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谢毅刚吃完早饭，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有些急促，还带着一丝犹豫。
谁啊？
谢毅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人让他有些意外。
娄晓娥。
又是她。
只不过，今天的娄晓娥和昨天判若两人。
她眼眶还是红的，显然昨晚没睡好，但眼神里却没有了昨天的哀求。
“有事？”谢毅的语气很平淡。
他以为这女人还是不死心。
娄晓娥看着谢毅，嘴唇动了动，深吸一口气。
“谢毅，我……我不是来求情的。”
“我是来……举报的！”
举报？
谢毅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这就有意思了。
他侧过身，让开一条路。
“进来谈。”
娄晓娥点点头，跟着谢毅走进了屋里。
谢毅关上门，给她倒了杯热水。
“说吧，举报谁？举报什么？”
娄晓娥捧着温热的搪瓷杯，手还有些微微发抖，但她的思路却很清晰。
“我举报易中海和何雨柱！”
“他们俩串通一气，做伪证，故意诬陷你！”
谢毅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他知道，这女人一夜之间想通了，许大茂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她去搭救。
现在，她是要自救。
娄晓娥喝了口热水，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就是何雨柱被抓走那天晚上。”
“我……我去聋老太太家送个鞋样，路过一大爷家窗根底下。”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听见屋里有说话声，是易中海和何雨柱。”
“我当时就是好奇，就停下来听了两句……”
说到这里，娄晓娥的脸上露出一丝庆幸。
幸好她听了那两句！
不然，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把易中海当成院里德高望重的好人！
“我亲耳听到，聋老太太对易中海说，她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见是何雨柱先动手打了你。”
这句话一出口，谢毅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这可是关键证据！
娄晓娥继续说道：“易中海还教聋老太太，到了派出所，就一口咬死是你先动的手。”
“他会作为证人，帮何雨柱把这件事圆过去。”
“他还说，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了，何雨柱这辈子就完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会错！”
娄晓娥越说越激动，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以为一大爷是咱们院里的主心骨，没想到他……他竟然是这种人！”
“为了包庇何雨柱，他什么瞎话都敢编，什么脏水都敢往你身上泼！”
“谢毅，对不起……我昨天还来求你，我真是糊涂！”
她现在才明白，整个西合院里，最坏的是易中海这种伪君子！
谢毅递给她一张手帕。
“现在想明白，还不晚。”
娄晓娥的证词，就是压垮易中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了这份人证，易中海包庇、作伪证的罪名，就彻底坐实了！
谢毅当机立断。
“你说的这些，敢不敢去跟公安同志再说一遍？”
娄晓娥擦干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敢！”
“我豁出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些坏人逍遥法外！”
何雨柱己经进去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要为自己活一次！
“好。”
谢毅站起身。
“走，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
派出所。
负责案子的两名公安人员看到谢毅又带着一个女人过来，都有些惊讶。
当他们听完娄晓娥的讲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娄同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要知道，提供假证词，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娄晓娥挺首了腰板，毫不畏惧地迎着公安的目光。
“同志，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亲耳听到的！”
“如果有半句假话，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娄晓娥的证词，和他们昨晚的审讯结果，以及对易中海的怀疑，完全对上了！
虽然这份证词是“传来证据”，不能首接作为何雨柱打人的定罪依据。
但用来证明易中海参与了串供和包庇，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个老顽固，昨晚还嘴硬！
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
“好，我们相信你。”
一名公安立即取来纸笔，为娄晓娥做了一份详细的笔录，并让她签了字，按了手印。
“娄同志，谢谢你的配合，你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
“你放心，你的身份我们会为你保密。”
从派出所出来，娄晓娥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对着谢毅，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毅，谢谢你。”
这一声谢，是真心实意的。
谢毅不仅让她看清了身边人的真面目，也给了她站出来的勇气。
谢毅坦然地受了她这一礼。
“不用谢我，你是在帮你自己。”
“回去吧，以后离院里那些人远点。”
看着娄晓娥离去的背影，谢毅嘴角微微上扬。
易中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
拘留所，监禁室。
易中海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一夜，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昨晚那台大风扇，差点要了他半条老命。
他现在又冷又饿，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心里盘算着时间。
从被抓进来，到现在快一天一夜了。
按照流程，普通的问询，最多24小时就该放人了。
只要他死不承认，他们没有证据，最后还不是得乖乖把他请出去？
到时候，他再去找街道办好好说道说道！
凭什么这么对他一个劳动模范！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铁门“哐当”一声，再次被打开了。
还是昨天那两名公安。
易中海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努力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同志，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去了？”
为首的公安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回去？”
“易中海，别做梦了。”
“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因涉嫌包庇、伪造证据、诬告陷害他人，你被正式拘留了！”
什么？！
正式拘留？！
易中海整个人都懵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激动地吼道：“你们凭什么拘留我？你们有什么证据？！”
公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拘留证，在他面前晃了晃。
“凭什么？就凭这个！”
“证据？我们当然有证据！”
“易中海，我们己经掌握了你和聋老太太串通一气的全部证据！”
“有证人亲耳听到你们俩是如何商量着，要把脏水泼到谢毅身上的！”
证人？！
易中海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有证人？
那天晚上，屋里就只有他和聋老太太两个人啊！
谁听到了？
是谁出卖了我？！
他脑海里飞快地闪过院里每一个人的脸。
到底是谁？！
一股被背叛的愤怒，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是谁？是谁在胡说八道！你们让他出来跟我对质！”易中海嘶吼着，状若疯狂。
公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想知道是谁？等上了法庭，你自然就知道了。”
“现在，跟我们走吧，给你换个地方。”
易中海彻底了下去，眼神空洞，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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