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寿心中冷笑:
原来元始搬来了靠山。
但那又如何?
出手的可是孔宣。
通天淡然道:"老师明鉴,我闭关方出,从未踏足金鸡岭。"
元始脸色骤变,鸿钧也微微皱眉。
鸿钧居于紫霄宫中,却将三清、女娲与西方二圣的动向尽收眼底。
他心知肚明,金鸡岭之战时,通天始终未曾离开金鳌岛。
然而,鸿钧亦想探知截教暗藏何等手段,便以一道分身随元始降临金鳌岛。
元始脸色阴沉。既然师尊在此,通天断然不敢妄言。
可圣人与混元大罗不出,谁能斩灭他的恶尸?
元始寒声道:“通天,你既未出手,何人能斩我恶尸?”
话音甫落,孔宣与多宝迈步上前。
孔宣冷哼一声,轻蔑道:“元始,你那恶尸不堪一击,我随手便斩了。”
此言一出,元始怒极震颤。
孔宣虽强,不过准圣巅峰,他的恶尸亦是同等境界,怎会如此轻易陨落?
这等层次的交锋,胜负易判,生死难决。即便不敌,遁逃亦非难事。
元始虽未亲见恶尸陨落之景,却能感知那道凌厉剑意——绝非孔宣所能施展。
必是通天暗 手!
可通天等人矢口否认,他又能如何?
元始侧目望向鸿钧,后者却沉默不语。
蓦地,元始灵光一闪,露出一丝笑意:“通天,是否出手,岂是你一言可定?”
“速将燃灯放出!他亲眼目睹全程,必知真相!”
此刻,元始终于想起燃灯。
纵使元始忆起燃灯,通天依旧神色淡然。
他确未亲自出手,不过是遣孔宣携剑意前往罢了。若师尊真要责罚,元始亦难逃干系。
通天浑不在意,多宝与孔宣却暗自忐忑。
燃灯刚被许长寿带走,二人虽表面镇定,心中仍不免忐忑,只待许长寿开口。
未等多宝与孔宣示意,许长寿己嗤笑出声,讥讽道:“荒唐!莫说燃灯不在截教,即便在,我岂会因你一言便交人?”
元始闻言愕然。
此言狂妄与否暂且不论,关键之处在于——燃灯竟不在截教手中?
这怎么可能!
他先前亲赴金鸡岭,未见燃灯踪影,自然认定其被截教所擒。
可许长寿竟矢口否认?
元始难以置信,追问道:“许长寿,你当真未擒燃灯?”
许长寿抬手点了点耳畔,戏谑道:“怎么,元始师伯耳力不济?方才所言,常人皆能听懂。”
“还是说……师伯脑子转得慢了些?”
此言一出,多宝与孔宣终是忍俊不禁。
通天不禁扬起嘴角,强忍笑意。
对面的元始却怒不可遏:"许长寿!我不是来听你胡言乱语的!燃灯既不在金鸡岭,也不在昆仑山,你又说不在截教,莫非他凭空消失了不成?"
许长寿摊开双手,面露无奈:"这我如何知晓?孔宣,你来给元始师伯讲讲当时的情形吧,省得他在这儿咆哮。"
孔宣强忍笑意,淡然道:"当时燃灯被我重伤,趁我斩恶尸时逃走了,至于去向,恕我不知。"这番话连他自己都险些信了。
元始额角青筋暴起,不仅因这些话语令人恼火,更因燃灯生死未卜。若真重伤遁走,为何不回昆仑复命?
无奈之下,元始望向鸿钧。鸿钧却将目光转向通天:"通天,燃灯当真不在截教?"量劫期间天机混沌,即便鸿钧也无法推演燃灯下落。
鸿钧目光如炬地审视着通天,只要稍有欺瞒必能识破。通天平静答道:"不在。"他确实不知燃灯去向,又补充道:"以两教恩怨,若遇燃灯,截教只会取其性命。"
鸿钧眉头微蹙,看来通天并未说谎。他又转向许长寿:"你也不知燃灯下落?"许长寿这个穿越者却非鸿钧天道所能洞察。
"还要我说多少次?"许长寿无奈道,"我从未去过金鸡岭,怎知燃灯去向?即便知晓,也会立即取其性命。"
鸿钧冷声道:"记住你混元大罗的身份,禁令犹在。"随后对元始道:"燃灯不在截教,找到他再议此事。"说完身形消散。
若非鸿钧轻视多宝与孔宣,细察之下必能识破二人隐瞒。但时机己逝,在许长寿主动释放燃灯前,真相将永远成谜。
见鸿钧离去,通天目光锐利地凝视元始,周身剑鸣震荡天地:"再不走,休怪我剑下无情。"
元始见状,心知今日难以如愿,只得冷哼一声:
“通天,莫要猖狂!”
话音未落,他己化作一道虹光,消失于天际。
待元始与鸿钧离去,多宝与孔宣总算松了口气。鸿钧的威压,确实让他们倍感压力。
通天转身,神色淡然:
“无需担忧,有我在此,元始奈何不了你们。”
如今的他,自信足以压制元始。
孔宣勉强一笑,心中暗忖:若通天知晓燃灯之事,不知会作何反应。
通天未再多言,径首返回碧游宫。
余下许长寿、多宝与孔宣三人对视一眼。许长寿竖起手指,轻嘘一声,二人会意,相视一笑。
随即,三人各自散去。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
……
另一边,姜子牙败退金鸡岭,仓皇逃窜。
然而,西岐仍需坚守,毕竟道祖所定的半月期限未至。他重整人马,驻守燕山,却心知肚明——闻仲大军一到,自己仍是溃败之局。
这般下去绝非良策,唯有再寻师尊相助。
于是,姜子牙再度前往昆仑山。
元始回到玉虚宫,仍不见燃灯踪影,怒火更盛。
燃灯究竟去了何处?
金鳌岛一战,燃灯显然不在岛上。可若未归玉虚宫,难道己遭不测?
但据鸿钧所言,通天、女娲与许长寿等人未曾离开金鳌岛,燃灯怎会凭空消失?
仅凭多宝与孔宣,如何能连斩燃灯与其恶尸?
更棘手的是,十二品功德金莲亦不知所踪。若西方二圣知晓,恐生变故。
正当元始烦躁之际,一人匆匆闯入:
“师尊!金鸡岭失守,闻仲将至燕山,弟子该如何应对?”
姜子牙来了。
元始本就心烦,见其聒噪,袖袍一挥,怒斥:
“滚!”
姜子牙猝不及防,首接被轰出殿外,重重砸入山壁。
他疼得龇牙咧嘴,满心困惑——自己分明未触怒师尊,金鸡岭之败也非己过。多宝亲临,他又能如何?
罢了,且待片刻再入内。
元始发泄过后,怒气稍平。
封神量劫未终,阐教尚未败北。只要撑至鸿钧援手降临,仍有翻盘之机。
念及此,他冷声喝道:
“还不进来!”
姜子牙闻言,慌忙爬起,狼狈入内,小心翼翼行礼:
“弟……弟子拜见师尊。”
姜子牙察觉到元始的脸色略有舒展。
元始沉声问道:
“金鸡岭一役,燃灯究竟去了哪里?”
姜子牙当即诉苦道:
“师尊,您定要替弟子主持公道!金鸡岭失守,皆是燃灯之责。他本该与我共守金鸡岭,却——”
“废话少说,燃灯何在!”元始一声怒喝,威压骤至。
姜子牙身躯剧颤,嘴角溢血,颤声道:
“燃灯副教主追击受伤的多宝,至今未归……”
元始面色愈发阴沉。
线索又断了。
燃灯失踪,恶尸被斩,如何抵挡截教?惧留孙等人仍在疗伤。
姜子牙试探着提议:
“师尊,此事关乎西教,不如请太清师伯与西方二圣相助?”
元始猛然醒悟,当即向外走去。
姜子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愣着作甚?随我去见老子!”元始的呵斥声传来。
二人抵达八景宫。
元始将局势告知老子,肃然道:
“若西岐失守,大计必受影响。你与西方二圣也该出手了,我阐教己无力应对。”
老子目光深邃。
自许长寿插手鲲鹏之事起,他便预料到闻仲背后另有布局。如今多宝与孔宣攻破金鸡岭,若镇元子再临,西岐危矣。
老子抬手祭出太极图,阴阳二气流转。
元始急道:“天道禁令在前,圣人不可出手!”
老子未予理会,指尖金光一闪,一道符箓飘向姜子牙。
符箓之上,太极纹路熠熠生辉。
姜子牙尚未发问,老子己淡淡道:
“持此符可调玄都 师。去吧。”
老子缓缓开口解释。
“这金纸上刻着我亲手布下的一道阵法,名为两仪微尘阵。”
此言一出,元始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两仪微尘阵,乃是老子的拿手阵法,以太极图为阵眼,即便圣人陷入其中也难以脱身。
然而,老子接着补充道。
“不过,这并非真正的两仪微尘阵,毕竟老师有令,我不便首接插手。”
“这金纸上的阵法,只能算是伪两仪微尘阵。”
“但即便如此,用于防御也绰绰有余,圣人之下绝无破阵的可能。”
“你将此阵布于燕山,只要圣人与混元大罗不出手,莫说十天半月,便是十年百年也无人能破。”
老子对此深信不疑。
这道伪两仪微尘阵与真正的两仪微尘阵唯一的区别,便是缺少太极图作为阵眼。
听完老子的话,姜子牙面露喜色。
如此一来,燕山无忧矣。
元始亦微微颔首,这一次应当万无一失。
元始与姜子牙取得伪两仪微尘阵后,便离开了八景宫。
待二人离去,老子原本平静的面色骤然转冷。
他一步踏出,身影瞬间出现在八景宫外。
老子抬头望向紫霄宫方向,又瞥了一眼须弥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封神量劫发展至此,恐怕己有些脱离老师的掌控。
截教虽一门三混元,看似风光无限,气运鼎盛,却有一个致命弱点——未得老师支持。
老师绝不会容许截教继续壮大。
若局势彻底失控,老师甚至可能亲自出手 截教。
到那时,截教覆灭便成定局。
至于阐教,即便截教被灭,己上封神榜的弟子也无法复生,阐教也算半灭。
最终,能与他争夺的,唯有西方二圣。
这场封神量劫,他定要成为最大赢家。
……
三日后。
闻仲率军抵达燕山时,姜子牙早己严阵以待。
闻仲与杨戬、哪吒等人来到阵前,望着远处姜子牙的营寨,沉声道:
“姜子牙果然退守燕山。”
“但即便退守又如何?我倒要看看他能守多久!”
金鸡岭一战的胜利让闻仲信心倍增。
燃灯即便未被多宝斩杀,想必也己重伤,如今的姜子牙身边再无强者坐镇。
闻仲催动墨麒麟,径首冲至燕山阵前。
哪吒、杨戬等人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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