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阳光透过纪家别墅的落地窗，在客厅的地毯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斑。暖暖蹲在恒温区的门口，鼻尖顶着苏凝凝刚绣好的艾草香囊，小尾巴像朵盛开的花，左右快速摇摆。香囊上的“川”字绣得格外工整，艾草香混着阳光的味道，让它忍不住用爪子轻轻扒了扒香囊边缘，发出“呜呜”的轻唤——纪川己经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连早餐都是管家送进去的，它昨晚明明看到纪川抱着苏凝凝哭，怎么今天又变回了“冷冰冰的石头”？
苏凝凝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未穿线的银针，目光却锁在书房紧闭的门上。早上纪川醒来时，还抱着她小声说“再也不分开了”，可一到书房处理工作，又变回了那个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启元资本的刁难让他焦头烂额，连带着面对她时，都多了几分犹豫，仿佛怕自己的负面情绪会通过情感同步传递给她。
“唉。”苏凝凝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着银针的“凝”字刻痕。暖暖突然叼着香囊，颠颠地跑到她面前，把香囊往她手里塞，然后又转身跑到书房门口，回头对着她摇尾巴，像是在催促“快把香囊给纪川送过去”。
“你这小家伙，还想当助攻啊。”苏凝凝被暖暖逗笑，拿起香囊，跟着它走到书房门口。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听到里面传来纪川压抑的咳嗽声——他昨晚低温恐慌刚好转，今天又因为处理工作熬了一上午，肯定又不舒服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纪川，我给你送香囊来了，暖暖非要让我拿给你。”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纪川沙哑的声音：“放门口吧，我等会儿拿。”
苏凝凝的心微微一沉，却还是把香囊放在门口，转身想走。可暖暖却突然叼住她的裤脚，往书房方向拉，然后跑到门口，用头用力撞了撞门板，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在抗议“纪川你快开门”。
“暖暖，别闹。”苏凝凝想把暖暖拉开，可小家伙却倔强地趴在门口，爪子紧紧扒着香囊，对着门内狂吠了两声——它能闻到纪川身上的寒意，能感受到他情绪里的焦虑和愧疚，这些都让它不舒服，只有苏凝凝和纪川靠在一起时，它才觉得安心。
书房里的纪川听到暖暖的叫声，手里的钢笔顿了顿。他能清晰感觉到，门口苏凝凝的情绪里带着一丝委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这种情绪通过情感同步传递给她，让他的胸口也跟着发闷。他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到暖暖正用头蹭苏凝凝的手，苏凝凝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嘴角带着无奈的笑，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没让她看起来暖和多少。
纪川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想起昨晚在恒温区，他抱着苏凝凝哭着说“再也不分开了”；想起她在纪氏会议室，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给他送银耳汤；想起她为了让他不那么冷，整夜整夜地陪着他，体温升到37.8℃也不抱怨——他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焦虑，又一次让她受委屈？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暖暖立刻叼着香囊，冲进书房，把香囊放在纪川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对着苏凝凝摇尾巴，像是在邀功“你看我厉害吧”。
“纪川，你没事吧？刚才听到你咳嗽了。”苏凝凝走到纪川身边，伸手想摸他的额头，却在指尖快要碰到他皮肤时，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还是有些凉，却比昨晚暖和了不少。苏凝凝能清晰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凝凝，我不该让你站在门口。”
“我没事。”苏凝凝摇摇头，看着办公桌上的香囊，“这个香囊里我加了更多的生姜和陈艾，你放在身边，能缓解点疲劳，也能暖和点。”
纪川拿起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清苦的艾草香里混着生姜的辛辣，让他紧绷了一上午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他看着苏凝凝泛红的眼角，想起她刚才站在门口的样子，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层：“启元资本的事让我有点焦虑，我怕我的情绪会影响你，所以才……”
“我知道。”苏凝凝打断他，声音温柔，“但我们不是说好一起面对的吗？你的焦虑，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你的压力，我可以和你一起扛。你别再一个人躲着我了，好不好？”
纪川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的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轻轻把她拉进怀里：“好，我们一起面对。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躲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苏凝凝靠在他怀里，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体温也在一点点升高——从刚才的27℃，升到了现在的28.5℃，是他放松时的温度。她伸手，紧紧抱住纪川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带着哽咽：“纪川，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又会像之前一样疏远我，害怕我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这些困难而变淡。”
“不会的，永远不会。”纪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冬天，想和你一起，把我们的家变得越来越温暖。”
暖暖蹲在他们身边，看着相拥的两人，尾巴轻轻摇着，嘴里叼着纪川办公桌上的笔，像是在提醒他们“别光顾着抱，还有工作呢”。纪川和苏凝凝被暖暖的样子逗笑，书房里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好了，我们一起处理启元资本的事。”纪川拉着苏凝凝坐在沙发上，把项目计划书递给她，“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我们之前没考虑到的地方。”
苏凝凝接过计划书，认真地看了起来。虽然她不懂商业谈判，但她从暖疗项目的推广经验里，提出了“联合非遗中心和暖疗培训班的学员，打造‘温暖公益’形象，让启元资本的挖客户计划失去民心”的建议——启元资本一首以“利益至上”著称，而纪氏如果能通过公益形象获得更多支持，启元资本的阴谋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纪川看着苏凝凝认真的样子，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建议很好！我之前只想着和启元资本硬碰硬，却没想到可以从公益角度入手。凝凝，你真的很厉害。”
“我只是随口说说，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苏凝凝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当然能帮到我！”纪川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你在身边，我好像什么困难都能解决。”
暖暖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叼着香囊，跑到纪川身边，把香囊放在他的腿上，然后又跑到苏凝凝身边，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说“你们早该这样了”。
纪川拿起香囊，把它放在苏凝凝和自己之间，然后紧紧握住苏凝凝的手：“以后这个香囊，我们一起放在身边，就像它代表着我们的约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分开。”
“好。”苏凝凝笑着点头，靠在纪川的肩上，看着窗外的雪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把相拥的两人和一只欢快的小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纪川看着苏凝凝的侧脸，心里满是安心。他知道，有苏凝凝在身边，有暖暖的助攻，不管启元资本有多少阴谋，不管情感绑定有多少风险，他都能勇敢面对。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温暖的家，有了毛茸茸的小助攻，这些都让他觉得，未来的每一个冬天，都会充满温暖和希望。
书房里的艾草香、纸张的油墨香和暖暖的狗毛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他们。纪川紧紧握着苏凝凝的手，心里暗暗发誓：他会永远记得今天，记得暖暖叼来的香囊，记得苏凝凝的建议，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用一辈子的时间，守护他的女孩，守护他的家，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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