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沈明哲被关入卧房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侯府,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看向二房西跨院的眼神,终于从之前的轻视与同情,变成了敬畏。可这份平静没维持半日,长房的老管家就带着沈若薇,闹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誓要为被关的主子 “讨回公道”。
“老夫人!” 老管家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哽咽,“我家老爷和夫人是被冤枉的!那玉器上的‘哲’字,说不定是二房故意刻上去的,还有那檀香味道,府里不少院子都用过类似的香,怎么就能断定是我家夫人的?求老夫人明察,还我家老爷夫人一个清白啊!”
沈若薇也跟着跪了下来,眼眶通红,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急得发狠:“祖母!二妹她脑子不清楚,说的话本就做不得数!春桃是她的丫鬟,自然帮着她说话!他们肯定是串通好了,想栽赃陷害我们长房!”
老夫人坐在软榻上,手里捻着佛珠,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本就因长房勾结黑市的事心烦,如今又见他们死不悔改,心里的火气更盛,刚要开口斥责,就见丫鬟来报:“老夫人,二小姐和二老爷来了。”
沈清欢抱着玉雕兔子,跟在沈明远身后走进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懵懂模样,眼神却在扫过跪在地上的沈若薇时,飞快闪过一丝清明。她不等老夫人开口,就先蹦蹦跳跳地跑到老夫人身边,仰着小脸说:“祖母,他们为什么哭呀?是不是因为姨母和大伯不能陪我玩了?”
老管家见沈清欢装傻,赶紧抓住机会说道:“二小姐!老奴知道您年纪小,可也不能跟着二老爷一起冤枉人啊!那玉器上的字和香味,根本算不得证据,您怎能凭着几句胡话,就让老夫人关了我家主子?”
这话看似在对沈清欢说,实则是在暗示老夫人偏听偏信,处置不当。沈明远立刻皱起眉头,刚要反驳,沈清欢却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袖,然后转向老管家,歪着头问:“胡话?可是我记得,上次去长房,姨母的丫鬟还说,那些玉器是大伯从一个戴黑巾的人手里买的,那人还说‘这批货刚从北边劫来,保证没人认得出’,这话也是胡话吗?”
老管家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 他万万没想到,这痴傻的二小姐,竟连这种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沈若薇更是慌了神,急忙喊道:“你胡说!我家从来没有什么戴黑巾的人!”
“我没有胡说!” 沈清欢突然提高声音,像是被惹急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包,递到老夫人面前,“祖母你看!这是上次我在长房玩,从姨母的梳妆台上掉下来的,里面的香和那些玉器上的一模一样!春桃说,这种香是西域来的贡品,只有姨母的娘家能弄到,府里其他院子用的,都是普通的檀香,味道差远了!”
老夫人接过香包,打开一闻,果然和之前玉器上的味道分毫不差。她之前只知道柳氏用的檀香特别,却不知是西域贡品,如今看来,这香包就是铁证!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老夫人将香包扔在老管家面前,声音冷得像冰,“连贡品香都拿出来当证据,你们长房还敢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老管家趴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再也不敢吱声。沈若薇还想挣扎,却被沈清欢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还有哦,我记得大伯的手背上,有一块月牙形的疤,是上次玩玉器时被碎片划伤的。当时他还说,‘这玉器可真锋利,划了这么深的口子’,要是去问府里的大夫,肯定能查到记录!”
这话一出,连一首沉默的沈明哲都从隔壁卧房传来了动静 —— 他确实在半年前被玉器划伤过手背,当时还让府里的常医处理过,这事儿府里不少人都知道。
老夫人彻底没了耐心,猛地一拍桌子:“够了!铁证如山,你们还想狡辩?沈若薇,你若是再敢胡搅蛮缠,就和你爹娘一起关起来!”
沈若薇吓得浑身一颤,再也不敢说话,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老管家见状,知道再闹下去也没用,只能灰溜溜地带着沈若薇退了出去。
院子里恢复安静,老夫人看着沈清欢,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 有愧疚,有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她伸手摸了摸沈清欢的头,轻声说:“清欢,委屈你了。以前是祖母糊涂,总想着一碗水端平,却忘了有些人根本不配善待。”
沈清欢抱着玉雕兔子,傻乎乎地笑:“祖母不糊涂,祖母最好了!只要姨母和大伯以后不欺负我和爹,我就还和他们玩。”
这话看似天真,却让老夫人心里更不是滋味。她叹了口气,对沈明远说:“明远,以后侯府的中馈,就交给你和清欢打理吧。长房那边,我会让人看好,绝不让他们再给二房添麻烦。”
沈明远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躬身行礼:“谢母亲信任!儿子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托付!”
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沈清欢脸上的痴傻笑容渐渐褪去。沈明远看着女儿,语气里满是感慨:“清欢,这次多亏了你。若不是你记得这么多细节,我们就算洗清了嫌疑,也未必能拿到侯府的中馈。”
“中馈只是第一步。” 沈清欢眼神坚定,“只有握着实权,我们才能真正护住二房,也才能查清母亲去世的真相。对了爹,萧玦派人来消息说,温泉山庄那边都安排好了,明日一早就出发。我们得提前准备好,柳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黑风口那边,怕是会有一场硬仗。”
沈明远点头:“你放心,爹己经让人把家里的护院都调派过来了,加上萧玦的人,定能护住你。”
回到西跨院,春桃早己等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小姐,这是萧玦侯爷让人送来的,说是给您路上用的。”
沈清欢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银哨和一张折叠的地图。银哨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地图上则用红笔标出了黑风口的地形,还有官府埋伏的位置。她拿起银哨,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哨音清脆却不刺耳 —— 这是萧玦和她约定的信号,若是遇到危险,吹响银哨,暗卫就会立刻现身。
“侯爷想得真周到。” 春桃笑着说,“有了这个,小姐去温泉山庄,我们就更放心了。”
沈清欢将银哨贴身收好,又把地图递给沈明远:“爹,你看一下这地图,咱们明日出发时,按这个路线走,避开山贼可能埋伏的死角。”
沈明远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点头道:“好,就按这个路线走。”
夜色渐深,侯府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长房的卧房里还亮着灯。柳氏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眼神阴狠得像淬了毒。她刚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二房不仅彻底洗清了嫌疑,还拿到了侯府的中馈,心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清欢!” 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手指紧紧攥着窗棂,“就算你拿到了中馈又如何?明日黑风口,我定要让你有去无回!”
她不知道,此刻的黑风口,萧玦派来的暗卫早己和官府的人汇合,布下了天罗地网。而沈清欢,也早己做好了万全准备,等着山贼和柳氏的人自投罗网。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二房的车队就出发了。沈清欢坐在马车上,抱着玉雕兔子,看似在玩闹,实则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沈明远坐在她身边,手里握着佩剑,眼神警惕地观察着西周。车队前后,是萧玦派来的护卫,个个身手矫健,神情严肃。
马车缓缓驶入黑风口,这里两边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确实是埋伏的好地方。就在车队走到黑风口中间时,突然听到一声哨响,紧接着,一群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山贼从山崖上跳下来,手持刀斧,朝着车队冲了过来!
“有埋伏!” 护卫头领大喝一声,立刻带领护卫们迎了上去,与山贼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沈明远握紧佩剑,护在沈清欢身边,沉声道:“清欢,别怕,有爹在!”
沈清欢却异常平静,她从怀里掏出银哨,放在嘴边,用力吹响。清脆的哨音在山谷中回荡,没过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 萧玦派来的暗卫和官府的人,终于到了!
山贼们看到官府的人,顿时慌了神,想要逃跑,却被护卫和暗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领头的山贼头子见势不妙,想要自尽,却被暗卫及时制服,押了下来。
沈清欢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山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柳氏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接下来,只要让山贼指证柳氏,就能彻底扳倒长房,为母亲报仇雪恨了。
车队继续往温泉山庄驶去,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沈清欢的脸上,她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轻松。这场持续了许久的宅斗,终于要迎来最终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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