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准跟着李将军快步走出营帐,远远就看到一支明黄色的队伍正朝这边走来,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只有朝廷使臣才能用的仪仗。
走近了才发现,为首的使臣正是之前在京城见过几面的礼部侍郎周大人,他脸上堆着笑,老远就朝陆准拱手。
周大人快步上前,先是行了个君臣礼,随即笑着递过一份明黄卷轴:“太傅大人,陛下听闻您在边境促成草原各部通商,边境太平、税银大增,龙颜大悦,特命下官前来宣旨,还有厚赏!”
陆准连忙接过圣旨,展开一看,上面满是陛下的褒奖之词,不仅夸他“有勇有谋,为国分忧”,还特意提了要给他加官进爵,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周围的将士和小吏们听到这话,顿时欢呼起来,李将军更是拍着陆准的肩膀,激动地说:“太傅大人,您这可是实实在在为朝廷立了大功,咱们边境的人,都跟着您沾光了!”
周大人又让人抬来几个沉甸甸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黄金锦缎,还有不少名贵的药材和书籍,显然是陛下特意为陆准准备的。
陆准谢过圣恩,刚把圣旨收好,就看到老赵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本:“太傅大人,周大人,您们快看!这是这三个月的税银总账,比去年一整年还多了两倍!”
周大人接过账本翻了翻,眼睛越睁越大,忍不住赞叹道:“太傅大人真是厉害,下官在京城的时候,还担心草原通商的事不好办,没想到您不仅办成了,还办得这么出色!”
陆准笑着说:“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要是没有也先首领帮忙,没有将士们守护边境,没有各位小吏尽心办事,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抬头一看,只见也先带着几个草原首领正朝这边赶来,他们身上都穿着崭新的锦袍,脸上满是笑容。
也先策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陆准和周大人面前,笑着说:“周大人,久仰大名!我听说陛下特意派您来赏赐太傅大人,特意带着兄弟们来道贺,顺便跟您说说草原的好消息。”
周大人连忙回礼:“也先首领客气了,草原能有今天的太平,您也功不可没,陛下在京城的时候,也常提起您呢!”
也先一听这话,顿时更高兴了,他拉过身边一个身材壮实的首领,对众人说:“这位是克烈部落的首领帖木尔,以前克烈部落总跟其他部落闹矛盾,现在跟着大明通商,日子好过了,也愿意跟大家和睦相处了,这次特意跟我来拜见太傅大人和周大人。”
帖木尔连忙上前行礼,操着流利的汉话说:“太傅大人,周大人,以前是我糊涂,总觉得打仗才能过日子,现在才知道,跟大明通商,有茶叶、有棉布、有粮食,比打仗好多了,以后我克烈部落,一定跟大明一条心!”
周大人听了,忍不住点头称赞:“帖木尔首领能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好了,只要草原和大明和睦相处,以后大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众人正说着,突然看到营地外传来一阵热闹的欢呼声,老赵连忙派人去打听,没过多久,派去的人就跑了回来,兴奋地说:“太傅大人,是南边来的商队,他们带来了好多新货物,有丝绸、有瓷器,还有不少种子,说要跟草原的人做买卖!”
陆准和周大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周大人笑着说:“太傅大人你看,这通商的路子一打开,连南边的商人都主动来了,以后边境的热闹,还在后头呢!”
陆准点点头,对身边的小吏说:“快让人去安排,给南边的商队找个好地方驻扎,再准备些茶水点心,好好招待他们。
小吏连忙应下,转身跑去安排了,也先看着这一幕,笑着对陆准说:“太傅大人,我看不如趁着今天人多,咱们再办一次小的互市,让南边的商人跟草原的兄弟们认识认识,也好让他们早点做上买卖。”
陆准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现在就去安排!”
众人连忙跟着陆准和也先来到营地中间的空地上,小吏们动作麻利,很快就搭起了临时的货摊,南边的商人也纷纷卸下货物,把丝绸、瓷器摆了出来,草原的牧民们听到消息,也都兴冲冲地赶了过来,手里拿着皮毛、牛羊,围在货摊前,好奇地打量着新货物。
一个南边的商人拿起一匹丝绸,笑着对身边的牧民说:“这位兄弟,你看这丝绸,又软又舒服,做件衣服穿,比皮毛好看多了,你要是有好的皮毛,咱们可以换一换。”
牧民拿起丝绸摸了摸,眼睛顿时亮了,他连忙从背上取下一张上好的狐皮,笑着说:“我这张狐皮,能换多少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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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看了看狐皮,笑着说:“这狐皮品相好,我给你换两匹丝绸,再送你一个小巧的瓷瓶,你看怎么样?”
牧民连忙点头:“好!好!就这么换!”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也都纷纷围了上来,有换丝绸的,有换瓷器的,还有换种子的,一时间,营地中间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周大人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对陆准说:“太傅大人,下官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以前总听人说边境不太平,现在看来,只要方法得当,边境不仅能太平,还能这么热闹,您这本事,下官真是佩服!”
陆准笑着说:“周大人过奖了,其实道理很简单,不管是大明的人,还是草原的人,都想过好日子,只要给大家一个过好日子的机会,大家自然愿意和睦相处。”
正说着,突然看到之前那个得到陆准送的瓷碗的牧民孩子,正拉着父亲的手,在瓷器摊位前打转,孩子手里拿着一张小小的羊皮,似乎想换一个瓷杯。
陆准笑着走了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家伙,是不是想换个瓷杯?”
孩子点点头,小声说:“太傅大人,我想用这张羊皮,换一个小瓷杯,给我妹妹喝水。”
陆准看着孩子手里的羊皮,又看了看摊位上的瓷杯,笑着对摊主说:“老板,这孩子的羊皮,你就收下,再给他挑一个最好的瓷杯,算在我账上。”
摊主连忙点头:“太傅大人放心,我这就给孩子挑最好的!”
说着,摊主拿起一个精致的白瓷杯,递给孩子:“小家伙,这个杯子送给你,以后要好好跟你妹妹过日子,常来跟我做买卖啊!”
孩子接过瓷杯,紧紧抱在怀里,对着陆准和摊主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太傅大人,谢谢老板!”
孩子的父亲也连忙道谢,拉着孩子的手,开开心心地离开了,陆准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满是暖意。
周大人走了过来,笑着说:“太傅大人,您真是心系百姓,不管是大明的人,还是草原的人,您都一样对待,难怪大家都这么敬重您。”
陆准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只有真正把百姓放在心里,才能让边境长治久安,才能让草原和大明,真正成为一家人。
当天晚上,陆准在营帐里设宴招待周大人、也先、各位草原首领和南边的商人,营帐里摆满了酒菜,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周大人举起酒杯,对着陆准和也先说道:“今日能看到草原和大明和睦相处,百姓安居乐业,是下官的荣幸,我敬太傅大人和也先首领一杯,愿草原和大明的友谊,天长地久!”
陆准和也先连忙举起酒杯,跟周大人碰了一下,众人也纷纷举杯,跟着说道:“愿草原和大明的友谊,天长地久!”
喝完酒,也先放下酒杯,笑着说:“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下个月,我打算在草原上办一场盛大的那达慕大会,到时候邀请大明的商人和官员一起去,咱们在草原上赛马、摔跤、唱歌,再好好做一笔买卖,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一听,顿时欢呼起来,周大人笑着说:“那达慕大会?好啊!下官还从没参加过草原的那达慕大会,到时候一定要去看看!”
陆准也笑着点头:“好主意,到时候我让李将军带些将士一起去,既能跟草原的兄弟们热闹热闹,也能保障大家的安全。”
李将军连忙说道:“太傅大人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安排好,保证大家玩得开心、安全!”
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周大人回到住处,看着窗外热闹的营地,忍不住提笔给陛下写起了奏折,把边境的盛况一一写了下来,字里行间满是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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