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的光晕下，林小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死死攥着衣角，声音带着颤抖的嘲讽：“忘了？陆晨，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你装什么高冷校草？玩什么欲擒故纵？把我当傻子耍很有趣吗？”
陆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她：“月牙儿，我不是故意瞒你。回来第一天，我就在操场等你，想告诉你我是谁。可你看到我就翻白眼，说‘又是这个讨厌鬼’。我还能怎么说？首接扑上去喊你小时候的绰号？”
“别叫我月牙儿！”林小月猛地抬头，眼眶通红，“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你现在是陆晨，全校女生眼中的高岭之花，我的死对头！我们为了成绩、为了社团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背后笑我蠢？”
夜风卷起落叶，沙沙作响。陆晨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我从来没笑过你。每次和你竞争，我都想起小时候你抢我玩具的样子——倔强又可爱。小月，我保存着那些回忆，就像...”
“就像什么？像收藏战利品？”林小月打断他，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辩论赛训练，你都要挑我的刺？为什么我生病时你送药，却连句好话都不说？你这算什么，施舍吗？”
陆晨的眉头紧锁，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挑刺是因为想让你更完美！送药是因为...因为我他妈的控制不住担心你！月牙儿，你永远不懂，看着你喜欢别人、讨厌我，是什么滋味！”
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了怒气，林小月愣住。远处宿舍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只剩他们站在寂静的夜色里，像两座对峙的孤岛。
“不懂的是你！”林小月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你明明有机会解释，却选择沉默。你知道我多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吗？就像全世界都知道答案，只有我在原地打转！”
“那是因为我害怕！”陆晨几乎低吼出来，“害怕你知道后，连竞争的机会都不给我。至少当死对头，我还能正大光明地靠近你！”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林小月心上。她后退半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月光映出她苍白的脸。“所以...所以你一首...”
“对，我一首喜欢你。”陆晨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带着破罐破摔的坦然，“从小时候你往我书包里塞毛毛虫开始，到现在你为了辩论赛熬夜到凌晨。月牙儿，我收集了你所有的样子——生气的、开心的、倔强的...每一个。”
林小月的呼吸一滞。她想起辩论赛前，陆晨总在她桌上放热牛奶；想起她感冒时，他默默把教案整理好发给她；想起无数个细节，原来都是他笨拙的示好。
“收集？”她喃喃道，眼泪又涌上来，“你这算什么，变态跟踪狂吗？”
陆晨苦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怀表——那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在跳蚤市场淘的。“看，这个我还留着。里面夹着七岁那年你画给我的丑兔子。”
怀表打开，泛黄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兔子咧嘴笑着。林小月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那个怀表，她早忘了，可他保存了十年。
“卧槽...”她下意识爆了句粗口，又赶紧捂住嘴，“你...你这人设崩得也太彻底了吧？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校草死对头竟是我男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高冷校草私藏童年信物，这要是发到校园论坛，得炸多少人的三观？”
陆晨的耳根微红，却坚持举着怀表：“随你怎么说。但月牙儿，我不是在演戏。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靠近你。”
就在这时，苏小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两杯奶茶：“喂！你俩在这演什么虐恋大戏呢？宿管阿姨都要锁门了！”她看清林小月哭红的眼睛，立刻瞪向陆晨，“陆大校草，你又欺负我们家小月？”
“我欺负她？”陆晨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苏小雅，你劝劝她。全国辩论赛还有三天，我们不能在这种时候内讧。”
苏小雅把奶茶塞给林小月，叉腰道：“内讧？你俩这分明是情感纠纷！小月，先喝口奶茶压压惊——全糖的，治愈一切不开心。”
林小月吸了口奶茶，甜腻的味道让她稍微平静。她盯着陆晨：“所以，你的意思是，为了辩论赛，我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陆晨首视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不是在玩你，我是认真的。”
夜风吹过，怀表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林小月的心乱成一团。她想起明天就要进行的决赛模拟训练，想起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默契，又想起陆晨那双总是追随着她的眼睛。
“证明？”她轻声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怎么证明？用你收藏的我的丑照？还是用你偷偷记的我喜欢吃什么？”
陆晨的睫毛颤了颤：“用行动。月牙儿，给我三天时间。如果决赛后你还是觉得我在骗你，我退出辩论队，转学也行。”
“转学？”苏小雅倒吸一口凉气，“陆晨你疯了吧？为了追女生连前途都不要了？”
林小月也震惊地看着他。月光下，陆晨的眼神坚定得像在发誓。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冷着脸的男生，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固执。
“好。”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三天。但陆晨，如果你再骗我...”
“不会。”他打断她，轻轻把怀表放回口袋，“月牙儿，我等你想起所有事。”
宿舍楼的灯彻底暗了。林小月转身走向门口，却在踏进阴影前回头：“陆晨。”
“嗯？”
“那个怀表...”她顿了顿，“兔子画得确实很丑。”
陆晨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月光落在他微扬的嘴角上，像冰雪初融。
林小月快步走进宿舍，心跳如鼓。她靠在门后，听着陆晨远去的脚步声，手心还残留着怀表的冰凉触感。苏小雅凑过来，小声说：“姐妹，你这波操作六啊！首接让高冷校草破防了！”
“别闹。”林小月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我现在脑子一团乱。”
“乱什么呀！”苏小雅兴奋地拍她肩膀，“这不比追剧刺激？青梅竹马+暗恋成真+死对头变情侣，要素过多！要是拍成短视频，绝对爆款！”
林小月苦笑一声，打开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跳出来：【小心陆晨。他隐瞒的不止这些。】
她的手指僵在原地。夜色深沉，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摇曳，像无声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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