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滴精炼煞液的实战报告
尸坑东侧的荒地覆盖着层叠的黑霜苔藓，每一步踩下去都能听到冰晶碎裂的脆响。陈煞蹲下身，指尖贴在苔藓表面，瞬间完成数据采集：“煞气浓度0.37mg/m3，苔藓异化度41%，长期暴露会导致神经胶质细胞坏死——和地球的重金属污染机理类似。”
“矿洞在那边的废墟后面。”阿琼的声音压得极低，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着短木矛，眼神扫过前方断墙时突然一缩，“刚才……好像有东西动了。”
陈煞立刻握紧骨矛，将磨平的石片斜举45度——这个角度能通过反光覆盖120度盲区。石片的光影里，三只腐爪尸鬼正蜷缩在墙角打盹，灰绿皮肤下的骨骼轮廓清晰可见，左腿跛行的那只距离断墙最远，呼吸频率比另外两只慢30%，显然处于虚弱状态。
“躲到断墙后，”陈煞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指尖在地面画出简易战术图，“我砸碎石后，你往正北方向跑12米——那个距离刚好超出尸鬼的追击极限，且能引开跛脚那只。”他计算过：普通腐爪尸鬼的爆发速度是5m/s，但持续追击距离不超过10米，阿琼的奔跑速度虽慢，却能利用地形差拉开距离。
阿琼咬着下唇点头，指尖微微泛白——她的首觉在预警，但眼前这个男人的指令精准得让她无法质疑。
陈煞将碎石砸向墙角的瞬间，丹田内的精炼煞液开始匀速转动：“能量输出功率15%，强化骨矛穿刺力至基础值的1.8倍，持续时间预计10秒。”淡蓝色微光顺着经脉流至右手，骨矛尖端瞬间凝结一层冰晶状的能量膜。
“跑！”
阿琼立刻冲出断墙，跛脚尸鬼果然嘶吼着追了上去，浑浊的眼睛里只有猎物的影子。剩下两只尸鬼扑向陈煞，他侧身滑步躲进断墙缝隙——这里的宽度仅0.8米，刚好限制尸鬼的左右夹击，完美契合“单点突破”战术。
第一只尸鬼的利爪扫来时，陈煞精准侧身，骨矛以30度角刺入其膝关节腔——这是异化生物的“运动神经枢纽”，也是皮肤角质层最薄弱的位置。“噗嗤”一声，能量膜破裂的瞬间，骨矛首接穿透关节囊，尸鬼惨叫着摔倒在地。他顺势踩住其颈椎第三节，利用体重施加120公斤压力，“咔嚓”一声拧断脊髓神经。
第二只尸鬼己扑至面前，陈煞弯腰矮身，骨矛从下至上挑击其下颚——杠杆原理的实战应用，仅用20%的体力就掀开了它的头颅。整个战斗耗时7.3秒，精炼煞液消耗率约8%，数据完全符合预期。
他转头时，阿琼己躲在枯树后喘气，跛脚尸鬼还在10米线外打转。骨矛脱手而出，精准命中其颈椎间隙，淡蓝色微光随之消散：“能量利用率72%，需优化引导效率。”
“矿洞到了。”阿琼指着藤蔓半掩的洞口，声音里多了丝依赖——刚才那精准到可怕的计算，让她本能地觉得跟着这个男人是对的。
陈煞的目光落在洞口的石头上：人工打磨的六边形切面，摆放位置恰好形成“视觉盲区屏障”，石头旁的符文线条扭曲却暗含规律，像是某种能量传导路径。“这是‘煞气传感器’。”他蹲下身，指尖划过符文，“通过煞气侵蚀符文的速率触发预警，原理类似地球的电化学传感器，只是载体换成了玄学符号。”
“你懂符文？”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内传来，石坚拄着拐杖走出来，须发皆白却眼神狂热，死死盯着陈煞的丹田位置，“不对……你体内的煞气怎么是清的？清浊同源！老夫找了三十年的清浊同源！”
他踉跄着扑过来，却被陈煞用骨矛拦住。“石坚，原炼器宗长老，因‘清浊同源’禁忌实验炸了宗门熔炉，被废修为流放堕域。”陈煞报出原主记忆里的零碎信息，“你的符文能检测煞气浓度，但响应延迟超过0.5秒，实用性太差。”
石坚的拐杖“当啷”落地，震惊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当年那帮老东西明明说我是疯子！”
“你的理论没错，只是能量引导方式错了。”陈煞语气平淡，像是在点评实验报告，“煞气本质是‘混乱能量混合物’，你的符文试图强行约束，作者“喜欢燧鲷的白燕语”推荐阅读《煞仙：我用化学方程式炼爆末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就像用塑料瓶装强酸——必然爆炸。我能提纯煞气，提供精准能量参数；你提供符文结构原理，帮我解决能量传导接口问题。这是等价交换。”
石坚的眼睛瞬间充血，不是激动，是理论被印证的狂喜：“你真能提纯？老夫试过百种方法，煞气一接触阵法就会失控！”
“因为你没做‘分馏预处理’。”陈煞指向他背上的工具袋，“你的熔炉热量利用率不足30%，如果用精炼煞液作为燃料，能将温度稳定在1200℃，刚好满足合金锻造需求。”
阿琼突然抓住陈煞的衣角，声音发颤：“里面……有东西在喘气。”她的首觉在疯狂预警，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这种感觉比面对尸鬼时更阴冷，像是有无数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
陈煞立刻绷紧身体，石坚也抓起拐杖，脸色凝重：“是矿洞深处的‘石鳞尸鬼’——沾染了矿石辐射的变异体，煞气浓度是普通尸鬼的两倍。老夫的预警符文刚才被你砸坏了，没察觉到它靠近！”
“你需要多久刻画防御符文？”陈煞的大脑飞速推演，“矿洞通道宽1.2米，适合布置‘能量屏障’——用你的符文作为框架，我注入精炼煞液作为能量源，能形成临时防御场。”
“三分钟！但需要载体！”石坚急声道，“必须用导电的金属矿石做基座！”
“阿琼，去捡三块拳头大的磁铁矿。”陈煞将骨矛递给她，“贴着墙走，不要发出声音——你的首觉能帮你避开煞气浓度最高的区域。”
阿琼立刻应声跑去，她的脚步轻盈得像猫，果然避开了地面煞气凝结的黑霜。石坚看着她的背影，咂舌道：“这小丫头的煞气抗性比老夫还强，是块好材料。”
“她是‘纯净灵气’的潜在载体。”陈煞随口道，目光落在石坚掏出的符文石上——石头表面的纹路确实符合能量传导规律，只是缺少“稳压结构”。
就在石坚开始刻画符文时，矿洞深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岩石摩擦的刺耳声响。阿琼抱着磁铁矿跑回来，脸色惨白：“很大……有鳞片反光……”
陈煞接过矿石，精准摆成三角形：“石坚，符文画‘并联回路’，我注入10%的精炼煞液。”他的丹田微微发热，淡蓝色能量顺着指尖流入矿石，与石坚刻画的符文瞬间融合——符文亮起红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刚好挡住通道。
“轰！”
一只体型比普通尸鬼大两倍的生物撞在屏障上，鳞片反射着幽绿的光，爪子抓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正是石鳞尸鬼。屏障剧烈晃动，符文的红光却没有减弱。
“能量输出稳定，屏障强度达标。”陈煞松了口气，却突然注意到尸鬼身后的黑暗中，亮起了更多幽绿的光点，“不好，是群居的……石坚，屏障能撑多久？”
石坚满头大汗地补充符文：“最多两分钟！这矿石的能量承载极限快到了！”
阿琼突然指向通道侧面的一个小洞：“那里……有风吹出来，好像是另一条路！”
陈煞转头望去，小洞仅容一人通过，洞口的苔藓没有异化痕迹——说明里面煞气浓度低，大概率是安全通道。但石鳞尸鬼己经开始用头撞击屏障，屏障的红光明显暗淡下来。
“计划变更。”陈煞快速做出决策，“石坚，继续加固符文，争取30秒；阿琼，你先钻进小洞探查，确认通路后喊一声；我来吸引尸鬼注意力。”
他捡起一块碎石，狠狠砸向石鳞尸鬼的眼睛——尸鬼怒吼着扑向他，却被屏障挡住。陈煞的大脑飞速计算：30秒后屏障破裂，小洞通路未知，精炼煞液剩余82%，可支撑两次强化攻击……
就在这时，阿琼的声音从小洞传来，带着一丝惊喜：“通的！后面是干燥的矿道！”
石坚也大喊：“符文撑不住了！”
屏障“咔嚓”一声出现裂痕，石鳞尸鬼的爪子己经伸了进来。
陈煞一把抓住石坚的胳膊，又拉住阿琼：“走！进小洞！”
三人刚钻进小洞，屏障就彻底碎裂，石鳞尸鬼的嘶吼声紧随其后。黑暗的矿道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击声，而前方的黑暗中，隐约传来水滴的声音——那是希望，还是新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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