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西年的春雪,比往年来得晚些。
长安的太极殿里,李世民捏着一封来自朔方的军报,指节泛着青白——
梁师都又在边境挑衅了。
这个割据朔方十余年的隋末余孽,仗着突厥撑腰!
年年袭扰边民,抢掠粮草,甚至去年还派刺客潜入长安,差点刺杀了长孙无忌。
“虾仁,你说这梁师都,到底该怎么收拾?”李世民将军报拍在龙案上:
“朕派了三拨军队,都被他挡在朔方城外。那家伙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虾仁正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朔方的位置——
那是长安北方的门户,控扼河套,连接突厥与中原。
他转身看向李世民,目光沉静:“陛下,梁师都的骨头硬,可他的根基,早就松了。”
虾仁的分析,来自他埋在朔方城内的“钉子”——一个叫王二的伙夫。
半年前,虾仁派往突厥的细作“苍鹰”传来消息:
梁师都的司马(军事参谋)陈叔达,因不满梁师都投靠突厥,暗中与大唐接触过。
更关键的是,梁师都的粮草,全靠突厥从阴山南麓转运——
一旦断其粮道,朔方城就是座孤城。
“梁师都以为,有突厥做靠山,就能高枕无忧。”
虾仁展开一卷朔方的布防图:
“可他忘了,他的部下,早就不满他的统治。去年冬天,他的亲卫营哗变,被他杀了三百多人,现在营里人人自危。”
李世民皱着眉:“可陈叔达只是个司马,能有多大能量?”
“他能握住梁师都的命门。”虾仁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陈司马亲启”:
“陈叔达的儿子,在长安做人质。我们可以用他,逼陈叔达倒戈。”
三日后,一匹快马从长安出发,载着虾仁的信,首奔朔方城。
信是写给陈叔达的,字里行间全是“攻心”:
“陈司马台鉴:
闻君不满梁师都附突厥,虾仁敬你是条汉子。
今修书与君,愿为君谋一条生路——
若君能开城门迎唐军,朕封君为朔方郡公,食邑三千户,还保君子平安归乡。
若君执迷不悟,唐军攻城之日,朔方城破,鸡犬不留,君之子……亦难幸免。
君当知,梁师都不过是突厥的一条狗,而大唐,是能给你荣华富贵的明主。
限期三日,城门为号。
虾仁 书”
这封信,是虾仁的手笔。
他摸透了陈叔达的心理——作为汉人,陈叔达本就对投靠突厥心有芥蒂;
加上儿子在长安做人质,他早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果然,信送到陈叔达手里时,他正坐在军帐里喝闷酒。
看完信,他手里的酒碗“啪”地摔在地上,眼神里全是挣扎。
梁师都很快发现了陈叔达的异常。
他闯进陈叔达的军帐,揪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和唐军勾结了!”
陈叔达冷笑说道:
“梁师都,你以为你是谁?你是突厥的走狗,我是大唐的子民!我儿子在长安,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梁师都的手在发抖——他知道,陈叔达说的是实话。
他的亲卫营,早就被大唐的细作渗透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
“可汗!唐军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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