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民俗事务调查局？”
林舟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个部门的名字听起来就非同一般，结合对方身上那股迥异于常人的气息，他立刻意识到，官方层面的人，终于找上门了。
是因为赵老板的事？还是张威的闹剧传了出去？又或者……他们能感知到“香火”或者“法术”的存在？
“秦先生，请坐。”林舟指了指院中的石凳，自己也坦然坐下，“不知道你所说的‘异常现象’是指什么？我这里只是一座小庙，最近香火好了些而己。”
秦川没有坐，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整个院子，最后停留在正殿的山神像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但显然不如林舟的“望气术”清晰。
“林先生，明人不说暗话。”秦川收回目光，看向林舟，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赵德柱身上的阴煞之气被驱散，张威气运异常衰减，以及这座庙宇近期汇聚的异常能量波动，我们都有关注。这些，恐怕不是一句‘香火好了些’能解释的。”
林舟心脏微微一沉。对方果然知道不少，连能量波动都能监测到？这官方的水，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沉默着，没有立刻承认或否认，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秦川见他不语，继续说道：“林先生不必紧张。我们部门存在的意义，并非扼杀或管制，而是‘观察’、‘记录’，并在必要时‘引导’，确保这些超越常规认知的力量，不会对社会稳定和普通民众安全造成危害。”
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我们调查过你的背景，很干净。你获得‘能力’的时间不长，目前为止，行事也算有底线，没有滥用。这也是我独自前来，而非采取更正式措施的原因。”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表明了态度，也暗含警告。
林舟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官方并非一无所知，他们有一个框架，只要不越线，似乎允许一定程度的存在。这对他而言，不算最坏的消息。
“秦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林舟缓缓开口，决定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以换取信任，“我确实得到了一些……山神爷的馈赠。赵老板的事，是他被人用阴损手段算计，我碰巧能化解。张威上门挑衅，我只是自卫。至于汇聚能量，信众诚心祈祷，庙宇有些灵验，吸引香火，这应该不违反规定吧？”
他巧妙地将一切都归功于“山神爷”，隐藏了“香火通”APP这个核心秘密。
秦川深深地看了林舟一眼，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更多东西。他显然不完全相信林舟的说辞，但也没有深究。
“灵异现象，民间信仰，只要不危害社会，我们原则上不予干涉。”秦川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但是，林先生，我必须提醒你。‘香火’或者说‘信仰愿力’，是一把双刃剑。”
林舟目光一凝：“请指教。”
“它既能助长你的能力，也可能侵蚀你的心智。”秦川沉声道，“尤其是那些混杂了贪婪、嫉妒、怨恨等负面情绪的愿力，吸收过多，轻则性情大变，重则……可能被愿力中的执念同化，失去自我，甚至催生出不该存在的东西。”
林舟心中剧震！他立刻回想起之前感受过的一些香火，确实有些会带来一丝微弱的烦躁感，只是当时并未深究。原来还有这种隐患！
“此外，”秦川继续投下重磅炸弹，“过度依赖和汇聚香火，就像在黑暗中点燃巨大的篝火，会吸引来一些……原本沉睡或游离的‘东西’。它们有些无害，有些则充满敌意。张威接触的那种阴煞之物，不过是冰山一角。”
林舟沉默了。秦川的话，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也让他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他的“香火提现”之路，并非一片坦途。
“多谢告知。”林舟真诚地说道。这些信息对他至关重要。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之一——对潜在的‘同行者’进行必要的风险提示。”秦川见林舟听进去了，语气缓和不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遇到无法理解或处理的‘异常事件’，或者发现其他不受约束的能力者危害社会，可以联系我。”
他递给林舟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纯黑色名片。
“当然，”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们也会持续关注这里。希望林先生能一首保持现在的‘底线’。”
说完，秦川不再多留，对林舟点了点头，转身利落地离开，越野车悄无声息地驶下山道。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但林舟的心却无法平静。
香火有毒？会吸引未知存在？官方有一个专门的管理机构？
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枚五铢钱，冰凉的触感让他思绪稍定。这枚古钱似乎能宁心静气，不知道对那所谓的“负面愿力”是否有净化作用？
他再次调出“香火通”APP，仔细观察那些香火的来源。果然，有些信众名字后面带着极其淡薄的灰色雾气，而像王奶奶、苏婉清提供的香火，则色泽纯白，甚至带着微光。
“看来，以后不能什么香火都照单全收了，得有所筛选……”林舟喃喃自语。
同时，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秦川的出现，意味着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慢悠悠地发展。他必须更快地提升实力，无论是为了应对可能被香火吸引来的“东西”，还是为了在未来可能与官方的接触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他的目光，投向了香火商城中那些需要数百甚至上千点香火才能兑换的、更高级的法术和物品。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是苏婉清发来的微信。
“林舟，我有个朋友，家里遇到点怪事，找了很多人都没用，听说你很有本事，想请你帮忙看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林舟眼神一凝。
刚说到需要提升实力，机会就送上门了。
而且，苏婉清介绍的朋友，大概率非富即贵，产生的香火质量应该不会差。
“方便。具体什么情况？”他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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