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悟空”刚出口,天边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猴啸,金光如流星般坠地,孙悟空稳稳落在唐僧面前,手中金箍棒首指白骨精,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妖精!敢趁我不在害我师父!”他身形一晃,己与白骨精缠斗在一处。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带着雷霆之势,显然是动了真怒。
白骨精没想到孙悟空去而复返,一时被打得手忙脚乱,尖叫道:“你不是走了吗?!”
“我走了,谁护这糊涂师父!”孙悟空一棒砸在她的白骨法杖上,震得她连连后退,“上次饶你一命,这次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唐僧看着孙悟空的背影,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沙悟净趁机喊道:“大师兄小心!这妖精会分身术!”
果然,白骨精身形一晃,化作三个分身,个个手持骨刃,从不同方向攻来。孙悟空冷笑一声,拔下三根毫毛变作三个分身,金棒对骨刃,瞬间将分身劈得粉碎。
“就这点伎俩?”孙悟空本体瞬移到白骨精身后,一棒正中她背心。白骨精惨叫一声,现出原形——一具惨白的骨架,肋骨间还嵌着几缕未散的冤魂。
“师父你看!”孙悟空指着骨架上的冤魂,“这就是你护着的‘可怜人’!”
唐僧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冤魂,双腿一软险些跪倒,脸色比纸还白:“我……我竟险些被这妖精蒙骗……悟空,是为师错怪你了。”
“错不错的先别说!”孙悟空一棒将白骨精的头骨敲碎,“这妖精害了太多人,留不得!”金光闪过,白骨精彻底化作飞灰,只余下一串发黑的骷髅项链。
孙悟空收起金箍棒,转身面对唐僧,语气依旧带着硬邦邦的火气:“师父若下次还不分青红皂白,俺老孙可就真不回来了。”
唐僧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发颤:“悟空,莫走……为师知罪了,真的知罪了。你要打要骂,为师都受着,只求你留下。”
沙悟净和猪八戒也跟着劝:“大师兄别走了,师父知道错了。”
孙悟空瞅着唐僧通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些,却还是别过脸:“留下可以,但得立个规矩——下次再遇到妖精,我说打,师父不能拦;我说走,师父不能留。不然我立马就走,再叫也不回头。”
“依你,都依你!”唐僧连忙点头,生怕他再变卦,“以后凡事都听你的,为师绝不再固执己见。”
孙悟空这才转回头,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他瞥见唐僧手腕上被自己刚才拽出的红痕,又不自在地别过脸,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扔过去,“擦擦吧,别又说我欺负你。”
唐僧接住瓷瓶,看着里面的药膏,忽然笑了:“悟空,你还是关心为师的。”
“谁关心你!”孙悟空跳到树上,背对着他们剥野果,耳根却悄悄红了,“再磨蹭天黑前就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了!”
沙悟净和猪八戒对视一眼,都偷偷笑了——大师兄这口是心非的样子,明明就是在乎得紧呢。
夕阳把孙悟空的影子拉得很长,唐僧望着那抹在枝头晃动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西行路上,有这只“泼猴”在,再大的妖魔鬼怪,好像都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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