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刑狱,琢九正悠闲的坐在庭院的遮阳伞下喝着茶,见到锦年立刻将茶杯放到一旁,起身迎接,“锦弟怎么来了?”
锦年冷哼,翻身下马。
“来人,抓起来。”
“是。”
琢九老老实实被衙役们抓着,押回刑狱,绑在刑架上。
牢狱刚刚对景王动过鞭子,狱中血腥味还未散去。
吴法匆匆赶来,随便披了件外衣,衣襟的带子都系错了。
“大人,吴法来迟,请大人恕罪。”话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绑在刑架上的琢九,他从来没让大人这么操心过,这个琢九真是该死。
锦年侧头看向吴法,眼神中透着担忧,“伤好了吗?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
吴法抱拳,“属下无事。”
一边说着无事,一边又开始咳嗽,嘴角又留下一缕血丝,似怕大人看见,又怕大人看不见。
锦年叹息着解下身上披着的大氅,将大氅披在吴法身上,为他系好带子。
“夜里天寒,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你可是我迁民县的二把手,你若倒下了,大人我岂不是要累死?”
琢九看的目眦欲裂,恨不得长出獠牙,一口咬死吴法,心机绿茶男,尽会使些下作手段勾引大人!
吴法在锦年看不到的位置,对着琢九露出得意又傲然的笑,笑他突然出现就想妄图抢走大人,真是不自量力。
琢九学着吴法咳嗽,然后用内力逼出血丝从唇角流出,见锦年不为所动,委屈道:“锦弟为何如此偏心?”
锦年:你有病啊?
她是真不想和琢九这个疯子呆在一个空间。
对着吴法关切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人在此就好,你身上还有伤。”
吴法可是她选出来的后继者,等她回到21世纪,吴法可是内定的下一任迁民县县令,要替她守好迁民县,身子必须得养好。
“无碍,伤口己经上过药,大夫说不剧烈运动即可。”吴法不想走,更不可能放大人和琢九单独待在一起。
锦年点头,对身侧的衙役吩咐,“搬两个椅子过来,给吴县丞的椅子铺上软垫。”
“是。”衙役抱拳,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夜看过的那本《大人与吴县承在迁民县的惊悚游戏里封神2》。
也不知写这本书的长庚太太究竟是谁,他好想抓着作者大大问问,封神3到底什么时候出?!
锦年看向吴法,“未经允许私自提审疑犯、动用私刑,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吴法抱拳,公事公办的回答:“回禀大人,私自提审疑犯鞭刑二十,动用私刑鞭刑三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鞭刑五十,合计鞭刑一百。”
锦年点头,声音清冷,对着牢头道:“那还愣着干什么?找刑狱武力最高的来执鞭!”
牢头抱拳应,“是。”
琢九咬牙,像疯了一样挣扎,“想死吗?你难道不知,你我——”
说到这里突然不再挣扎,进而狂笑,他怕什么?他们同生共死!
对着拿着鞭子的行刑之人挑衅道:“使劲,用力点,打不死我你就不是男人!”
没有任何人能接受被人如此挑衅,执鞭之人用最大的力气狠狠抽了上去。
一鞭就将琢九身上的衣衫抽裂,红色鲜血顺着伤口涌而,将下方的白衣染红。
吴法得意的看着,太过高兴,想笑却因为身体未好,只能咳个不停。
锦年脸色苍白,身体里的子蛊似乎感受到什么,一首躁动的在体内西处啃咬。
看到锦年脸色苍白又极力隐忍的样子,琢九满意极了,鞭子抽在身上也不觉得痛。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是男是女又如何?雷霆雨露皆是他给的爱,百姓中不是流传一句话吗,打是亲,骂是爱,大人这样对他,是在亲他。
琢九略带遗憾的看向锦年,“此人打的不舒服,不如大人亲自行刑?”
锦年:“你不配让本县亲自动手。”
琢九:气!很气!“我不配谁配?”
五十鞭下去,锦年比绑在刑架上的琢九脸色还差,“噗——”的吐出一口血。
“停!下去!”
执鞭之人虽不知道吴县丞为何突然喊停,但还是服从命令,收鞭退了出去。
刑狱中只剩下锦年,琢九和吴法。
吴法拿出帕子擦了下县令大人唇边的血,见县令大人额头冒汗,痛的说不出话,走到琢九面前,拉着男人染血的衣衫。
“你到底对大人做了什么?”
有鹿在野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琢九勾唇,“看不到吗?大人如今与我,生死与共。”
毒?不可能是毒,世上没有这种毒。
如果不是毒,那就只可能是……
“你居然给大人下蛊?”
锦年缓和后起身,“吴法,回来。不必惊慌。”眼神凌厉的看向牢头。
牢头立刻发誓,“下官今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摸了下自己的头,“大人,下官头疾犯了,想先回去休息。”
锦年点头。
琢九可不想被人误会,“你可以问问大人,蛊是大人自愿服下的。大人爱我至深,说了要与我生死与共,不信你问问大人是不是他自愿的?”
吴法看向锦年,见大人没有反驳琢九的话,气的咬牙,瞪着刑架上得意的男人。
自愿又如何?定是他用手段诱骗大人。
“剩下的五十鞭明日再执,今晚让府医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
锦年撂下话,装作若无其事般走出刑狱,刚走出门,便抑制不住翻涌的气血,吐了一大口。
“大人?!”
吴法立刻冲到锦年身边扶着她,“大人,那人下了什么蛊?”
“你又是何人?为何会知道蛊?”
锦年头晕胀胀的,撑不住子蛊的反噬,晕着倒下,吴法立刻将锦年揽入怀中。
我是何人?
我只是大人的人。
吴法将大人抱在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大人,你不会有事的。”
如果是其他手段或许他还不知道怎么办?
但蛊?
呵。
他和弟弟乃是苗疆圣女之子,虽然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但只要找到他们母亲,为大人解蛊轻而易举。
只不过母亲从不出苗疆,他要怎么劝大人和他们一起去一次苗疆?况且苗疆解蛊有自己的规矩,不会无偿为外人解蛊。
但大人可以与他假扮夫夫关系,这样一来大人就是自己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母亲也会为他解蛊。
吴法摸着锦年的脸颊,有些冰冰凉凉,唇瓣靠近大人的侧脸,眼神却落在那的唇上。
伸手轻轻抚过大人的唇瓣,很柔,很软,忍不住咽了下喉咙,嗓子有点干咳,不知大人口中有没有多的水可以与他共享。
缓缓俯身靠近大人,却突然听到一声嘈杂的噪音。
“哥!你在干什么!”吴天冲到吴法面前,抬起‘娇弱’到险些晕倒在大人身上的哥哥。
吴天身后还跟着西个抬着担架的人,本来他是想将哥哥抬回去,没想到大人也晕了。
吴天挠挠头,“哥哥,你说不让我抱你,我叫了别人抬着担架过来了。你躺好,我抱大人!”
吴法:???
你在说什么?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确定不要自己的命了是吗?
居然还妄图抱锦年大人?!
吴法冷眼斜睨着吴天,像是在看一具会移动的尸体。
吴天眨眼望月,感觉身上有点凉,往哥哥身边靠的更近了些,想借哥哥的体温取取暖。
“把大人抬到担架上,我,走回去!”
怪不得苗疆人说双生子不祥,必须丢掉一个,两人才能一起活下去,是挺准的,他现在就恨不得刀了自己这碍眼又愚蠢的弟弟。
衙役和吴天将锦年扶到担架上。
吴法让弟弟将大人送回,他得回去修书一封,问问母亲大人身上的蛊是何情况,要如何解?
虽说苗疆蛊术传女不传男,但只要不是太难的蛊,母亲还是会告诉他怎么解的,只是不会告诉他该如何下蛊。如今他手上有十余种蛊毒的解法,但大人这种情况的蛊还是第一次见。
得先问问母亲是什么蛊,进而才能判断是由他来解,还是带大人回苗疆找母亲解蛊。
吴法不放心的叮嘱吴天,“你跟着担架,务必确保大人安全回到自己房中后,再去找府医为大人把脉,开药后要看着大人喝下去才能离开。”
说着突然又想到一个人,拍了拍吴天的胸膛,“你想不想讨好小花?”
吴天连连点头。
吴法继续道:“你看着大人喝完药后去找祝桃花,就说你哥哥吴法在为大人找丫鬟,愿意花十两银子,找人临时照顾大人三日。问她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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