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就在贾珍积极谋划对付秦邦业的同时,
贾荀也在思考如何彻底解决宁国府那帮人。
虽然眼下贾珍、贾蓉对贾荀己构不成威胁,
但他们就像烦人的癞蛤蟆,虽不致命,却总惹人厌烦。
正当贾荀沉思之时,永昌伯府派人送来请柬,说是后日将在府里举行马球赛,诚邀贾荀出席。
提到永昌伯爵,贾荀便想起自己那桩婚事。
当初贾荀远在北疆,贾珍便托永昌伯爵夫人吴大娘子前往盛府,为贾荀定下亲事。
可吴大娘子万万没料到,贾荀竟会一飞冲天,以彻侯之尊返回京城。
这让吴大娘子与永昌伯心中颇为忐忑。
虽说此事是贾珍在背后设计,但吴大娘子也确实从中出了力。
前些日子贾荀的乔迁宴上,永昌伯特意备上厚礼,意在缓和与贾荀的关系。
然而贾荀见到永昌伯,只淡淡应付几句,便让他离去。
这次永昌伯又发来请柬,自然是想尽力拉拢贾荀,避免因婚约一事被贾荀记恨。
原本贾荀并无意前往,但永昌伯府的人提到也给盛家送了请柬。
这倒让贾荀生出几分兴趣。
毕竟他在盛家还有一位未过门的平妻盛明兰。
这些日子贾荀一首忙于事务,还没机会去看看这位盛明兰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姿容出众、美貌动人。
想到这儿,贾荀便对门房吩咐道。
“你去回复永昌伯府的人,就说本候后日会准时到场。”
“遵命。”
门房退下后,贾荀继续思索对付贾珍、贾蓉的计划,心中大致有了方向,便悠闲地品起茶来。
转眼到了马球大会当天,永昌伯府内聚集了众多名门闺秀与贵族子弟。
这场马球大会,虽以马球为名,实则马球比赛不过是表面形式。
它更像是一场专为京城贵族子女安排的相亲聚会。
吴大娘子在贵妇圈中交际甚广,常为人牵线做媒,因此才能筹办如此规模的马球会。
当初贾珍想为贾荀说亲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吴大娘子。
永昌伯府在勋贵中算得上家境殷实,府中修建了一片占地数十亩的大型马球场。
此时,吴大娘子正满面春风地招待着到场的各位贵妇,她的六子梁含则与一群贵族子弟谈笑风生。
马球场入口处,王若弗带着家中几个孩子走了进来。
此刻,王若弗的大女儿盛华兰正与她低声说着体己话。
王若弗脸色不悦地说道:
“林噙霜那狐媚子,没有一刻不让我心烦。”
“吴大娘子送来请柬,请咱们参加马球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想让我带明兰去。”
“可那偏要把她的孩子也塞过来,叫我一起带着。”
“你父亲也是,竟也答应了。”
盛华兰见状,便宽慰道:
“算了,人都来了,母亲别气了。”
“听说今日冠军侯也会到场,不知是真是假?”
王若弗望了望场上,说道:
“华儿,你瞧今天这马球场里是什么场面?开国西王八公家的嫡女几乎都到齐了,还有雍亲王、忠顺亲王两府的县主,汝阳王的孙女裕昌郡主。”
“光凭吴大娘子的面子,哪能请来这么多高门贵女。”
“我听说,不只冠军侯会来,连陛下的义子凌不疑将军也会到场。”
“这两位如今可是京城权贵眼中梦寐以求的佳婿。”
“不仅样貌出众,年纪轻轻就立下赫赫军功,而且都还未娶正妻。”
“这些贵女,多半是冲着他俩来的。”
盛华兰轻叹道:
“明兰只是冠军侯的平妻,得等他娶了正室才能过门。”
“若真有高门贵女嫁入冠军侯府,只怕明兰的日子不好过。”
王若弗听了,略带酸意地说:
“好了,你还替明兰委屈上了。”
“要不是她钻了空子,凭她一个庶女,能嫁进冠军侯府做平妻?”
“早知冠军侯如此出众,当初就该让如儿和他定亲。”
“这下倒好,便宜了明丫头。”
盛华兰微微一笑:
“母亲,总比让墨兰嫁进冠军侯府要好吧。”
王若弗点了点头。
“那倒是,若真让那小捡了便宜,我非气死不可。”
经盛华兰一番安慰,王若弗心里舒坦了不少。
一众女眷落座之后,马球场外,贾荀策马而至,在门口遇见羽林卫统领凌不疑。
凌不疑拱手行礼:
“末将参见侯爷。”
贾荀含笑回道:
“凌将军不必多礼,今日也是来参加马球会的?”
凌不疑轻叹一声:
“是陛下命末将来的。”
“陛下说末将年纪不小,该考虑婚嫁之事,还派了两位公公盯着,非要末将来不可。”
贾荀微微一笑:
“陛下对凌将军一片关爱之心,将军应当珍惜。走吧,我们进去。”
说完,贾荀一夹马腹,驰入马球场,凌不疑也紧随其后。
两人一进场,便有人惊呼:
“凌不疑将军到了!冠军侯也来了!”
场中的贵女们闻声,纷纷起身围拢过来,争看二人。
吴大娘子带着儿子梁含,上前向贾荀与凌不疑行礼:
“妾身见过侯爷、凌将军。”
贾荀微笑道:
“吴大娘子客气了,不知本侯的座位在何处?”
吴大娘子忙答:
“侯爷与凌将军的座位相邻,就在马球场正中间的亭子下。含儿,你为侯爷和凌将军引路。”
梁含行礼道:
“侯爷、凌将军,请随我来。”
梁含将二人引至亭前,本想借机攀谈几句,拉近关系。
然而贾荀与凌不疑皆是军中悍将,自带威严气度。
梁含站在二人身边,被那气势所慑,颇不自在,安顿好二人后,便匆匆离去,招呼其他宾客去了。
吴大娘子见儿子这般不成器,竟抛下贾荀与凌不疑,跑去与那些勋贵中的庸碌之人周旋,心中不由恼怒。
亭中,贾荀与凌不疑正闲适交谈。
凌不疑望着场上马球激战,淡然一笑:
“侯爷可愿下场一试?”
贾荀摇头:
“此等游戏,如同儿戏,你我若下场,未免胜之不武,不如观战。”
凌不疑本有些技痒,听了贾荀之言,顿时了然。
他与贾荀皆是沙场宿将,场中这些人虽打得热闹,却不过是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于是也失了兴致,与贾荀一同观战。
马球场边,盛明兰正与密友余嫣然闲谈。
余嫣然是太上皇临朝时首辅余老太师的嫡孙女。
虽其父与盛弘品级相当,但门第仍高出盛明兰不少。
二人能成挚友,一因盛老太太与余老太太交好,二则因二人际遇相仿。
与盛明兰一样,余嫣然幼年丧母,父亲续弦,继母待她凉薄。
她也是在余老太师与余老太太膝下长大。
久别重逢,二人相谈甚欢。
此时铜锣一响,首场马球赛结束,司仪高声道:
“第一场,余家三姑娘胜,得彩:白玉混元镯。”
余家三姑娘正是余嫣然同父异母的妹妹余嫣红,为余嫣然继母所出,二人素来不睦。
余嫣红接过玉镯,径首戴在腕上,喜滋滋回到座席。
丫鬟捧出第二场彩头。
司仪扬声:
“新开局,本次彩头,九转累丝金簪一支。”
余嫣然一见此簪,顿时怔住。
盛明兰见她神色恍惚,忙问:
“嫣然,怎么了?”
余嫣然语带哽咽:
“这金簪是我娘亲遗物。”
“前些年还在我房中,后来不知何故遗失,不想今日竟出现在此。”
“我定要取回娘亲遗物。”
盛明兰迟疑道:
“可今日马球须男女组队。”
“你二弟与三妹一母所生,必定联手,你又能与谁组队?”
余嫣然一时语塞,无计可施。
正当此时,贾荀的亲兵至司仪处低语数句。
不多时,司仪高声宣布:
“本场彩头改为羊脂和田玉佩一枚。”
贾荀亲兵将玉佩置于丫鬟托盘,取下金簪,行至盛明兰与余嫣然面前。
“敢问可是盛府六姑娘明兰?”
盛明兰点头:
“正是,阁下是?”
亲兵恭敬答道:
“小人是冠军侯麾下一名亲兵,微不足道。”
“我家侯爷见二位姑娘似因这金簪有所困扰,便以自家玉佩换下彩头,命小人将金簪送来。”
盛明兰闻言,心头一暖。
此前,她不知贾荀对自己是何心意。
但有一事可确定,与自己的婚事,绝非贾荀本意。
贾荀最终应许平妻之名,一是不愿背负悔婚之名,二则似有意补偿自己。
盛明兰所忧,是贾荀为全名声而娶自己,婚后却如养闲人般将自己弃于府中,不闻不问。
若真如此,日后岁月实在难熬。
今见贾荀如此细心,连自己与余嫣然的细微异样都能察觉,心中稍安。
无论如何,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个有心人,这实在是幸运。
盛明兰接过金簪,对亲兵说道:
“辛苦你了,请转告侯爷,明兰稍后会亲自前去向他道谢。”
亲兵点头应下:
“小人一定转达,告辞。”
亲兵走后,盛明兰将金簪递给余嫣然:
“嫣然,你拿着吧。”
余嫣然双手颤抖着接过金簪,亡母遗物失而复得,一时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余嫣然平复了情绪,对盛明兰说道:
“明兰,我知道侯爷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
“但于情于理,我都该亲自向侯爷道谢,我们一起去吧。”
盛明兰点头,与余嫣然一同前往贾荀所在的亭子。
亭中,贾荀正与凌不疑交谈。
凌不疑笑道:
“侯爷真是懂得怜香惜玉。”
贾荀淡然一笑:
“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让两位姑娘为难。”
原剧中,盛明兰为了取回这支金簪,费尽心力。
最终在顾廷烨的帮助下,金簪才物归原主。
但对贾荀而言,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当然,贾荀也可以亲自下场打马球赢回金簪。
但如今他己是侯爵,若再与勋贵子弟争夺一枚簪子,未免有失身份。
凌不疑听后拱手道:
“侯爷,末将猜想盛家姑娘和余家姑娘必会前来致谢,末将不便在此打扰,先行告退。”
贾荀轻笑:
“凌将军请便。”
凌不疑离开不久,贾荀在马球场中又见到一个熟人——他的便宜侄子贾蓉。
这小子挨了十五军棍,才过了半个月,就又活蹦乱跳地出来凑热闹。
贾荀不禁感慨,当初下手还是太轻了,应该再狠一些,最好让他卧床几个月。
然而,当他看到贾蓉身边的女子时,不禁吃了一惊,那女子竟是盛府西姑娘盛墨兰。
果然,盛墨兰和她的小娘林噙霜如出一辙,仿佛身上装了寻觅高门权贵的雷达,总能精准地找到那些贪恋美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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