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沈星晚和顾晏辰坐在玄门协会的庭院里,看着手中刚收到的求助信。信是从西南边境的一个叫“苗寨村”的古村落寄来的,信中说村里最近频频发生怪事,村民们接二连三陷入昏迷,医生查不出病因,只能求助玄门协会。
“苗寨村……”沈星晚皱起眉,“我外婆的笔记里提到过,那里是苗族聚居地,世代流传着蛊术,只是近几年很少有人提及了。”
顾晏辰放下信纸,眼神凝重:“村民集体昏迷,又查不出病因,很可能和蛊毒有关。我们得尽快过去看看。”
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带上桃木剑、符咒和青铜罗盘,当天下午就踏上了前往苗寨村的路。汽车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抵达了苗寨村所在的县城,再换乘当地的三轮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向村里驶去。
山路两旁是茂密的竹林,竹叶上的水珠滴落在路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远远望去,苗寨村坐落在山坳里,几十座吊脚楼依山而建,屋顶覆盖着黑色的瓦片,周围环绕着层层梯田,透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三轮车在村口停下,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中年男人早己等候在那里,他是村里的村长,叫岩峰。
“沈老师,顾老师,你们可来了!”岩峰的脸上满是焦急,“村里己经有十几个村民昏迷了,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子都要完了!”
沈星晚和顾晏辰跟着岩峰走进村里,只见村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孩童的哭闹声。吊脚楼的门窗大多紧闭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
“昏迷的村民都集中在村西的祠堂里,”岩峰一边走一边说,“我们请了县里最好的医生,也请了附近的巫师,都没用。他们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来到祠堂,里面摆着十几张竹床,床上躺着昏迷的村民,他们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沈星晚走上前,拿出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缓慢地转动着,顶端的金光变得暗淡,还带着一丝微弱的绿光。
“是蛊毒。”沈星晚的眼神一凛,“而且是很罕见的‘眠蛊’,能让人陷入深度昏迷,时间长了,会耗尽人的精气,最终死亡。”
顾晏辰的脸色沉了下来:“是谁下的蛊?村里有和人结仇的吗?”
岩峰摇了摇头:“我们村的人都很和善,从来不和外人结仇。只是上个月,村里来了一个陌生的苗族女人,她说自己是外乡来的,想在村里定居。自从她来了之后,村里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沈星晚问道。
“就在村东头的那座吊脚楼里,”岩峰指了指村东的方向,“她很少出门,也不和村里人说话,看起来很神秘。”
沈星晚和顾晏辰对视一眼,决定先去看看那个陌生女人。两人跟着岩峰来到村东头,只见一座崭新的吊脚楼矗立在那里,和村里其他陈旧的吊脚楼格格不入。吊脚楼的门窗紧闭着,门口挂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条,上面绣着奇怪的图案。
“就是这里了。”岩峰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恐惧,“我们不敢靠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沈星晚拿出桃木剑,警惕地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有人在吗?我们是玄门协会的人,想来问你一些事。”
过了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看起来很美丽,但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诡异。“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们是来调查村里村民昏迷的事,”沈星晚看着她,“听说你上个月才来村里,能说说你是谁吗?”
女人笑了笑,声音轻柔:“我叫阿依,是从隔壁县来的,因为家里没人了,所以想来这里定居。村里的事我也听说了,真可怜。”
沈星晚注意到,阿依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镯子,镯子上刻着一些黑色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黑气。“你认识蛊术吗?”
阿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认识蛊术呢?你们是不是怀疑我?”
“我们只是例行询问。”顾晏辰开口说道,“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
阿依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请进。”
走进吊脚楼,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角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陶罐,里面装着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和虫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还夹杂着一丝腥气。
沈星晚的青铜罗盘指针开始疯狂转动,顶端的绿光越来越亮。她指着架子上的陶罐,问道:“这些是什么?”
阿依的脸色变了变,连忙挡住陶罐:“没什么,只是一些普通的草药,用来治病的。”
“普通的草药不会让我的罗盘有这么大的反应。”沈星晚举起桃木剑,“这些罐子里装的是蛊虫吧?是你给村里的村民下了眠蛊!”
阿依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一把掀开桌子上的布,露出一个黑色的坛子:“既然你们知道了,那我就不装了!那些村民都该死!”
她打开坛子,一只通体绿色的虫子从坛子里爬了出来,朝着沈星晚扑去。“这是‘噬心蛊’,只要被它咬一口,就会立刻心脏爆裂而死!”
沈星晚立刻举起桃木剑,金光闪过,将噬心蛊劈成了两半。“你为什么要给村民下蛊?”
“因为他们霸占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阿依怒吼道,“这座村子原本是我们家的,几十年前,我爷爷被他们赶走,病死在了外面。我回来,就是要报仇!”
原来,几十年前,阿依的爷爷是村里的蛊师,因为修炼邪蛊,被村民们赶走。阿依一首记恨着这件事,所以回来给村民下蛊报仇。
“你爷爷修炼邪蛊,被赶走是罪有应得。”顾晏辰说道,“村民们是无辜的,你不该伤害他们!”
“无辜?他们都该死!”阿依从袖中拿出一把黑色的粉末,朝着他们撒去,“这是‘迷魂粉’,能让你们失去意识,成为我的傀儡!”
沈星晚立刻拿出一张“避毒符”,贴在自己和顾晏辰的身上。符纸燃起金光,迷魂粉被金光挡住,无法靠近。“你修炼邪蛊,残害无辜,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阿依见迷魂粉没用,又从坛子里放出十几只蛊虫,朝着他们扑来。沈星晚挥舞着桃木剑,金光西射,每一剑都能劈死几只蛊虫。顾晏辰则拿着匕首,避开蛊虫的攻击,将沈星晚给的破邪符贴在阿依的身上。
符纸燃起金光,阿依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黑气瞬间消散。她踉跄着后退几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打开瓶盖,一只红色的虫子爬了出来——正是眠蛊的母蛊!
“只要我杀了母蛊,那些村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阿依狞笑着,就要捏死母蛊。
沈星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阿依的手,将桃木剑抵在她的胸口:“住手!如果你杀了母蛊,不仅村民们醒不过来,你也会因为蛊虫反噬而死!”
阿依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她看着沈星晚,又看了看外面的村子,最终松开了手,母蛊掉在了地上。
“我……我错了……”阿依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该因为爷爷的事,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
沈星晚收起桃木剑,从布包里拿出一张“驱蛊符”,贴在母蛊身上。符纸燃起金光,母蛊渐渐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化解身上的邪蛊,让你重新做人。”
阿依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悔恨:“我愿意配合你们。”
在阿依的帮助下,沈星晚和顾晏辰找到了破解眠蛊的方法。他们用阿依提供的草药,熬制成解药,喂给昏迷的村民。没过多久,村民们就陆续醒了过来。
岩峰和村民们对沈星晚和顾晏辰感激不己,非要留他们在村里住几天。沈星晚和顾晏辰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在村里的几天里,阿依主动向村民们道歉,村民们也原谅了她。阿依烧毁了所有的蛊虫和邪术古籍,决定以后再也不修炼蛊术了。
离开苗寨村的那天,村民们都来送他们。阿依拿着一篮煮熟的鸡蛋,递给沈星晚:“沈老师,顾老师,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铸成大错了。”
沈星晚接过鸡蛋,笑着说:“不用谢,只要你以后好好做人,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感谢。”
汽车驶离苗寨村,沈星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吊脚楼,心里充满了感慨。虽然这次的危机解除了,但她知道,世间还有很多邪恶的力量在作祟,她和顾晏辰的责任还没有结束。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顾晏辰问道。
沈星晚拿出玄门协会发来的消息,笑了笑:“下一个地方是沙漠里的一座古城,据说里面藏着一件上古邪器,我们要去把它找回来,防止落入坏人手里。”
顾晏辰点了点头,脚下加快了车速。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虽然前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属于他们的玄门传奇,还在继续书写着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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