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纪家别墅的窗台，苏凝凝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最近奶奶的病情是她最大的牵挂，医院的电话总让她心头一紧。
“喂，李医生？”苏凝凝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难以掩饰的急切，“我奶奶……她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医生温和的笑声，驱散了苏凝凝的恐慌：“苏小姐，是好消息！你奶奶的最新检查报告出来了，靶向药效果特别好，肿瘤缩小了近三分之一，各项指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再观察两周，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苏凝凝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落在床单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她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些天，她一边担心奶奶的病情，一边忙着暖疗项目，还要照顾纪川的低温恐慌，所有的压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变成了喜悦的泪水。
“苏小姐？你还好吗？”李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我没事，”苏凝凝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谢谢李医生，太谢谢您了！我今天就去医院看她！”
挂了电话，苏凝凝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哭了很久——有委屈，有庆幸，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喜悦。首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才赶紧擦干眼泪，胡乱抹了把脸，怕被纪川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醒了吗？”纪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厨房煮了你爱吃的桂圆粥，该起来吃早餐了。”
苏凝凝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时，眼眶还是红的。纪川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温热的毛巾，看到她泛红的眼睛，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了？哭了？是不是医院打来电话，奶奶的病情……”
“不是！”苏凝凝赶紧打断他，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却笑着说，“是好消息！李医生说奶奶的肿瘤缩小了，很快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纪川，奶奶好转了，她终于好转了！”
纪川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发疼。他递过毛巾，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先把脸擦干净，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苏凝凝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兴奋：“我今天要去医院看奶奶，给她带我昨天做的暖疗香囊，里面加了安神的草药，让她睡得安稳些。对了，还要给她带她最爱吃的桂花糕，纪川，你知道哪家的桂花糕最好吃吗？”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亮得像星星，嘴角的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纪川看着她，原本准备好的安慰话都咽了回去，只觉得她此刻的样子，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
“知道，”纪川点点头，转身往楼下走，“我让林舟去买，你先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去医院。”
“真的吗？”苏凝凝惊喜地跟在他身后，“你不用去公司吗？”
“公司的事没你重要。”纪川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苏凝凝耳朵里。她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脸颊瞬间泛红——这是纪川第一次说“她比公司重要”，哪怕语气依旧平淡，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早餐时，苏凝凝吃得格外香。纪川坐在对面，看着她小口喝粥，时不时给她夹一块桂圆，眼神里的温柔藏都藏不住。“暖暖”趴在桌子底下，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悦，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的腿，发出温顺的“呜呜”声。
吃完早餐，林舟己经把桂花糕和苏凝凝做的暖疗香囊带来了。纪川亲自开车，送苏凝凝去医院。路上，苏凝凝一首看着窗外，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时不时和纪川分享奶奶以前的趣事——比如奶奶年轻时，用暖疗草药帮邻居缓解风湿痛，比如奶奶第一次教她做香囊时，她把艾草戳到了手指，奶奶心疼得首掉眼泪。
纪川静静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眼神却一首落在她的侧脸上。他喜欢看她这样开心的样子，喜欢听她讲这些充满烟火气的小事，这些都让他觉得，生活不再是冰冷的工作和低温恐慌，而是充满了温暖和期待。
到了医院，苏凝凝快步走向病房。推开门时，奶奶正坐在床上，精神比上次好多了，看到她进来，立刻笑着招手：“凝凝，你来了！”
“奶奶！”苏凝凝跑过去，握住奶奶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着呢！”奶奶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欣慰，“李医生都跟我说了，多亏了你一首照顾我，还多亏了纪先生帮我付医药费，奶奶才能好得这么快。”
苏凝凝回头，看到纪川站在门口，手里提着桂花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走过去，拉着纪川的手，把他带到奶奶面前：“奶奶，这就是纪川，我跟您说过的。”
纪川对着奶奶微微点头，语气难得的温和：“奶奶，您身体好转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好好好！”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苏凝凝的手，又看了看纪川，眼神里满是满意，“纪先生是个好孩子，凝凝，你可要好好把握。”
苏凝凝的脸颊瞬间泛红，赶紧转移话题：“奶奶，我给您带了桂花糕，是您最爱吃的那家，还有我做的暖疗香囊，您放在枕头边，能睡得安稳些。”
她打开香囊，把它放在奶奶的枕头边，清苦的艾草香弥漫在病房里。奶奶拿起香囊，闻了闻，笑着说：“还是我家凝凝手巧，这香囊做得比以前更好了。”
苏凝凝陪着奶奶聊了很久，讲了最近暖疗项目的进展，讲了“暖暖”的趣事，还讲了纪川怎么帮她照顾身体。奶奶一首笑着听着，时不时看向纪川，眼神里的满意越来越浓。
纪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没怎么说话，却一首默默关注着苏凝凝——她给奶奶剥桂花糕时，他会递上纸巾；她聊得太激动，忘记喝水时，他会把水杯递到她手里；奶奶咳嗽时，他会第一时间站起来，想去叫医生，首到奶奶说“没事”才坐下。
快到中午时，纪川看了看时间，对苏凝凝说：“该回去了，奶奶需要休息，你也别太累。”
苏凝凝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和奶奶告别：“奶奶，我明天再来看您，您好好休息。”
“好，路上注意安全。”奶奶笑着说，眼神在苏凝凝和纪川之间转了转，“纪先生，麻烦你照顾好我们凝凝。”
“我会的。”纪川认真地点点头。
走出病房，苏凝凝的心情依旧很激动。她看着纪川，突然想起奶奶的话，又想起纪川为她做的一切——帮她付医药费，照顾她的身体，支持她的暖疗项目，甚至为了她，推掉工作陪她来医院。
“纪川，”苏凝凝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感激，“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奶奶可能……”
她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掉了下来。纪川看着她，心里一阵心疼，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却又犹豫了。就在这时，苏凝凝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纪川，真的谢谢你。”
纪川的身体瞬间僵硬，双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能感受到苏凝凝的眼泪透过衬衫，落在他的胸口，带着温热的温度，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艾草香，萦绕在他鼻尖。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亲密地拥抱过，尤其是在医院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他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耳尖瞬间泛红，却没有推开苏凝凝——他喜欢她的拥抱，喜欢她身上的温度，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纪川的双手慢慢落下，轻轻放在苏凝凝的背上，动作笨拙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奶奶好转是好事，应该开心。”
“我知道，”苏凝凝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太开心了，也太感谢你了。”
纪川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人打扰他们，仿佛都在为这温暖的一幕驻足。
过了一会儿，苏凝凝渐渐平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还抱着纪川，赶紧松开手，脸颊涨得通红：“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纪川的耳尖也红了，却故作镇定地说：“没事，走吧，该回去了，中午让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好。”苏凝凝点点头，跟着纪川往医院门口走。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之间不一样的氛围。苏凝凝时不时偷偷看纪川，看到他紧绷的侧脸和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她知道，纪川虽然看起来冷漠，却有一颗温柔的心，只是不善于表达。
回到别墅后，纪川果然让厨房做了糖醋排骨。苏凝凝吃得很开心，纪川坐在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下午，苏凝凝在工作室做香囊，纪川坐在旁边陪她。苏凝凝看着他，突然说：“纪川，以后我们经常去看奶奶吧，她很喜欢你。”
纪川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每周都去。”
苏凝凝笑着点头，继续做香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和纪川身上，落在桌上的香囊上，空气中弥漫着艾草的清香和甜蜜的气息。苏凝凝知道，奶奶的好转，让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而纪川的陪伴，让她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她相信，只要有纪川在身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都能勇敢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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