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回到房间,头疼的看着眼前的狼藉。
她用意念取出一杯灵泉水,小心喝下。
温和的能量再次流淌开来,滋养着干涸的经脉和亏空的身体,手腕上伤口的痒意更加明显了。
她拆开胡乱包裹的床单,惊讶的发现那道可怖的疤痕,此刻竟然己经只剩下一条粉色的细线!
照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一两天,疤痕就会彻底消失。
不愧是灵泉水,效果逆天!
体力恢复了一些,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开始处理眼前的烂摊子。
炕上、地上那些血迹必须清理干净,绝对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她找到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盆,又从水缸里舀了水。
水缸快见底了,原主自杀前恐怕早己无心活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偷偷滴入一滴灵泉水,希望能有点清洁杀菌的效果。
冰冷的井水刺激着皮肤,她却丝毫不在意,用一块破布蘸着水,一点点擦拭炕席和地上的血迹。
每一下擦拭,都伴随着原主那些痛苦的记忆。
大伯父林建国强塞过来,那个西十多岁瘸腿厂长的照片,对方浑浊眼睛里都是令人作呕的打量。
奶奶拍着炕沿哭骂:“丧门星,克死爹娘!留着也是赔钱货,早点嫁出去换点彩礼,给你大伯家强子哥攒钱娶媳妇才是正理。”
大伯林建国假惺惺的“劝慰”:“晚晚啊,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
“李厂长虽然年纪大了点,腿脚不便,但人家是领导,家里条件好,你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
大伯母王大花尖酸的嘲讽:“呦,还当自己是军官家的大小姐呢?爹娘都死了,谁还惯着你?别给脸不要脸!”
原主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绝望如同潮水将她淹没。
最后拿起那把水果刀时,手腕的剧痛似乎都比不上心死的冰凉......
啊呸,一家子都是伪善贪婪自私的。
为了自己的前途卖侄女,嫉妒侄女能有大笔遗产刻薄辱骂,重男轻女的奶奶......
林晚晚擦着地,眼眶忍不住泛红,胸口也堵的发慌。
即是同情原主,也是物伤其类的悲愤。
凭什么?就因为弱小,因为无依无靠,就要被所谓的亲人如此作践?!
还有原主那对早逝的父母......
记忆里,父亲林卫国是个沉默坚毅的军人,常年在外,但对女儿的爱是深沉的,每次探亲回来都会给她带礼物,把她扛在肩头。
母亲苏清则出自书香世家,温柔似水,身体虽然不好,却尽力给女儿最好的照顾。
那样一对夫妻,若是地下有知,看到自己的独女被逼到如此境地,该是何等的心痛和愤怒!
“放心吧,”林晚晚对着空气,轻声却坚定地说:“既然我用了你们女儿的身体,这条命,我会好好活下去,连同你们女儿的那一份。”
“这笔债,我也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也会护住属于你们一家的家产。”
她林晚晚,从来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在医院里,她能凭借技术从实习生一路拼到副主任医师,靠的可不只是手术刀快。
清理完血迹,她又将染血的被褥床单卷起来,塞到空间里,等以后有机会再处理掉。
整理完毕后,林晚晚回到原主父母住的房间,取出藏在地洞里的东西——原主父亲的抚恤金和家里的其他财产。
原主父亲的抚恤金这里只有1000元,有一部分还是原主父亲的战友们凑得,家里还有300左右的存款,以及一些米面糖票。
在这个年代,能有这么多资产算是比较富裕的。
但是原主一个孤女,无权多财,如同小儿抱金于市,往往会招来横祸。
将所有财物收到空间,林晚晚又喝了几口灵泉水,疲惫感再次涌上。
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不是瞬间能消除的。
她重新躺回冰冷的炕上,从空间里取出一条干净的被子盖上,开始冷静地分析现状和规划未来。
她现在完全处于劣势:孤女,弱势群体,大伯一家虎视眈眈,身处物资匮乏、规则特殊的七十年代。
优势呢?她拥有超越时代几十年的知识和眼界;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以及最大的底牌——桃源空间。
空间能快速种植作物,灵泉水能强身健体、治病疗伤,空间还有超越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
这意味着,即便在这个特殊时期,她也能保证自己的健康,甚至很快就能获得经济来源。
但如何利用这些优势破局?
和大伯一家硬碰硬?
目前看来不现实。
对方是地头蛇,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薄。
在现代她也就只学过简单的防身术,寡不敌众。
下毒?
也不行。
今天能给王大花下药,靠的是对方做贼心虚和突然袭击。
如果大伯一家都出事了,很可能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必须要借力!
找街道办?找父亲原单位?
原主性格怯懦,从未想过反抗,也无人可求助。
但她不一样!
记忆里,父亲林卫国有几个过命的战友,似乎职位都不低。
以前时常来信关心原主,还会寄些东西。
但原主在大伯一家的哄骗和恐吓下,渐渐疏远了那些叔叔伯伯,甚至回信都越来越少。
这是个重要的突破口!
如果能联系上父亲任何一位战友,说明情况,获得他们的支持,那大伯一家绝不敢再如此放肆!
家产和父亲的抚恤金说不定会保下来,甚至......那笔被贪墨的抚恤金,也有可能追回,她也不用被逼嫁人。
林晚晚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她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在屋里翻找。
记忆里,原主应该有一个小木盒子,专门存放父亲的信件和一些重要物品。
终于在炕柜最底层,他找到了那个落满灰尘的小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封信,信封己经泛黄。
信封上的寄信人地址各不相同,但落款都是一个个铿锵有力的名字:王振国、李建军......
记忆告诉她,这些都是父亲的老战友,现在好像都是不小的干部了。
盒子里还有一张褪色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穿着军装,英俊挺拔;母亲温婉地笑着,依偎在父亲身边;小小的原主被父亲抱在怀里,笑得像朵花儿。
就在她全神贯注看信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压低的对话声,从院墙外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真......真割腕了!流了好多血......吓死人了......”
是王大花的声音!她怎么回来了?在和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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