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阳光正好，沈澈刚结束一轮对体内煞气的“月华冲刷”，正瘫在床上恢复精神，门外又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怯生生又带着关切的声音：
“沈师兄……你在吗？我是段雨凝。”
沈澈一个激灵坐起身，迅速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几分，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
门外，段雨凝拎着一个小食盒，穿着水云宗外门弟子的淡青色衣裙，小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见到沈澈脸色苍白（这次倒不全是装的）、气息微弱的模样，她眼圈顿时就红了。
“沈师兄！你的伤……还没好吗？是不是很严重？”段雨凝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将沈澈的“虚弱”归咎于青云镇为救大家而受的重创。
沈澈心中暗叹一声这小姑娘心思单纯，侧身让她进来，有气无力地道：“是雨凝师妹啊……快进来坐。我没事，就是需要多休养些时日，老毛病了。”
段雨凝走进小屋，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冒着热气的灵茶。“沈师兄，这是我特意去膳堂求大师傅做的，用的都是温补的灵材，还有这茶，对安神有好处的，你尝尝。”
看着小姑娘真诚的眼神，沈澈心里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他接过茶杯，暖意透过杯壁传来，笑道：“多谢师妹费心了。你也坐，别站着。”
段雨凝乖巧地坐下，一双大眼睛依旧担忧地看着沈澈：“沈师兄，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说……听说灵根受损很难恢复的……”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触及沈澈的伤心事。
沈澈喝了口茶，味道确实不错，灵气温和。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释然和些许“顿悟”的神情，语气平和地说道：“灵根之事，强求不得。以前我或许还会执着，但经过这次生死，反而看开了些。”
他目光投向窗外，带着点唏嘘感慨（半真半假）：“这人啊，有时候失去一些东西，未必不是好事。就像我以前，眼里只有修行，只有……咳咳，只有些虚妄的执念，反而忽略了身边其他重要的东西，比如同门之谊，比如这温暖的阳光。”
他转过头，对段雨凝笑了笑，那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温和：“现在这样也挺好，虽然修为没了，但脑子清醒了，日子也过得简单。说不定啊，这就是老天爷让我换种活法呢？”
这番话，配上他此刻“虚弱”却“豁达”的状态，极具感染力。段雨凝听得怔住了，她印象中的沈师兄，要么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要么是后来颓废落魄的废人，何曾有过如此通透平和的模样？
她顿时觉得沈师兄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这分明是历经磨难后的大彻大悟啊！
“沈师兄……你说得对！”段雨凝用力点头，眼中充满了崇拜，“不管有没有修为，沈师兄都是最厉害的！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可能都回不来了！”
沈澈被小姑娘这纯粹的崇拜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运气，都是运气。主要还是大家齐心协力。”
“才不是呢！”段雨凝反驳道，“大家都慌了，只有沈师兄你最冷静！还有江师姐也很厉害！”她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沈师兄，我觉得……江师姐好像对你不太一样哦？”
沈澈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我也说不上来。”段雨凝歪着头想了想，“反正感觉江师姐看你的眼神，和看别人不一样。而且上次在青云镇，你们配合得多好啊！”
沈澈失笑，这小丫头还挺八卦。他故意板起脸：“小孩子别瞎猜，好好修炼才是正事。”
段雨凝吐了吐舌头，又关切地叮嘱了沈澈一番要好生休养，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
送走段雨凝，沈澈关上门，脸上的“虚弱”和“豁达”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精光。
“看来，我这‘病号’人设立得还不错。”他摸了摸下巴，“连段雨凝这样的小丫头都深信不疑，应该能骗过大部分人了。”
不过，段雨凝的话也提醒了他。他和江慕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看来似乎确实有些不同了。这既是好事，也可能带来不必要的关注。
“得找个机会，再跟江师妹‘对对剧本’才行。”沈澈暗道，“现在嘛……还是继续我的‘月华净化大业’要紧。”
他感受了一内那丝又微弱了一分的煞气，重新盘膝坐下，眼神坚定。
作者“小七七七呢”推荐阅读《说好的废材，你写挂？》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WKH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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