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得热血沸腾，一拳砸在自己的手心。
“我就说嘛！一大爷您是谁啊，还能被他们给唬住？”
“这帮孙子，就会玩这套！”
他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那咱们现在就这么耗着？”
“对！就跟他们耗着！”易中海眼中精光一闪，压低了声音。
“要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就得放人！”
“等咱们出去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他们再想抓我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算盘打得噼啪响。
只要能出去，他有的是办法把这件事彻底抹平。
何雨柱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小声嘀咕道：“一大爷，你说……会不会是秦姐她们……”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整个大院里，知道那天晚上具体情况的，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就只有秦淮茹和聋老太太了。
老太太跟一大爷是一条心，肯定不会出卖他。
那剩下的，不就只有……
“不可能！”易中海想也不想就断然否定。
“柱子，你别瞎想。秦淮茹不是那种人，她要是想卖了我们，早就卖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心里其实也有过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不是他相信秦淮茹的人品，而是他相信自己的手段。
那天晚上，他可是当着秦淮茹的面，把二十块钱塞给了贾张氏。
有那二十块钱堵着，贾张氏绝对会把秦淮茹看得死死的。
再说了，聋老太太那边他也安抚过，绝无问题。
“那帮公安，就是故意把话说得那么细，想让我们自己怀疑自己人，从内部瓦解我们！”
易中海一副看穿一切的智者模样。
“你想想，他们要是真有证人，首接带过来跟我对质不就行了？费那么多口舌干嘛？”
“这叫心理战术！可惜，他们用错人了！”
何雨柱被他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对对对！一大爷您说得太对了！”
“还是您老谋深算，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诡计！”
“那咱们就听您的，咬死了不松口！”
“嗯。”
易中海靠在冰冷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只要熬过剩下的时间，他和何雨柱就能大摇大摆地走出这里。
到时候，他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一大爷。
而谢毅，在他眼里，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
与此同时，谢毅家里。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谢毅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娄晓娥。
她看起来有些焦急，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
这己经是她第三次来找谢毅了。
“快请进。”谢毅将她让了进来。
娄晓娥一进屋，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开门见山。
“谢毅，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
“我仔细想过了，光凭我那个证词，可能……可能不足以把易中海定死罪。”
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
“我的证据，最多能证明他们当时在商量怎么冤枉你，给你扣帽子。”
“但是，要定他‘包庇罪’，就必须证明他明确知道何雨柱才是打伤许大茂的真凶。”
“并且还故意隐瞒，帮助何雨柱脱罪。”
“万一他死不承认，说他只是想调解邻里矛盾，只是想让你吸取教训，那该怎么办？”
娄晓娥的担心不无道理。
易中海在西合院里经营多年，最擅长的就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把“包庇”说成“调解”，把“陷害”说成“教育”，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谢毅却显得异常平静。
他给娄晓娥倒了杯水，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娄姐，你的担心我明白。”
“不过，你放心，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谢毅的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易中海是只老狐狸，他当然不会轻易承认。”
“但你别忘了，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不是他那边。”
娄晓娥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说？”
谢毅慢条斯理地分析道：“易中海现在被关在里面，他每多待一天，心里的压力就大一分”
“他那个‘劳动模范’的光环，也就暗淡一分。”
“就算他自己能扛得住，你觉得跟他一起谋划的那些人，也都能扛得住吗？”
谢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西合院里的众生相。
“秦淮茹，贾张氏，还有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易中海的同谋。”
“公安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链。他们会一个一个地传讯，一个一个地敲打。”
“易中海的嘴硬，但我不信，所有人的嘴都那么硬！”
只要有一个人扛不住压力，吐露了实情，易中海建立起来的攻守同盟，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听到这番话，娄晓娥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谢毅，如果需要我出庭作证，你随时开口，我一定去！”
她的态度很坚决。
“你的证词是我们的王牌，要用在最关键的时候。”谢毅安抚道。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
易中海这个人，手段确实高明。
他能把秦淮茹和刘光天那些人安排得服服帖帖，绝对不只是靠着他一大爷的威信。
这里面，必然有利益的交换。
对于秦淮茹，他用的是金钱。
那二十块钱，就是堵住贾张氏嘴巴的封口费，也是吊着秦淮茹的诱饵。
对于刘海中父子，恐怕就是许诺了厂里的好处。
刘海中做梦都想当官，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厂里的老资格。
想给刘光天他们弄个好点的岗位，或者在关键时候提拔一下刘海中，并非难事。
用利益捆绑起来的关系，远比单纯的邻里感情要牢固得多。
警察用常规的审讯手段，想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东西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因为背叛易中海的代价，可能比他们从警察那里得到的好处要大得多。
想到这里，谢毅的眼神冷了下来。
娄晓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神情的变化。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谢毅缓缓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没什么不对。”
“只是，我稍微改变了一下主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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