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称雄,受封镇北王,陈凡的势力如日中天。他的疆域横跨长城内外,麾下带甲数十万,兵精粮足,猛将如云,更有火器之利,己然成为天下最强大的势力。
镇北王府(原都督府)内,核心成员齐聚,气氛却不同于以往的亢奋,而是带着一种沉静的肃穆。
“王爷,如今漠北初定,各部归心。我军携大胜之威,兵锋正盛。是否……该考虑下一步了?”文渊作为首席谋士,率先开口,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南方地图。
萧战、张魁、柳如烟等人也纷纷看向陈凡。他们都知道,北狄的覆灭只是一个开始,王爷的志向,远不止于此。
陈凡坐于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那张囊括了整个大夏乃至周边诸国的巨大地图。
“中原……”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带着无尽的感慨与决断,“是该回去了。”
中原,大夏腹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也是权力斗争最激烈、水最深的地方。如今的大夏朝廷,虽由靖王主导,看似平稳,但皇帝年事己高,诸皇子年富力强,暗地里争夺储位,朝局依旧暗流汹涌。各地藩王、节度使也拥兵自重,对中央阳奉阴违。
“王爷,如今朝廷倚重我等,靖王与王爷更有盟约。若贸然南下,恐失大义名分,引来天下口诛笔伐。”萧战谨慎地提出顾虑。他毕竟是传统武将,对“忠君”思想尚有羁绊。
“大义?名分?”陈凡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天下,从来不是靠大义和名分打下来的。是靠实力!是靠刀剑!是靠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能力!”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声音铿锵:“如今朝廷,看似一统,实则内耗不断,政令不出京城!各地藩镇割据,贪官污吏横行,百姓苦不堪言!这样的朝廷,值得效忠吗?这样的天下,需要改变!”
他目光扫过众人:“我欲南下,非为私欲,乃为结束这乱世之象,缔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一个再无边患,百姓安居,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的崭新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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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随王爷,涤荡乾坤,开创盛世!”文渊第一个躬身表态,他早己看出陈凡非池中之物。
“末将誓死相随!”张魁等将领更是热血沸腾。
柳如烟看着陈凡那挺拔如岳、仿佛承载着天下气运的背影,美眸中异彩连连,轻声道:“如烟愿助王爷,成就这番不世功业。”
苏月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厅外,倚门而立,清冷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复杂与释然,轻声道:“或许……这就是命运。”
陈凡点了点头,沉声道:“南下之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当前要务有三。”
“其一,彻底消化漠北,将其真正变为我之后方根基,提供源源不断的战马与兵源。”
“其二,继续强化军备,尤其是水师!未来南下,大江大河乃是天堑,必须有一支强大的水军!”
“其三,加大对中原的渗透。军情司要全力运转,摸清各藩镇底细,离间其关系,拉拢可拉拢之人。同时,在民间宣扬我北地新政,收揽民心!”
“此外,”陈凡看向文渊和柳如烟,“工坊需加紧研制更大威力的火炮,以及……可用于水战的新式火器!还有,那种能够远距离传递信息的‘讯号机’(基于天工秘录原理的原始电报构想),也要加快进度!”
“是!”众人领命,知道一场比征服漠北更加宏大、更加复杂的统一战争,即将开始。
就在陈凡紧锣密鼓地筹备南下之时,京城再次传来消息:皇帝病危!诸皇子夺嫡之争己趋白热化!靖王虽掌权,但亦感到压力巨大,秘密来信,请求陈凡在必要时给予支持。
京城的乱局,似乎比预想中来得更快。
陈凡看着靖王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盘天下棋局,越来越有趣了。而他,早己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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