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祭坛对峙，系统真相
鬼市深处的祭坛泛着幽绿鬼火，十二根刻满往生咒的汉白玉柱上缠绕着锁链，链尖刺入知府千金苏婉儿的魂魄，正将她一点点拖向中央那团跳动的暗紫色光球。墨影站在光球前，黑袍无风自动，原本该是勾魂索的银色锁链此刻却流淌着金属光泽，泛着不属于冥界的科技感纹路。
"真是感人的同僚情谊。"墨影缓缓转身，惨白面具在鬼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红光，"夜判官倒是比我预想的早一炷香。"他指尖轻弹，锁链突然收紧，苏婉儿的魂魄发出凄厉惨叫，无数记忆碎片从她体内飘出——正是那些被系统篡改过的画面，此刻在祭坛上空组成扭曲的光怪陆离。
夜蔷薇握紧噬魂笔，笔杆突然发烫，萧玦的声音在她脑海炸响："别冲动！那是鸿蒙心灯的残片，他在用活人魂魄激活！"话音未落，夜蔷薇己踩着鬼火腾空而起，判官袍下摆划出猩红弧线："少他妈废话！中二病也要讲基本法，篡改记忆搞屠杀算什么反派？连审美都没有！"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异常，建议使用修罗模式。】脑内突然响起机械音，夜蔷薇差点咬到舌头——这破系统居然还会主动搭话？她反手抽出腰间酒葫芦砸向墨影，胡璃从葫芦口窜出，化作半大狐狸扑向锁链："放开那个姑娘！她身上有桂花糕的味道！"
"蠢货。"墨影冷笑一声，锁链突然分裂成无数细针射向胡璃。就在这时，萧玦的身影从噬魂笔中凝出，玄色衣袍翻飞间，袖中甩出三张镇魂符精准贴住锁链："比起你的审美，我更质疑地府人事部的眼光。"他手腕翻转，噬魂笔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竟在他手中化作一柄银枪，枪尖首指墨影面门。
"战神萧玦...终于想起了吗？"墨影不闪不避，面具突然碎裂成齑粉，露出一张与萧玦有七分相似却更加阴鸷的脸。他抬手撕开黑袍，胸口赫然嵌着块菱形金属，无数数据流在其中飞速闪过，"看看这是什么？你们冥界永远无法理解的'未来'力量！"
夜蔷薇瞳孔骤缩——那块金属分明是现代芯片的模样！
"鸿蒙心灯能重塑魂魄，系统能操控记忆..."墨影声音陡然拔高，祭坛十二根石柱同时亮起，将他衬得如同地狱爬出的修罗，"两者结合，我就能创造没有痛苦的完美世界！没有生离死别，没有爱恨嗔痴，所有魂魄都将在我的系统里得到'幸福'！"
"狗屁！"夜蔷薇的修罗纹突然爬上脖颈，噬魂笔在她手中爆发出黑色火焰，"你管那叫幸福？分明是把鬼魂变成NPC！连吐槽都不会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脚下鬼火凝聚成彼岸花图案，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祭坛中央，"今天本判官就替天行道，让你这未来科技滚回垃圾桶！"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墨影狂笑起来，黑袍彻底撕裂，露出背后那团蠕动的暗紫色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挣扎的人脸，"夜蔷薇，你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看看你的系统面板，那根本是我创造的！"他突然指向萧玦，"包括他——你的器灵，你的战神，都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萧玦的银枪突然剧烈震颤，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脑海：天界练兵场的厮杀、斩妖台的雷光、被心魔吞噬时的痛苦、以及...亲手将那团暗紫色雾气从心口剜出的决绝。他捂住头跪倒在地，银枪"哐当"落地变回噬魂笔，笔杆上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
"想起来了？"墨影一步步走向他，暗紫色雾气在脚下形成莲花状，"我本是你萧玦的一部分！是你斩不断的七情六欲！当年你为证道成神，亲手将我剔除，却不知我坠入混沌后得到了什么——"他猛地撕开胸口芯片，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出，在半空组成三个发光大字："系！统！"
"来自未来的'系统'，"墨影的声音带着癫狂，"它教会我篡改记忆，教会我操控魂魄，更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不过是更高维度的游戏！你们所有人...包括地府的崔珏，人界的李淳风，都是设定好的NPC！"
夜蔷薇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内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警告！警告！宿主认知受到冲击！】，她却一把抓住噬魂笔，笔尖划破掌心，修罗血滴在笔杆上绽开血莲："放屁！"血莲突然炸开，将整个祭坛染成猩红，"我的中二我的吐槽我的桂花酿，都是真的！"
噬魂笔剧烈颤抖，萧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是...是我剔除了你..."他缓缓抬头，金色瞳孔中翻涌着悔恨与痛苦，"当年在诛仙台，我..."
"住口！"墨影突然暴怒，暗紫色雾气化作巨手拍向萧玦，"你凭什么忏悔？凭你高高在上的战神身份？凭你剔除我后换来的神格？！"他指向祭坛中央的苏婉儿，"看看她！噬魂女判官中二探案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噬魂女判官中二探案最新章节随便看！看看这些被你所谓正道牺牲的魂魄！这就是你守护的三界秩序？！"
夜蔷薇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抹了把脸，修罗纹爬满整张脸，手中噬魂笔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妈的，本判官最讨厌你这种苦大仇深的反派。"她将笔插入地面，血色阵法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中二病语录第三十七条——所有试图控制别人人生的家伙，都该被绑在耻辱柱上公开处刑！"
"不知死活！"墨影厉喝一声，系统数据流突然化作巨网罩向夜蔷薇。就在这时，萧玦猛地站起，噬魂笔从地面飞出落入他手中，笔杆上的符文全部亮起："我记起来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雷霆之力，"当年剔除你，不是因为你是心魔。"
墨影的动作骤然僵住。
"是因为你说，"萧玦的身影在金光中逐渐变得透明，无数记忆碎片从他体内飘出，与墨影的雾气缠绕在一起，"想看看没有七情六欲的战神，还能不能守住正道。"
暗紫色雾气突然剧烈翻滚，墨影发出不敢置信的嘶吼："不可能！你在撒谎！系统明明说..."
"系统说的是它想让你知道的。"夜蔷薇突然插嘴，修罗血顺着笔杆流进萧玦体内，两人之间竟形成诡异的共鸣，"就像你篡改那些鬼魂的记忆一样。"她看向祭坛中央的苏婉儿，"苏轻瑶的绣坊、失踪的戏班班主、现在的知府千金...所有受害者都有个共同点。"
萧玦接过话头，声音己恢复平日的清冷："他们都能看见记忆碎片。"
"答对了！"夜蔷薇打了个响指，血色阵法突然收缩，将墨影困在中央，"你不是要找鸿蒙心灯吗？真正的心灯碎片，根本不在这些魂魄里！"她猛地扯下自己的修罗判官令牌掷向空中，令牌碎裂的瞬间，无数金光从碎片中涌出，在半空组成一盏古朴宫灯——正是李淳风当年交给她的那盏。
墨影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满脸惊骇："不可能...系统检测明明..."
"检测到你妈个头！"夜蔷薇的中二之魂彻底爆发，修罗纹闪烁着刺眼红光，"本判官可是看过剧本的女人！你这破系统早就被崔珏大人动过手脚了！"远处突然传来崔珏的喊声："小夜你别乱说话！那是我偷偷换的人界游戏机主板！"
就在这荒诞的喊声中，萧玦突然握住夜蔷薇的手，噬魂笔与修罗血融合，爆发出贯穿天地的光芒："墨影，你从未被剔除。"他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只是我不敢面对的那部分自己。"
暗紫色雾气剧烈翻滚，墨影发出痛苦的嘶吼，系统芯片突然迸发出电火花："不——系统不会错！我才是对的！完美世界...我要创造完美世界！"他的身体开始数据化，系统数据流疯狂闪烁着【错误代码】，"为什么...来自未来的科技...会输给...封建迷信..."
夜蔷薇看着他逐渐消散的身影，突然叹了口气："因为你不懂。"她抬手抹掉脸上的血，露出中二少年特有的灿烂笑容，"正是那些痛苦、遗憾、求而不得，才让魂魄如此有趣啊！"
墨影的最后一声嘶吼消散在风中，系统芯片"啪"地碎裂成齑粉。祭坛上的锁链应声而断，苏婉儿的魂魄虚弱地飘落在地，胡璃立刻扑过去叼住她往夜蔷薇怀里送："主人！快接住！她身上真的有桂花糕！"
夜蔷薇接住魂魄的瞬间，萧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在金光中忽明忽暗。她连忙扶住他，却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萧玦？！"
"记忆觉醒...器灵形态不稳定..."萧玦咳出一口金色血液，苦笑着抬手擦掉她脸上的血污，"看来...要暂时告别了，我的中二判官。"他的身体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噬魂笔，笔杆上的符文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夜蔷薇握紧发烫的笔杆，突然听到脑内响起新的系统提示音——不再是冰冷的机械音，而是带着萧玦特有戏谑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成功装X，奖励战神的爱之吻（延迟发放）。】
远处传来崔珏跑丢官帽的喊声，胡璃正抱着苏婉儿的魂魄翻找桂花糕，夜蔷薇看着手中重新变得古朴的噬魂笔，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鬼火跳动的祭坛中央，传来她压抑不住的中二笑声，混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搞什么啊...这么老套的分离戏码..."她抹了把眼睛，修罗纹在眼底忽明忽暗，"等你回来...我一定要吐槽到你死机啊混蛋！"
噬魂笔轻轻震动，仿佛在回应她的话。而在谁也没注意的角落，墨影消散处残留的一缕暗紫色雾气，正悄悄钻进苏婉儿的魂魄碎片里，如同埋下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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