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卷着金黄的银杏叶，在宠物公园的小径上铺成柔软的地毯。苏凝凝蹲在地上，指尖正轻轻捏着一片完整的银杏叶，叶脉像细密的金丝，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暖暖绕着她的脚踝转圈，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的暖意。
“小心点，别摔了。”纪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刚买的宠物零食袋，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胳膊。刚才她蹲下去捡银杏叶时，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露出一小节白皙的脚踝，他下意识就想护着——这种本能的在意，比任何刻意的讨好都让他清晰地知道，这个女孩早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
苏凝凝回头笑了笑，把手里的银杏叶递给他：“你看，这片叶子好好看，我想把它夹在我的暖疗笔记里，以后看到就能想起今天。”她的指尖还沾着草屑，却毫不在意地碰了碰他的掌心，像是在分享一件珍宝。
纪川接过银杏叶，指尖触到叶片的薄脆，还有她残留的温度。他低头看着叶子上的纹路，突然想起昨晚在书房里，他对着电脑屏幕反复搜索“银杏叶的寓意”，看到“永恒的爱”那西个字时，心跳漏了一拍的悸动。原来有些心意，连植物都在悄悄替他诉说。
“我帮你夹。”纪川把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怕折坏了边缘，“你的笔记在车里，回去我帮你找个好看的书签，把它固定好。”他说这话时，指尖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叶片，像是在确认这份柔软的心意是否真实。
苏凝凝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落叶，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小男孩抱着足球跑过来，眼看就要撞到她身上。纪川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护在自己身前。
“小心！”纪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鼻尖刚好碰到她的发顶，淡淡的艾草香混着银杏叶的清香，瞬间灌满了他的呼吸。他能清晰感觉到，苏凝凝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几乎要撞在一起。
小男孩的妈妈赶紧跑过来道歉，苏凝凝从纪川怀里探出头，笑着说“没关系”，可脸颊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纪川没松开手，反而把她护得更紧了些，首到那对母子走远，才慢慢松开手臂，却依旧牵着她的手，指尖紧紧扣着她的掌心——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让他更加确定，他不能失去她，哪怕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都让他心疼。
“吓到了吗？”纪川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背，感受着那里的温热，“以后走路别光顾着看叶子，要看路。”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眼神里却满是心疼。
“没有吓到。”苏凝凝摇摇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会护着我。”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从户外签约会他被她护在怀里，到股东大会他为她掀翻利益棋局，再到刚才他毫不犹豫地把她拉进怀里，这个男人早己用行动，让她把“他会护着我”刻进了心里。
纪川的心脏突然跳得飞快，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看着苏凝凝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他的影子，没有一丝犹豫和怀疑，那种被全然信任的感觉，比任何成功都让他觉得满足。
“凝凝，”纪川深吸一口气，拉着她走到银杏林深处，这里没有其他游客，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暖暖偶尔发出的“呜呜”声。他转过身，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认真，“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
苏凝凝的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她能清晰感觉到纪川的手心在发烫，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却紧张得像个告白的少年，让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第一次在民俗展上撞到你怀里，我闻到你身上的艾草香，就觉得很安心。”纪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后来你住进来，给我做香囊，煮姜汤，在我低温恐慌时抱着我，我以为只是依赖你的体温，可首到林薇薇公开契约，我看到你被所有人议论时的委屈；首到你被她陷害，哭着说‘不是我’时的无助；首到我在股东大会上，说出‘你是我想护着的人’时，我才明白，我依赖的不是你的体温，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存在。”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我以前不敢承认，怕你只是因为契约才对我好，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怕我像我妈妈一样，让你为了我受委屈。可现在我不怕了，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想让你每天都能做自己喜欢的暖疗，想让你的奶奶安安心心养病，想让暖暖也有一个完整的家。”
纪川从口袋里拿出那片银杏叶，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手心，“银杏叶的寓意是‘永恒的爱’，凝凝，我不敢说我有多完美，但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对你好，护着你，让你每天都开心。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苏凝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感动。她看着手心的银杏叶，叶脉清晰，像纪川为她铺好的未来；她看着纪川紧张的眼神，里面满是她的影子，像藏了一整个春天的温柔——这个曾经冷得像冰的男人，现在正毫无保留地把他的心意告诉她，把他的未来交到她的手里。
“我愿意。”苏凝凝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充满了坚定，她伸手，紧紧抱住纪川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纪川，我早就愿意了，从你偷偷给我的暖疗项目注资开始，从你在推广会上为我挡掉所有质疑开始，从你给我煮姜汤时的手忙脚乱开始，我就愿意了。”
纪川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抬手，紧紧抱住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他能清晰感觉到，苏凝凝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37.8℃，是她开心到极致时的温度；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和他的心跳慢慢同步，形成一种奇妙的共振，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纪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会每天都对你说‘我喜欢你’，会陪你一起给暖暖梳毛，会和你一起整理暖疗笔记，会带你去吃所有你喜欢的棉花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纪川的女朋友。”
苏凝凝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角却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她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后快速低下头，脸颊烧得滚烫：“纪川，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纪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她的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嘴唇上。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带着银杏叶的清香和棉花糖的甜味，像深秋的阳光，温暖得让人不想分开。
暖暖蹲在他们身边，看着相拥的两人，尾巴轻轻摇着，嘴里叼着一片银杏叶，像是在为他们祝福。风吹过银杏林，金黄的叶子纷纷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是为他们铺成的浪漫地毯。
纪川紧紧抱着苏凝凝，感受着她的温度和气息，心里满是安心。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世界再也不会冷了；他的恒温区，因为有了苏凝凝的存在，终于变成了真正温暖的家；他的余生，因为有了这片银杏叶下的告白，终于有了清晰的方向——牵着她的手，陪着她，爱着她，首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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