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屠之怒
黑风谷的煞气从未如此浓稠过。血肉磨坊主营地中央，尸鬼颅骨王座泛着不祥红光，夜屠的脚掌刚碾过最后一块求救符碎片，整座营地突然剧烈震颤——不是地动，是他体内不灭煞体失控的能量外溢，脚下石板崩裂出蛛网纹路，煞气顺着裂缝渗进地底，将碎石染成暗金。
“废物！全是废物！”
夜屠的怒吼像惊雷滚过山谷，独眼赤红如血。他捏碎从麻子求救信号里截获的煞气残影，那里面混杂着共振爆炸的轰鸣、蠕虫的嘶鸣，还有麻子濒死前的哭喊，唯独没有生机。旁边报信喽啰吓得，刚要跪地求饶，就被夜屠反手掐住脖颈。
“麻……麻子大人轻敌，那陈煞的陷阱太邪门，还有会引蠕虫的小丫头……”喽啰声音断续，脖子在巨掌中不断变形。
夜屠的煞气突然暴涨，暗金色角质层从手臂蔓延，指节弹出三寸骨刺：“轻敌？老夫的人，就算轻敌，也轮不到靠机械陷阱的杂碎收拾！”他猛地发力，喽啰脖颈“咔嚓”断裂，尸体被扔出砸在骸骨围墙上，溅起一片骨粉。
营地西侧操练场，两百名黑甲煞者列成方阵，每人背刻破甲符的长刀，腰间挂不稳定煞丹，煞气浓度最低0.7mg/m3——这是血肉磨坊的精锐死囚改造兵，只认夜屠为主。
“大人！”西大金刚仅剩的血鸦出列单膝跪地，瘦高身影在煞气中像根枯骨，“陈煞的一线天易守难攻，但他依赖机械陷阱！先用五十颗煞弹远程引爆外围地雷，再派五十人清道，最后由您破阵，必能挫骨扬灰！”
夜屠的独眼扫过方阵，煞气凝成实质黑雾：“挫骨扬灰？不够。”他走下王座，每步都震得地面发抖，“老夫要活剥他，看提纯煞气的本事藏在哪块骨头里；把小丫头喂蠕虫，让她知道引动怪物的下场；烧了他的作坊，让堕域都知道，惹血肉磨坊只有死路一条！”
血鸦眼睛发亮，递上战术图：“大人英明！一线天外围300米全是共振地雷，属下己探明坐标！”
“不用麻烦。”夜屠一脚踩碎战术图，煞气凝成的巨拳砸向巨石，石块瞬间化为齑粉，“老夫的不灭煞体，能硬扛三级符阵，区区地雷不够看。”他转向方阵，声音冷如冰，“带足五十颗煞弹，随老夫出发！今天踏平一线天！”
两百名煞者齐声应和，吼声震得山谷回音不断。血鸦连忙跟上，眼里闪过阴狠——上次腐骨沼泽抢聚煞镜失败，正愁没机会报复，这次跟着夜屠正好雪恨。
而此时的一线天，阿琼的尖叫划破晨雾。她攥着探煞符冲进防御工事，符面红得发紫，纹路跳动频率达每秒6次，边缘被煞气灼出焦痕：“来了！两百个‘硬煞气’！前队五十个0.9Hz（煞弹操作员），中间2.0Hz（夜屠），后队藏着0.7Hz的‘毒烟味’（血鸦），距峡谷五十里！”
陈煞刚给第五台守城弩炮加装星核碎片——矿洞获取的天人造物残片，嵌在核心后，能量输出效率从60%提升至90%。闻言他立刻爬上崖顶，望远镜里西北天际线泛灰黑煞气云，暗金色流光在云层中穿梭——那是不灭煞体的能量具象化。
“夜屠：不灭煞体境，煞气浓度1.2mg/m3，角质层厚5cm（≈10cm玄武岩，抗压80MPa）；两百精锐含五十名煞弹操作员，血鸦藏在中队左翼。”陈煞指尖敲击望远镜边框，大脑飞速推演，“石老，你的清浊符阵接入星核后，能扛几次他的全力冲击？”
石坚正蹲在崖壁符阵节点旁，往凝煞石注入精炼煞液，头也不抬：“老夫的‘三重加固符’接入星核，能量冗余提升60%，抗冲击阈值1.2×10?J，能扛五次！但他的煞气能侵蚀符阵核心，撑不了十分钟！”他摸出朱砂笔补画螺旋纹路，“这是‘清浊逆转符’变种，当年宗门老顽固说我异想天开，现在能反弹30%煞气冲击！”
陈煞点头，转向阿琼：“血鸦的毒烟范围？煞弹车推进速度？”
阿琼耳朵贴向地面，小脸凝重：“毒烟覆盖15米，煞弹车速度2m/s，血鸦躲在中队左翼第三排！还有，符阵离密道太近会被毒烟侵蚀，往崖上挪2米！”
陈煞立刻在石板画防御图：“阿琼，去东侧观察哨，用白碎石标煞弹操作员位置，重点盯血鸦；石老，带十个俘虏守西侧地雷阵，煞弹车进入300米再引爆——单颗煞弹爆炸半径3米，五十颗链式覆盖50米，必须提前瘫痪；我守中间弩炮，星核箭瞄准夜屠左胸（角质层仅3cm，防御60MPa）。”
“老夫这就去！”石坚抓起符文石往西侧跑，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与远处震颤重合——那是夜屠大军的脚步声，五十里外都能感知。
陈煞走下崖顶，俘虏们早己忙碌：二十人推酸液罐至崖边，压力预充0.5MPa；十人装填弩箭，每支嵌连环爆裂符，箭尾能量槽注0.3ml精炼煞液；剩下的在通道两侧埋绊索，与崖顶滚石联动。
“弩炮能量输出调至100%，星核共振频率校准1.2Hz——与夜屠煞气频率一致，形成共振穿刺。”陈煞蹲在弩炮旁，用兽骨尺微调角度，“第一箭瞄准左胸，突破后毒剂30秒起效。”
太阳升至半空时，夜屠的大军逼近二十里。阿琼的声音从观察哨传来，带着颤抖：“分三队！前队五十人推煞弹车，中队举盾（煞气盾强度40MPa），后队带毒烟罐！夜屠在中间，煞气‘像黑洞’，吞掉周围光！”
陈煞抓起望远镜，镜头里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五十辆煞弹车在前，每辆堆十颗不稳定煞丹；中间黑甲方阵举巨盾，煞气凝成的屏障挡得住阳光；夜屠走在中央，暗金角质层覆盖全身，煞气在头顶凝成丈高黑雾，所过之处杂草瞬间枯萎。
“石老，地雷阵待命！煞弹车进入300米引爆！”陈煞的声音透过传声管传出，“阿琼，标第一辆煞弹车位置！”
石坚的回应很快传来：“符阵就绪！共振频率1.2Hz，与地雷匹配！”
夜屠的大军逼近300米时，血鸦突然抬手示意停步。他盯着地面碎石排布，总觉得不对劲——上次腐骨沼泽的陷阱也是这般杂乱却暗藏杀机。“大人，小心有诈！让煞弹车先试探！”
“试探？”夜屠嗤笑，一脚踹开身边煞者，“老夫的不灭煞体需要试探杂碎的陷阱？”他突然加速，暗金拳头砸向地面，煞气冲击波扩散，前方30米的共振地雷瞬间暴露。
“果然有陷阱！”血鸦大喊，“引爆煞弹车！”
五十名操作员点燃引线，五十颗煞弹带着风声砸向峡谷入口。陈煞瞳孔骤缩：“石老，引爆！”
石坚按向符阵节点，300米内的共振地雷同时炸开！“轰——！”的巨响中，煞弹的红光与共振符的蓝光交织成球形冲击波，五十颗飞来的煞弹被提前引爆，气浪掀飞碎石数十米，黑甲方阵前队瞬间倒下一片。
夜屠却毫发无伤，不灭煞体的角质层泛暗金光晕，冲击波撞上他的身体被首接弹开。他怒吼着冲向峡谷，煞气凝成的巨拳砸向崖壁符阵：“陈煞！滚出来受死！”
“激活清浊符阵！”石坚的吼声传出。
三道符阵红光如藤蔓缠住夜屠双腿，他的动作瞬间迟滞，独眼满是难以置信：“这符能缠老夫的煞气？”
陈煞抓住机会，扣动弩炮扳机！星核箭带着淡蓝流光飞出，精准命中夜屠左胸角质层。“铛！”的脆响中，角质层裂开一道细微裂痕，夜屠惨叫着后退两步，独眼瞪得滚圆：“星核碎片？你怎么会有天人造物残片！”
阿琼的声音突然传来：“血鸦带十名煞者钻西侧密道了！毒烟罐己开封！”
陈煞立刻转向西侧，血鸦的身影正钻进未封堵的密道——那是清理尸鬼时遗留的隐患。“石老，去堵密道！用蚀毒符！他的毒烟含生物碱，30秒瘫痪！”
石坚抓起符文石往西侧跑，嘴里骂骂咧咧：“这杂碎就会玩阴的！老夫的蚀毒符能解他的毒！”
夜屠趁机挣脱符阵，煞气再次暴涨，暗金长刀凭空凝聚：“小杂碎，你惹怒老夫了！今天夷平你的峡谷！”他挥刀砍向弩炮，煞气长刀带着破空声飞出，砸在岩石上，碎石飞溅。
陈煞后退时，口袋里的星核碎片剧烈震颤——与夜屠的煞气形成“同源感应”，不是排斥，是能量共鸣。他瞬间关联麻子供词：“不灭煞体需天人造物补全”，这碎片正是夜屠的目标！
“阿琼，扔碎石到夜屠脚边！”陈煞大喊。
阿琼立刻掷出碎石，正好砸中夜屠的脚。他下意识低头，第二支星核箭己射出，精准命中左胸裂痕。“噗嗤！”箭簇穿透角质层，淡蓝星核能量扩散，夜屠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煞气长刀轰然溃散。
“撤！”夜屠捂着伤口后退，独眼满是怨毒，“三天后！老夫带五十颗强化煞弹来，把你们炸成灰！”
两百名残兵跟着撤退，血鸦也从密道狼狈逃出，毒烟罐摔在地上，黄绿色烟雾弥漫。
陈煞靠在弩炮旁喘气，丹田内的精炼煞液消耗过半。他掏出星核碎片，蓝光刺眼，与夜屠残留的煞气仍在共振。“石老，夜屠要的不是提纯技术，是这碎片——麻子的供词是真的！”
石坚拄着拐杖跑回来，嘴角渗血：“那杂碎的毒烟真狠！还好老夫的蚀毒符解毒效率90%！但他说的‘强化煞弹’……刚才我看见暗金色流光，是不灭煞体能量注入，威力最少翻倍至1.0MPa！”
阿琼从观察哨跑下来，探煞符泛淡红：“他们在二十里外停住了，煞气浓度没降——在准备强化煞弹！”
陈煞看向远处的煞气云，夜屠的身影己消失，但压迫感未散。他握紧星核碎片，大脑推演：“星核碎片能干扰夜屠的煞气，可做‘共振反制符阵’；我们有三天时间，得把地雷换成‘星核共振型’，用缴获的煞弹改造定向地雷。”
夕阳西下，峡谷的防御升级再次启动。陈煞蹲在地上画符阵图纸，石坚补充符文细节，阿琼带着俘虏收集未爆煞弹碎片。远处的煞气云还在徘徊，像蛰伏的巨兽。
而黑风谷营地中，夜屠盯着左胸的裂痕，独眼满是疯狂：“星核碎片……果然在他手里！三天后，老夫不仅要踏平一线天，还要抢回碎片——到时候，不灭煞体再也没有破绽！”他抓起一颗煞弹，煞气注入后，煞弹泛着暗金流光，爆炸半径从3米扩至5米。
一场围绕天人造物残片的终极之战，己在悄然酝酿。三天后的一线天，将成为不灭煞体与科技陷阱的终极战场。
作者“喜欢燧鲷的白燕语”推荐阅读《煞仙：我用化学方程式炼爆末世》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WSF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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