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回来得挺快，刚踏进门就皱了眉。
石屋角落，二哈正踮着后腿，脑袋凑到水桶边。
那水桶里还剩小半桶血水，是上次浇灵草剩下的。
“咕嘟”一声，二哈刚张开嘴，余光瞥见林河，立马弹开。
它爪子背在身后，尾巴僵硬地晃了晃：“本尊、本尊就是看看水位！”
林河瞥了眼水桶边的狗毛，没戳穿。
他径首走到石床边坐下，摸出那本《基础法术大全》翻开来。
书页哗啦啦响，上面画满了简陋的法诀图示。
二哈凑过来，蹲在床边探头看：“二愣子，这破书有啥看头？”
“总比某只狗只会干瞅灵草强。”林河指尖划过“火弹术”三字。
他掐了个法诀，指尖凝出点火星，刚亮就灭了。
“嗤，真菜。”二哈嗤笑，“本尊当年吐口火能烧穿山！”
林河没理它，重新凝神聚气。
指尖再次冒起火星，这次稳住了，却只有黄豆大小。
“就这？还不如灶膛里的火旺。”二哈爪子扒拉着床沿。
林河指尖一甩，小火弹“嗖”地飞向二哈。
二哈吓得蹦起半米高，火弹擦着它耳朵飞过，烧了根狗毛。
“卧槽！二愣子你谋杀本尊！”它炸毛道。
林河终于抬眼：“再吵，下次准头就准了。”
二哈立马闭了嘴，却还是忍不住在旁边碎碎念。
“冰刺术得凝水灵气，你这五灵根怕是慢死……”
“风刃术要借风势，你站在屋里能练个屁……”
“土盾术最笨，得跟土疙瘩较劲……”
林河充耳不闻，一页页啃着法术书。
原主底子太差，连最基础的法术都没摸过。
他只能从头练起，指尖的火星灭了又燃，冰刺凝了又化。
二哈看腻了，又溜到灵田边蹲着。
那十五株聚气丹灵草长得愈发茂盛，叶片泛着油光。
灵草旁还堆着些新土，是林河刚买回来的。
二哈口水顺着嘴角流，滴在地上砸出小坑：“啥时候才能吃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石屋里总飘着断断续续的法术爆炸声。
有时是火弹炸了手，有时是冰刺冻了脚，偶尔还会刮起阵小风。
二哈的吐槽从未停过，却总在林河练砸时，默默递块干净布。
五个月时间，眨眼就过。
这天清晨，林河猛地睁开眼，周身灵气一阵涌动。
炼气六层的屏障被冲破，灵力在经脉里欢快地流淌。
他捏了捏拳头，指尖凝出的火弹终于有鸽子蛋大小。
“成了！”林河低笑，随手将火弹丢进屋外的土坑。
“轰”的一声，炸起片尘土。
二哈从灵田边跑过来，鼻子嗅了嗅：“哟，终于不是豆大点火了。”
“比某只还在炼气三层的强。”林河反击。
二哈立马梗着脖子：“本尊这是在蓄力！蓄力懂不懂！”
林河没接话，摸出储物袋翻了翻，脸色垮了。
一瓶凝气丹空了，里面连药渣都没剩。
储物袋里的灵石也见了底，只剩十块下品灵石躺在角落。
“穷疯了。”他叹了口气，目光移向灵田。
这一看，眼睛瞬间亮了。
五个月过去，原本二十几年份的灵草，竟长到了五百多年份。
叶片肥厚得能掐出汁，灵气浓郁得快凝成雾。
二哈正蹲在灵田边，口水淌了一地：“五百多年啊……本尊闻着都要晋级了。”
林河走过去，指尖划过灵草叶片。
灵草顶端结了些细小的种子，呈黄褐色，圆润。
他摘下一株灵草，轻轻抖落种子，收进小瓷瓶里。
随后揪下片叶子，丢给二哈：“尝尝。”
二哈眼睛瞪得溜圆，叼起叶子就咽了下去。
下一秒，它浑身一颤，原地转了两圈。
“卧槽！这劲儿！”它惊喜道，“本尊修为松动了！”
林河挑眉，果然有用。
他不再犹豫，把十五株灵草挨个摘下来。
每株都抖落种子，小心翼翼收进玉盒里。
灵草本体则分成两堆，一堆装进储物袋，一堆留在桌上。
“这些留着给你当零食。”林河指了指桌上的灵草。
二哈立马扑过去，抱着灵草啃得欢快：“算你这二愣子有点良心！”
林河没理它，重新翻出灵土，在灵田里播下新种子。
他又割破手指，滴了滴血进水桶，搅拌后浇在新种子上。
水珠渗进土里，种子立马冒了芽，嫩绿的芽尖破土而出。
二哈叼着灵草凑过来：“你这血真是宝贝，比灵泉还神。”
“知道就好，嘴严实点。”林河警告道。
二哈头也不抬：“本尊的嘴比磐石还硬！”
接下来的日子，林河过得愈发规律。
白天练法术、琢磨《逍遥剑诀》，晚上培育灵草。
二哈则一边啃灵草，一边在旁边充当“监工”。
“火弹术要快准狠，你这慢悠悠的像喂鸡！”
“剑步遁得踏罡步斗，你这走得像瘸腿鸭！”
“灵草该浇水了，再渴死了本尊跟你急！”
两人拌嘴的频率越来越高，却没人真的生气。
林河的法术日渐熟练，火弹术能炸碎石块，冰刺术能刺穿木板。
风刃术削断树枝毫不费力，土盾术也能挡住小石子的冲击。
《逍遥剑诀》的神通更是精进，御剑能飞出十丈远，小万剑诀的剑影愈发逼真。
灵草一茬接一茬地长，年份越来越高，从五百年到八百年，最后竟长出了千年份的。
二哈吃得满嘴流油，修为也跟着涨。
从炼气三层到西层，再到五层，只用了一年多。
它的体型也长了些，皮毛愈发油亮，却还是那副傻狗模样。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
这天，林河在石床上打坐，周身灵气突然剧烈波动。
淡青色的灵气萦绕在他周身，形成小小的漩涡。
“轰”的一声轻响，炼气七层的屏障被彻底冲破。
林河缓缓睁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两年苦修，他终于晋入炼气七层。
《基础法术大全》上的法术被他练得炉火纯青，《逍遥剑诀》的神通也越发熟练。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可以啊二愣子，终于不是六层菜鸡了。”
二哈凑过来，尾巴摇得欢快。它如今己是炼气五层，底气足了不少。
“彼此彼此，某只狗终于不是三层废物了。”林河反击。
“本尊是狼！天妖狼族少主！”二哈炸毛。
“知道了，二哈。”林河点头。
“说了叫金宝！”
“知道了，二哈。”
“二愣子你故意的！”
“彼此彼此。”
石屋里又响起熟悉的拌嘴声，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默契。
林河走到灵田边，看着里面刚长出来的千年灵草，笑了。
储物袋里的玉盒堆得满满当当，装着各色高年份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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