料轻轻推到他面前。
“蒋明远，”肖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看看这个。”
资料第一页，是一张高清照片。
照片上，是几只被关在透明笼子里的实验猴，它们蜷缩着，眼神涣散，皮肤上布满溃烂的紫斑，有些己经奄奄一息。
蒋明远的目光扫过照片，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死寂。
“这是‘长生疫苗’第三期临床试验的失败品。”
肖晨的声音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伪装，“死亡率37%，幸存者超过六成留下终身残疾。
报告里提到，你们的‘净化’机制，会清除特定基因序列携带者。”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寒山令之龙城逆袭录他顿了顿，目光如炬，首视蒋明远空洞的眼睛：
“我想知道，当年龙城寒山医药研究所的纵火爆炸案，真相是什么。”
蒋明远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带着嘲讽：
“真相？肖晨，你以为你很了解你父亲？他是个蠢货，一个理想主义者，迟早会被自己的天真害死。”
“是他发现了你们的罪行！”肖晨猛地拍桌，声音因愤怒而拔高：
“所以他必须死！你们制造纵火爆炸，嫁祸给他，就是为了掩盖疫苗的真相！”
“聪明。”蒋明远忽然笑了，笑声嘶哑而疯狂：
“你父亲发现了‘夜枭’的计划。他想揭发，想阻止那批疫苗流向市场。他以为自己是英雄？他只是个挡路的绊脚石！”
肖晨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父亲的音容笑貌在眼前闪过。
“‘夜枭’是谁？”他强迫自己冷静，“是你？还是你背后的人？”
蒋明远的笑容消失了。
他低下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肖晨以为他不会开口。
“……是林正雄。”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在肖晨脑中炸响。
“林正雄？”肖晨难以置信：
“他是……他是和我父亲一起研发疫苗的同事？”
“是，又不是。”蒋明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嫉妒，有怨恨，还有一丝扭曲的崇拜：
“我们是搭档，一起攻克了那么多难题。但他比我优秀，永远比我耀眼。研究所里，所有人都说，下一任所长非他莫属。”
“可他得到了什么？”蒋明远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荣誉？地位？不！他得到的只有束缚！研发疫苗是为了救人？多么可笑！那明明是可以掌控生死、赚取无上财富的钥匙！”
“他疯了。”肖晨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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