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落下的清晨,谢家老宅的庭院银装素裹。那棵与他们爱情同龄的许愿树,枝桠上积着薄薄一层雪,挂在枝头的心愿卡被冻得微微发硬,却依旧清晰地印着“与妤相守,公益同行”的字迹——那是谢寒烨三年前亲手写下的,如今己被岁月磨出了温柔的边角。
苏妤穿着米白色的羽绒服,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的景象,指尖无意识地着颈间的公益树项链。这是谢寒烨去年在肯尼亚草原上送给她的,吊坠内侧刻着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每次触到那细微的刻痕,她总会想起那个星空下的夜晚:他单膝跪地,眼里映着篝火的光,说“以后不管我们去哪个国家做公益,看到它,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在想什么?”一双温暖的手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谢寒烨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目光落在窗外,“在看那棵树?我早上检查过了,积雪没压断枝桠,明年春天还能挂满孩子们的心愿卡。”
苏妤转过身,鼻尖蹭到他微凉的围巾,忍不住笑了:“你倒比我还上心。”她抬手拂去他肩上的雪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雪天见面吗?十年前的大学,你抱着一摞设计稿,差点在图书馆门口滑倒,还是我扶了你一把。”
谢寒烨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回忆的柔软:“当然记得。那天你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像团小太阳,我盯着你的背影看了好久,连设计稿掉了两本都没发现。”他拉着她的手走到书桌前,打开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泛黄的牛皮本——这是他当年的设计笔记,扉页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是他偷偷拍的苏妤:她坐在图书馆的窗边,手里拿着一本绘本,阳光落在她的发梢,连睫毛都透着光。
“那时候总怕打扰你,只能把喜欢你的心思藏在设计稿里,藏在偷偷拍下的照片里。”谢寒烨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几张褪色的便签,上面是他练了无数遍的“苏妤”两个字,有的写得工整,有的却歪歪扭扭,“我甚至想过,要是毕业前还没勇气告诉你,就把这本笔记留给你,至少让你知道,曾经有个人,很认真地喜欢过你。”
苏妤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便签,眼眶微微发热。她想起三年前重逢的那天,暴雨倾盆,她的绘本馆漏雨,珍贵的手稿眼看就要被淹。谢寒烨突然出现,脱下西装盖在绘本上,弯腰帮她转移书架,雨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却没让一本绘本受损。后来他拿出这本笔记,拿出那封夹在《设计手稿集》里的情书,她才知道,原来那段她早己遗忘的时光里,藏着这样一份小心翼翼的喜欢。
“其实我见过你。”苏妤突然开口,“毕业前的毕业设计展,你展出的那组‘儿童公益空间’设计图,我特别喜欢,还在你的展位前站了好久,想跟你请教设计思路,可你当时被老师围着,我没好意思上前。”她看着谢寒烨惊讶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兜兜转转,三年前那场暴雨,倒让我们把错过的时光都补了回来。”
婚后的第一个雪天,谢寒烨做了一件让苏妤记了很久的事。那天她因为绘本的印刷问题焦虑了一整晚,早上起床时,却发现客厅里摆着一个小小的“绘本馆模型”——是谢寒烨用硬纸板做的,里面放着他连夜画的迷你绘本,封面是他们两个手牵手的样子,扉页上写着“苏妤的专属绘本馆,永远不会漏雨”。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有人会把你的烦恼放在心上,会用最笨拙却最真诚的方式哄你开心。作者“晕开时”推荐阅读《闪婚老公是娃的爹》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苏妤靠在谢寒烨的肩上,声音轻轻的,“后来我们去希望小学,看到孩子们在绘本馆里读书的笑脸,你说‘以后要帮更多孩子建这样的绘本馆’,我就觉得,能和你一起做这件事,真好。”
谢寒烨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是我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为了生计做着不喜欢的设计,不会知道,原来把喜欢的事和公益结合,能这么有意义。”他想起去年冬天,苏妤因为过度劳累在签售会上晕过去,他连夜赶回来,守在病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又疼又慌。从那以后,他重新调整了工作节奏,把每周三定为“家庭日”,雷打不动地陪她去公园散步,陪孩子们读绘本,哪怕再忙,也会留一盏灯,等她写稿到深夜。
上个月,他们带着孩子们去了南极的公益实验室。零下五十度的低温里,安禾和谢念辰教科考人员的孩子用AR设备“种植”虚拟公益树,苏妤则在实验室里整理全球孩子寄来的绘本。谢寒烨站在窗边,看着苏妤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的:有她在身边,有孩子们的笑声,有一份能温暖别人的事业。
“对了,我有个惊喜给你。”谢寒烨拉着苏妤走到客厅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他掀开红布,露出一个精致的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精装的绘本——这是他偷偷收集的苏妤出版过的所有作品,从最早的《大山里的小星光》,到后来的《手拉手的地球村》,每一本的扉页上都写着他的批注:“这是妤妤第一次去山区后写的绘本,她哭了好几次”“这本书出版那天,安禾在签售会现场唱了公益儿歌,妤妤笑得特别开心”。
“我还联系了出版社,把你没出版的手稿整理了一下,明年春天就能出一本‘公益绘本合集’。”谢寒烨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递给苏妤,“封面我设计好了,是我们一家五口在希望小学的操场上,你抱着安瑶,我牵着安禾,念辰站在我们身边,背景是那棵许愿树。”
苏妤翻开绘本,扉页上是谢寒烨的字迹:“致苏妤——你用绘本点亮了孩子们的世界,而你,点亮了我的人生。往后余生,愿我们继续并肩,把爱写进每一页故事里。”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苏妤靠在谢寒烨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突然觉得,爱情最好的样子,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不是奢华的礼物,而是这样细水长流的陪伴:是他记得你所有的喜好,是他把你的梦想当成自己的目标,是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握着你的手说“别怕,有我在”;是你们一起看遍世间风景,一起做有意义的事,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温暖的故事。
窗外的雪还在下,许愿树的枝桠上,积雪反射着微光,像撒了一把星星。谢寒烨抱着苏妤,目光落在书架上的绘本上,落在庭院里的许愿树上,落在孩子们熟睡的房间方向,轻声说:“明年春天,我们再种一棵许愿树吧,就种在原来那棵旁边,让它们一起长大,就像我们一样。”
苏妤点点头,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声音里满是幸福的笑意:“好。还要在树上挂满我们的故事,挂满孩子们的心愿,挂满全世界的温暖。”
岁月漫长,雪落无声,却映照着两颗紧紧相依的心。他们的爱情,始于十年前那封小心翼翼的情书,长于三年来细水长流的陪伴,盛于公益路上并肩同行的坚定。未来的日子里,或许还有更多的风雪,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他们手牵手,只要心里装着彼此,装着孩子们,装着那些需要温暖的人,这份爱情,就会像庭院里的许愿树一样,历经岁月,依旧长青,依旧能在每一个春天,挂满希望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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