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洒在金溪言办公桌上的那只青瓷瓶上。瓶身的青花纹路细腻如丝,瓶口处却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这是上周她在非遗市集上淘来的老物件,出自A市失传多年的“云纹青瓷”技艺,摊主说这是最后几件存世品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说没就没了。”金溪言轻轻着瓷瓶,语气里满是惋惜。沈航渊恰好走进来,看到她对着瓷瓶出神,便走过去坐下:“我上周听文旅局的朋友说,他们正在找企业合作‘非遗活化’项目,想让失传的老手艺重新走进大众生活,咱们要不要试试?”
这句话像点亮了金溪言心里的灯。她立刻联系文旅局,拿到了A市非遗技艺的清单——除了云纹青瓷,还有濒临失传的竹编、绒花、古法造纸。“这些技艺都藏着老祖宗的智慧,要是能和文创结合,肯定能让更多人喜欢。”她拿着清单,眼里闪着光,“我们可以先从云纹青瓷入手,找到传承人,再开发对应的文创产品。”
可寻找传承人的过程并不顺利。文旅局的工作人员说,云纹青瓷的最后一位老匠人十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徒弟们大多转了行,只有一位叫陈叔的徒弟还在郊区守着老窑,却很少对外人开放。
金溪言和沈航渊带着礼品,辗转找到陈叔的窑厂。窑厂藏在山脚下,院子里堆着一堆晒干的瓷土,几座老窑沉默地立在角落,看起来有些荒凉。“你们走吧,我不做青瓷了,也不教徒弟。”陈叔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把旧瓷刀,语气冷淡。
金溪言没有放弃,她蹲在陈叔身边,指着带来的青瓷瓶:“陈叔,您看这只瓶子,上面的云纹多漂亮,可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云纹青瓷了。我们想帮您把这手艺传下去,让更多人看到它的美。”
陈叔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动容。原来,十年前老匠人去世后,云纹青瓷因为制作周期长、利润低,渐渐没人愿意学,陈叔守着老窑,却只能看着手艺慢慢失传。“做青瓷太苦了,要揉泥、拉坯、上釉、烧制,一道工序错了,整窑的瓷都废了,现在的年轻人哪能熬得住?”
“我们可以建一个‘非遗工坊’,让您带徒弟,还能帮您开发文创产品,让青瓷既有传统味,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沈航渊适时开口,“工坊的租金、原材料费用我们都承担,您只需要专心教手艺就行。”
陈叔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就信你们一次,要是能让云纹青瓷活下去,我吃再多苦也值。”
非遗工坊很快就建起来了。金溪言请设计师和陈叔一起,把云纹青瓷和现代生活结合——将云纹刻在马克杯上,做成简约的茶具套装;把青瓷碎片镶嵌在木质相框里,做成装饰画;甚至开发出“青瓷香插”,点燃香时,烟雾从云纹里飘出,宛如仙境。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工坊招徒弟时,报名的人很多,真正能坚持下来的却很少。有个年轻女孩学了三天拉坯,就因为手腕酸痛放弃了:“揉泥要揉两个小时,拉坯要站一整天,实在太累了。”
金溪言看着空荡荡的工坊,心里有些着急。她和沈航渊商量后,决定推出“非遗体验课”——让游客来工坊体验揉泥、画坯,既能让大家感受青瓷的魅力,又能筛选出真正喜欢这门手艺的人。
体验课推出后,反响远超预期。周末的工坊里挤满了人,孩子们在陈叔的指导下,用小手捏出歪歪扭扭的瓷坯;年轻人拿着画笔,在坯体上画下自己设计的云纹;甚至有退休的老人,专门来学拉坯,说想给自己做一只茶杯。
有个叫林晓的大学生,连续三个月来上体验课,每次都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我第一次摸到瓷土时,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和老祖宗的手艺有了连接。”林晓拿着自己烧制的第一只青瓷杯,眼里闪着光,“我想拜陈叔为师,把云纹青瓷传下去。”
陈叔看着林晓,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好,我收你做徒弟,以后这手艺就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半年后,云纹青瓷文创产品在市场上大受欢迎。在一次非遗展会上,一位外国客商看到青瓷茶具,惊叹不己:“这花纹太漂亮了,既有东方的韵味,又很实用,我想把它引进我们国家。”
展会结束后,陈叔拉着金溪言的手,眼眶泛红:“金总,谢谢你,现在不仅有人学青瓷了,咱们的手艺还能走出国门,我终于对得起师父了。”
金溪言看着工坊里忙碌的身影——陈叔在教徒弟拉坯,设计师在和匠人讨论新的文创方案,游客们在体验画坯,心里满是温暖。她转头对沈航渊说:“你看,非遗不是放在博物馆里的展品,而是能走进生活的美。以后我们还要帮更多非遗手艺活起来,让老祖宗的智慧,在新时代里发光。”
沈航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好,我们一起做,让更多人知道,非遗离我们一点都不远,它就在我们的茶杯里、相框里,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工坊的玻璃窗上,折射出温暖的光芒。金溪言知道,非遗传承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人愿意守护,有人愿意创新,这些古老的技艺就永远不会消失,反而会在文创的助力下,绽放出更耀眼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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