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公寓里，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还残留着新家具淡淡的木质清香。
白易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与窗外的明媚截然不同的是他眼中深藏的冷静与算计。
手机听筒里传来两声沉稳的“嘟”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白老弟？”
秦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从容，听不出太多情绪。
“秦总，是我。”白易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接下来要谈的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而是一笔普通的生意。
“这么晚找我，看来是又有新‘货’了？”秦天轻笑一声，显然心情不错。
白易没有绕圈子，首接抛出了两个关键词。
“404病房。”
“一个没有指针的钟。”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沉默并非恐惧或惊讶，而是一种高速运转的思索，像一台精密的超级计算机正在处理刚刚输入的数据。
几秒后，秦天的笑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带上了几分玩味和审视。
“白老弟，你的‘供货渠道’总是这么别出心裁。一个闹鬼的医院……这次你又想从里面拿出什么宝贝来？是能让人做噩梦的枕头，还是不会停的救护车？”
这半开玩笑的试探，精准地刺向了问题的核心——风险与收益。
白易靠在沙发上，身体放松，但思维却绷紧如弓。
他知道，对秦天这样的人，用恐惧和诡异来包装产品是最愚蠢的方式。他要用对方最熟悉的语言——商业，来描绘这片恐怖蓝海的价值。
“秦总，风险越高的壁垒，就意味着越垄断的生意。”
白易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要的不是一件商品，而是一条能解决高端市场‘失眠’痛点的独家生产线。这条生产线一旦建成，它的价值，你比我更清楚。”
电话那头，秦天没有立刻回答。
白易能想象到，此刻坐在城市之巅办公室里的那个男人，正用他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睛，透过电波审视着自己。
“生产线？”秦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调微微上扬，“你的意思是，那个地方……可以被‘开发’？”
“可以。”白易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妹妹的梦境，是一种特殊的‘市场预警’，也是最精准的‘情报来源’。它告诉我，那里有我们需要的‘原材料’。”
他巧妙地将妹妹的遭遇，包装成了商业情报术语。
“有意思。”秦天终于被勾起了真正的兴趣，“说说你的计划。我要知道，我需要投入什么，又能得到什么。以及，最关键的，风险评估。”
“我需要你动用你的情报网，帮我找到这个地方。一个废弃的医院，核心特征就是‘404病房’和‘无指针的钟’。”
白易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投入，前期只是情报。等我进去摸清了‘生产流程’，我们再谈后续的合作。至于回报……秦总，想象一下，怪谈直播：开局把诡异卖断货！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怪谈直播：开局把诡异卖断货！最新章节随便看！一种能让任何饱受失眠折磨的顶级富豪安然入睡的产品，并且，货源只掌握在我们手里。”
“这是垄断。”
“这是印钞机。”白易纠正道。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了，这一次，持续了足足半分钟。
白易安静地等待着，他握着手机的手很稳，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赌的，是秦天对生命的渴望，以及一个顶级商人对垄断利润的贪婪。
终于，秦天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好，我喜欢你的野心。”
话音刚落，白易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秦天对另一个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穿透听筒，首击人心。
“小李，进来。”
片刻后，秦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纯粹的命令。
“给你十分钟，我要看到所有关于‘404病房’和废弃医院的资料都出现在我的桌面上。所有，不管用什么手段。”
白易甚至能听到背景里传来一个恭敬而迅速的回答：“是，秦总。”
紧接着，秦天似乎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刻意说给白易听。
“联系一下老陈那边的人，处理这种‘不干净’的资产，需要动用一些特殊渠道的人脉，他们规矩很多，但效率也最高。”
白易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看到秦天办公室里那块巨大的信息瀑布流屏幕上，数据是如何疯狂滚动的。
他也没有看到那位被称为“小李”的精英助理，如何在几秒内同时向十几个部门下达指令。
但他能感觉到。
那是一种凌驾于普通社会规则之上的，恐怖的能量。
是资本与权力结合后，所能爆发出的，碾碎一切的执行力。
这，就是他选择的盟友。
时间仿佛凝固了，又仿佛流逝得飞快。白易甚至没有挂断电话，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十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秦天的声音再次响起，但之前那份从容和玩味己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白老弟，找到了。”
白易的心跳微微加速。
“找到了一个完全符合你描述的地方，位于城郊的‘第七人民医院’。三十年前因为一场无法解释的医疗事故被紧急封锁，后来就彻底废弃了。”
秦天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消化屏幕上的信息。
“但它的档案有点不对劲，被封存的级别很高，我的人动用了一些特殊权限才勉强打开外层。”
“而且，当地人从不靠近那里，给它取了个外号——”
秦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仿佛那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不祥的重量。
“‘永眠镇’。”
“白易，这次的‘货源’，可能比你想象的要‘烫手’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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