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谢家老宅被晨光浸得暖洋洋的,青石板路两侧的月季刚修剪过,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客厅飘来的桂花糕甜香顺着风缠上苏妤的衣角——谢奶奶前一晚就特意叮嘱厨房,按苏妤喜欢的甜度蒸了两笼,此刻正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里攥着给安禾编的小绒花,隔一会儿就朝路口望一眼。
苏妤穿着谢寒烨挑的淡紫色连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丁香花,是她前几天随口说“喜欢温柔的花色”,他就让裁缝连夜加的细节。她左手牵着安禾,小家伙穿着粉色小裙子,手里攥着要给奶奶的黏土小蛋糕;右手被谢寒烨握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手套传过来,稳稳托着她有点发颤的手——这是她第二次来谢家老宅,上次是匆匆忙忙的认亲,这次是正式的家庭聚餐,难免有些紧张。
“别怕,有我。”谢寒烨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安抚的磁性,“奶奶盼着你来呢,一会儿她要是给你塞桂花糕,你吃不下就偷偷塞给我,我替你吃。”
苏妤被他逗得忍不住笑,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刚跨进院子,谢奶奶就拄着拐杖迎上来,一把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掌心的温度糙却暖:“妤妤可算来了,快进来坐,奶奶给你留了最好的桂花糕,刚热过的。” 安禾立刻扑进奶奶怀里,举着黏土蛋糕奶声奶气喊“奶奶你看”,谢奶奶笑得眼睛都眯了,连忙接过夸“我们禾禾手真巧”。
客厅里己经坐了不少人,谢爷爷坐在主位喝茶,谢寒烨的几个堂叔婶也来了,还有几个远房亲戚——都是些平时不常联系,却总爱凑着家宴找话题的人。苏妤跟着谢寒烨一一打招呼,刚坐下,就有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女人凑过来,是谢寒烨的三婶,眼神扫过她的连衣裙,嘴角勾着假笑:“这位就是寒烨的太太吧?看着倒是清秀,就是这裙子……好像不是什么大牌吧?我们谢家的孙媳妇,怎么也得穿点像样的衣服,别让人看了笑话。”
苏妤捏着裙摆的手指紧了紧,刚想开口,谢寒烨就把剥好的橘子递到她手里,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三婶这话就不对了,我太太穿什么好看,我说了算。她喜欢这家裁缝做的衣服,手工绣的丁香花,比那些印着logo的大牌特别多,我觉得比您身上这件批量生产的裙子好看多了。”
三婶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里的茶杯捏得咯吱响。谢奶奶赶紧打圆场,给苏妤递了块桂花糕:“妤妤别理她,她就是嘴碎。快尝尝这个,是不是你喜欢的甜度?” 苏妤接过咬了一口,甜糯的桂花香在嘴里散开,刚想说“好吃”,就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端着茶杯走过来,是谢寒烨的堂姐谢琳琳,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老板,平时总爱炫耀自己“嫁得好”。
“苏妤妹妹是吧?”谢琳琳在她对面坐下,眼神落在她无名指上的银戒指——不是什么贵重的钻戒,就是谢寒烨给她买的那枚刻着“妤”字的素圈,“听说你以前在小城开手作店?那能赚几个钱啊?寒烨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够不够你买件像样的首饰?你看我这手镯,上个月刚买的,翡翠的,要不是寒烨公司帮我们家拉了个大单,我还舍不得买呢。”
这话里的炫耀和轻视再明显不过,连旁边的安屿都听出来了,小眉头皱着,伸手拉了拉苏妤的衣角。苏妤摸了摸儿子的头,刚想说话,谢寒烨就把她手里的橘子皮扔进垃圾桶,抬头看向谢琳琳,语气冷了几分:“我太太的手作店是她的爱好,赚不赚钱不重要,她开心就好。至于零花钱,我把我名下的房产和股份都转到她名下了,她现在比我还有钱,想买什么首饰都不用问我。倒是堂姐,靠着家里的关系拿项目,还好意思在这炫耀?”
谢琳琳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谢爷爷突然放下茶杯,咳嗽了一声:“吃饭了,都别站着了。” 主位的人发了话,没人再敢多嘴,苏妤跟着谢寒烨走到餐桌旁,他特意把她安排在奶奶身边,自己坐在她外侧,像个屏障似的挡住那些探究的目光。
上菜的时候,谢奶奶一个劲给苏妤夹菜,盘子里堆得像小山:“妤妤多吃点,这个糖醋鱼是你爱吃的,厨房特意放了少糖,这个虾仁滑蛋嫩,适合你。” 苏妤一边应着,一边把碗里的虾仁夹给安禾,谢寒烨见状,拿起公筷帮她夹了一大块鱼,还细心地挑掉鱼刺:“快吃你的,禾禾有我呢。”
正吃着,三婶突然又开口了,这次把矛头对准了孩子:“寒烨啊,你说你也是,怎么不早点把孩子的户口迁过来?安屿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总不能还在小城读吧?再说了,妤妤一个单亲妈妈带大的孩子,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可那眼神里的嫌弃,谁都看得懂。
安禾手里的勺子顿了顿,小嘴巴瘪了瘪,眼圈瞬间红了。安屿虽然没说话,却把筷子攥得紧紧的,耳朵尖都红了。苏妤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刚想放下筷子反驳,谢寒烨就“啪”地放下了碗,声音冷得像冰:“三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太太不是单亲妈妈,我是孩子们的亲爸爸,三年前就是,现在也是。孩子们的户口早就迁好了,下个月就转到市实验小学,比您家孙子读的那个私立学校好得多。还有,我儿子女儿懂事又聪明,安屿上次拿了科技创新大赛一等奖,安禾画的画被幼儿园推荐去参展,比您家那个只会哭闹的孙子强百倍,轮不到您来置喙。”
这话像个炸雷,炸得满桌人都不敢说话。三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不敢——谢寒烨现在是谢家的掌权人,她儿子的工作还靠着谢寒烨的公司,哪里敢得罪。谢爷爷放下筷子,看向三婶:“你这张嘴就是没个把门的,赶紧给寒烨和妤妤道歉。”
三婶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谢寒烨没理她,伸手把安禾抱进怀里,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泪:“禾禾不哭,爸爸刚才是不是太凶了?吓到你了?” 安禾摇摇头,搂住他的脖子,哽咽着说“爸爸我不怕,我知道你在保护我和妈妈”,小脑袋靠在他颈窝里,还不忘朝三婶的方向瞪了一眼。
谢寒烨被女儿逗笑,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摸了摸安屿的头:“屿屿也别怕,爸爸永远保护你们和妈妈,谁要是敢说你们坏话,爸爸就像刚才那样,把他们怼回去。” 安屿点点头,把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夹给谢寒烨:“爸爸吃,这个好吃。”
苏妤看着眼前的父子三人,眼眶微微发热。她知道谢寒烨平时话不多,甚至有点冷淡,可在她和孩子们受委屈的时候,他永远会第一个站出来,像座山似的挡在前面,把所有的风雨都扛下来。刚才三婶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又慌又气,可看到谢寒烨坚定的样子,瞬间就踏实了——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这么好。
dinner 快结束的时候,谢奶奶拉着苏妤的手,从首饰盒里拿出一个玉镯,是老坑翡翠的,水头特别好:“妤妤,这个镯子是我当年嫁进谢家时,我婆婆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我们谢家不看重什么大牌衣服、贵重首饰,看重的是人心。你是个好姑娘,对寒烨好,对孩子们好,对我也孝顺,这个镯子你值得。”
苏妤连忙推辞:“奶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拿着!”谢奶奶把镯子塞进她手里,又看向谢寒烨,“寒烨,以后妤妤和孩子们要是受了半点委屈,奶奶第一个饶不了你!” 谢寒烨笑着点头:“您放心,我肯定把她们护得好好的。”
离开老宅的时候,天色己经暗了,谢寒烨抱着睡着的安禾,苏妤牵着安屿,身后跟着送出来的谢奶奶和谢爷爷。晚风有点凉,谢寒烨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苏妤身上,还细心地帮她拉好拉链:“别着凉了。”
车上,安屿靠在苏妤怀里,小声说:“妈妈,爸爸今天好厉害,像个超级英雄。” 苏妤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向驾驶座上的谢寒烨,他正好也转头看过来,眼神里满是温柔,嘴角还带着笑。
回到家,谢寒烨把安禾放进小床,又帮安屿洗漱好,才回到卧室。苏妤正坐在床边叠衣服,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今天委屈你了。”
“没有,有你在,我一点都不委屈。”苏妤转过身,伸手环住他的腰,“谢寒烨,谢谢你今天站出来护着我和孩子们,谢谢你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
谢寒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傻瓜,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一起面对。那些人就是闲的,以后我少带你来这种聚餐,省得让你受气。”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你不用忍着,首接怼回去,有我给你撑腰,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苏妤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好,听你的。对了,刚才奶奶给我的玉镯,我明天想还给她,太贵重了。”
“不用还。”谢寒烨按住她的手,“那是奶奶的心意,也是她认可你的证明。你戴着就好,以后看到它,就想起奶奶护着你,我也护着你。” 他拿起她的手,把玉镯轻轻套在她的手腕上,翡翠的凉意贴着皮肤,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
夜深了,苏妤靠在谢寒烨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慢慢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今天的家宴,三婶和堂姐还在说难听的话,可这次,她没有紧张,因为谢寒烨就站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坚定地告诉所有人:“这是我的太太,我的孩子,谁都不能欺负。”
第二天早上,苏妤醒来的时候,谢寒烨己经不在床上了。她走到客厅,看到他正和安屿一起拼积木,安禾坐在旁边的小椅子上,拿着彩笔在画纸上涂涂画画,画的是一家西口,爸爸站在最外面,像个守护者,把妈妈和两个孩子护在怀里。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玉镯在苏妤的手腕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她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谢寒烨,小声说:“谢寒烨,有你真好。”
谢寒烨回头,朝她笑了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有你和孩子们,才是最好的。”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安禾的笑声、安屿拼积木的沙沙声,还有谢寒烨温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变成了最动听的幸福旋律。苏妤知道,以后或许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风波,还会有不怀好意的人说闲话,可只要有谢寒烨在,有他这份坚定不移的守护,她就什么都不怕。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会把她护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的爱人,有一个充满了爱与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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