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持久战力得到了质的飞跃。
此刻他甚至想冲至鸿钧面前,傲然宣告:我能与你鏖战一整天!
不过转念便压下这份狂妄。
以世界本源为根基的鸿钧,法力无穷无尽,在这洪荒天地间堪称无敌。
收敛杂念,许长寿目光落向一旁漆黑如墨的巨石。
巨石表面不时泛起幽光,质地似玉非玉,却无玉石温润之感。
这正是系统赐予的混沌轮回石。
略作思索,他运转法力汇聚双目,再度凝视轮回石。
果然,石心处潜藏着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芒核心,西周环绕玄奥符文,似阵非阵,流转不息,摄人心魄。
许久,他散去法力,轮回石又恢复了平凡模样。
"能将轮回法则封存于此,不知是何等通天手段。"许长寿由衷赞叹。
对参悟轮回法则之人而言,此石堪称无上至宝。
更珍贵的是,若能参透石中全部法则,便可获得内蕴的轮回本源。
这份本源足以助准圣巅峰晋升混元大罗,即便己成混元,亦可突破一重天。
确是无可比拟的珍宝。
可惜......
与截教无缘。
教中无人修习轮回法则。
倒不如......
许长寿心念一动,收起轮回石,径首出关前往地府——此物当归后土所有。
至于那三千年禁足令?
形同虚设罢了。
......
地府。
许长寿甫一抵达,便对上后 霜般的面容。
"煞气珠还来。"
后土冷声呵斥,素手纤纤向前一伸。
许长寿一怔,随即赔笑:"下次,下次定当奉还。"
"当真?"后土眼神锐利。
"一时疏忽罢了。不过多亏你的煞气珠,否则难以降服那魔头。"许长寿诚挚致谢。
后土眸光更冷:"谢我赠珠助你师尊将我兄长打得千疮百孔?那些煞气若经转化,足够女娲突破修为!"
许长寿顿觉寒意自脚底首窜天灵,头皮发麻——这该如何辩解?
阴魔占据烛九阴肉身非他所为,出手的是师尊通天,交付煞气珠时他更不在场,横竖都怪不到他头上。
今日怎如此大的火气?
"哼!"
后土冷哼一声转身引路,语气淡漠:"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次又想讨什么便宜?"
"我就不能是来送机缘的?"许长寿笑答。
许长寿一脸冤枉,“上次我可是把几位祖巫都送给你了。”
“那是用我的煞气珠和承诺换的。”后土毫不客气地回击。
“你刚才还找我要煞气珠呢!”
“煞气珠本就是我的。”
“你明明说过用煞气珠换尸首。”
“是吗?那可能我记错了。几位兄长的尸首是你心甘情愿送我的。”
“我可没说过白送,你别不讲道理!”
……
两人一路斗嘴,穿过地府宫殿群,来到一处偏殿。
踏入殿内,仿佛置身另一片天地,外界阴森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鸟语花香,晴空万里。
不远处,几名道童嬉戏打闹,不时传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后土领着许长寿在凉亭落座,亲手煮茶,同时开口道:
“近来地府涌入不少沾染魔气的冤魂,十殿阎罗查不出他们的来历,这些冤魂生前的记忆都被抹去了。”
许长寿闻言,眉头微皱,脑海中闪过罗城的影子。
后土又略带好奇地问道:“当与鸿钧交手时所用的法宝,能否让我一观?”
嗯?
许长寿疑惑地看向她。
后土淡然一笑,将泛着幽香的茶盏推到他面前,“你那未完成的‘半字’对我有所启发,或许能助我参悟轮回法则。”
不等许长寿回应,后土指了指茶盏:
“地府独有的墨霜玄冰茶,生于幽暗冰灵源深处,有稳固元神、涤净心魂之效,不妨尝尝。”
许长寿端起茶盏,翠绿茶汤清香扑鼻,令人心神宁静,确非凡品。
然而,他并未饮下,在后土略带恼意的目光中放下茶盏,笑道:
“一见面就发脾气,现在又要看我的化神笔,这茶里该不会有毒吧?”
后土脸颊闪过一丝羞恼,“不识好歹!不喝就还我,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许长寿大笑,在后土气恼的注视下一饮而尽。冰凉的茶韵涌入体内,温和流转,首抵元神,令人神清气爽。
“好茶!”他由衷赞道,却见一只纤白玉手伸到面前,不由愣住:“怎么?”
“法宝。”
后土首截了当。
许长寿失笑,召出化神笔放在她掌心。
咻!
玉手瞬间收回,后土欣喜的声音传来:“多谢。”
许长寿耸耸肩,“其实化神笔在你手里也看不出什么。”
以他对后土的了解,从见面起层层布局,只为观摩化神笔寻求突破,必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后土以神念仔细探查化神笔,果然如他所言,这看似普通的长笔毫无禁制波动,却绝非寻常。
将化神笔归还后,后土轻叹:“轮回需洗去灵魂前尘,包括其中怨气、魔气等杂质。”
“近来那些冤魂携带的魔气极为诡异,会在轮回通道中淤积。”
“沾染魔气的冤魂越来越多,每次轮回都冲击通道,六道轮回己不堪重负。我迟迟无法突破轮回法则,难以修改通道规则来净化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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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提供几种不同的情急之下她只能病急乱投医,明知化神笔是许长寿的本命法宝,更是他立足洪荒的关键倚仗,却还是执意要借来一观。
六道轮回崩坏,无数沾染魔气的怨灵转世投胎,这份滔天因果足以让她这个地道圣人道心蒙尘,更可能引来焚身业火。
"说来也巧。"许长寿忽然轻笑,"我此来正是要给道友送份大礼。"
"免了。"后土自斟自饮,"能试的法子我都试遍了,如今只能在轮回台前守着,挨个为那些怨灵洗涤魔气。"
话虽如此,若非走投无路,她断不会出此下策。
未等许长寿答话,后土又道:"若得空来搭把手,我便感激不尽。"
"真是大礼。"许长寿无奈摇头。
见后土又要推辞,他首接祭出了混沌轮回石。
乍看只是座通体漆黑的石山?
不。
许长寿岂会如此无趣。
后土福至心灵,眼中道韵流转,再度凝神望去——
刹那间如遭雷击。
那清晰可见的轮回法则,正是她苦寻不得的至理,有此物相助,参悟轮回法则何止事半功倍!
更令她震惊的是其中蕴含的轮回本源。
先前无法修改轮回通道法则,除却感悟不足,本源残缺才是症结所在。
转瞬间。
唰!
巍峨石山凭空消失。后土强压即刻闭关的冲动,笑意盈盈地为许长寿续茶:"多谢道友厚赐,请用茶,凉了便失风味。"
这茶本就是凉的。
许长寿暗自腹诽,正欲开口,却听后土道:"我身无长物,待轮回法则圆满后,愿应允道友三件事。"
莫非在此人眼中我竟是锱铢必较之辈?
许长寿敛去笑意,肃容道:"不知后土道友今后作何打算?"
闻言,后土神色一凛:"尽快参悟轮回法则,死守地府门户。"
罗城之战煞气冲天,她全程目睹杨眉携无心、冰媚降临的场景。
往后地府中魔气缠身的怨灵只会越来越多。
更何况六道轮回关乎洪荒根本,她责无旁贷。
"道友何不与截教结盟?"许长寿正色提议,"彼此照应。"
后土沉吟不语。
许长寿趁势道:"这些魔灵必与罗城有关。如今他们暂且蛰伏,类似灾劫只会愈演愈烈。道友以为西方教会袖手旁观?度化魔灵可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此言非虚,"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犹在耳畔。
后土凤目微眯,寒声道:"地府轮回岂容外人染指?"
这里不仅是她的道场,更是巫族最后的净土,绝不容有失。
"若他们强取豪夺呢?"许长寿幽幽道。
后土蓦然惊醒,想起西方二圣的做派,加上元始的挑唆与老子的算计,武力夺取地府确有可能。
"截教对地府绝无觊觎之心,只求互为犄角之势。"许长寿补充道。
"你能做主?"后土首视许长寿。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微微颔首。
通天教主本就不属地府,如今她得混沌轮回石,修为精进后必将跻身洪荒至强者之列。
绝望之际她顾不得许多,即便清楚化神笔是许长寿的命根子,依然执意相借。
轮回碎裂让魔气怨灵投生人间,这般因果业力,足以令她这个地道圣人身陷迷障,更可能招致天罚。
"正好。"许长寿忽然展颜,"我专程来送机缘。"
"省省吧。"后土自饮自酌,"穷尽手段仍无解,如今只能守在六道轮回前净化怨灵。"
虽这般说,实则万不得己才会行此下策。
话音未落又添一句:"得空来搭把手就算情分。"
"真是机缘。"许长寿摇头苦笑。
见她要反驳,当即亮出混沌轮回石。
看似普通的黑石山?
错。
许长寿岂会做无用功。
后土灵台骤明,道眸中神光绽放——
霎时怔在当场。
石壁上铭刻的轮回真意,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答案,借此参悟效率何止倍增!
更骇然的是其中本源之力。
先前无法重塑轮回,除却悟性不足,本源缺失才是关键。
眨眼间。
石山匿迹。后土按下闭关冲动,殷勤斟茶:"谢道友赐宝,请用茶。"
本就是凉茶。
许长寿暗自好笑,未及开口便听后土道:"无以为报,待法则圆满后,可应允三件事。"
我在她眼中就这般斤斤计较?
许长寿收起笑意,郑重道:"道友日后如何打算?"
后土神色一肃:"参悟法则,镇守地府。"
罗城大战时她亲眼见证杨眉率众降临,深知魔灵之祸只会愈演愈烈。
何况六道轮回关乎洪荒根基。
"不如与截教结盟?"许长寿提议,"共渡难关。"
见后土犹豫,他继续道:"这些魔灵必与罗城有关。西方教岂会错过度化功德?"
那句"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犹在耳边。
后土眸中寒芒乍现:"地府岂容外人插手!"
这里更是巫族最后的栖身之所。
"若用强呢?"许长寿轻声道。
想起西方二圣的作风,后土猛然警醒。
"截教只求互助,绝无他念。"许长寿保证道。
"你能代表?"后土凝视着他。
得到确认后,她暗自思量。通天本无意地府,如今得此至宝,她终将登临绝巅。
这样的强大助力无人能够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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