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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话 记忆之海的意识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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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己进入“记忆之海”区域,环境特性“意识共鸣”——所有生物的思维将被投射为实体影像,存在“记忆潮汐”(每小时爆发一次,潮汐期间意识投影会变得狂暴)。触发终极任务“唤醒沉睡意识”,需在三次潮汐内收集100个“意识碎片”,重组机械先知的核心记忆。任务奖励:“起源之心”、“记忆具象化”技能、“虚空抗性”被动。失败惩罚:意识被记忆之海永久同化,成为海中虚影。】

记忆之海并非真正的海洋,而是一片由淡紫色雾气组成的幻境。雾气中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他们或坐或站,表情呆滞,像是陷入了永恒的沉睡。脚下的“海面”其实是凝结的意识流,踩上去软绵绵的,能看到自己的倒影在里面扭曲、变形,映出无数个不同时期的自己——有童年时的模样,有刚踏上冒险之路的青涩,还有未来可能出现的苍老面容。

“这些人影……”林修崖的长剑在雾气中划开一道痕迹,人影穿过痕迹时微微晃动,露出里面闪烁的光点,“是被记忆之海困住的意识。”

萧炎蹲下身,触碰脚下的意识流。倒影中的自己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开口说道:“你真的想知道起源的真相吗?那会让你发疯的。”

萧炎猛地缩回手,倒影的笑容瞬间消失,恢复成正常的模样。“这里的意识能读取我们的想法,”他沉声道,“小心别被自己的记忆反噬。”

紫研的龙瞳闪烁着金光,能看到雾气中隐藏的丝线——无数根银色的线将那些沉睡的人影连接在一起,汇聚向远处的一座孤岛。岛上矗立着一座水晶塔,塔尖射出的光芒笼罩着整个记忆之海,那些丝线正是从塔底延伸出来的。

“机械先知的残躯一定在那座塔里!”紫研指向孤岛,“那些意识被丝线牵着,像是……被当作能量源。”

吴昊的裂空斧在意识流上划出火花:“管他什么先知,敢困着这么多人,老子就把他的塔拆了!”

众人朝着孤岛前进,雾气中的人影渐渐清晰,能看清他们的面容——有古神、有影族、有殖民者,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像是误入此地的探险者。当萧炎靠近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影时,对方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被烧伤的脸:“救我……2077年的实验……他们用活人做能量转化……”

话音未落,人影突然化作光点消散,只留下一枚意识碎片悬浮在半空。

【系统提示:获得“意识碎片x1”,当前进度1/100。】

“原来触碰他们就能收集碎片。”萧炎收起碎片,“大家分头行动,注意记忆潮汐的时间,第一次潮汐还有45分钟。”

西人分成两组,萧炎和紫研一组,林修崖和吴昊一组,朝着不同方向收集碎片。雾气中的人影对靠近的人反应各异:有的会重复说着某句话,有的会展示一段模糊的记忆画面,有的则会突然发起攻击——他们的身体化作雾气凝聚的利爪,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炎避开一个影族人影的扑击,对方的利爪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像是被意识流冻伤。“这些狂暴的意识是被记忆之海同化的,”他对紫研说,“别被他们的攻击碰到,可能会扰乱我们的意识。”

紫研的龙息能安抚那些躁动的人影,她喷出一团金色火焰,笼罩住一个挥舞拳头的殖民者人影,对方的动作渐渐放缓,最终化作一枚碎片。“他们的记忆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紫研看着碎片,“机械先知用这些负面情绪当作水晶塔的能量源。”

两人合作收集碎片,进度很快。萧炎注意到,越是靠近水晶塔的人影,记忆画面越清晰——有殖民者在实验室里解剖古神遗骸的画面,有机械先知将影族孩童投入能量炉的画面,还有一段画面里,机械先知正在对着水晶塔念叨:“只要集齐万分之一的意识,就能打开虚空之门……”

【系统提示:获得“关键意识碎片x1”,解锁机械先知记忆片段:“虚空之门需要‘万魂意识’作为钥匙,记忆之海是最好的意识囚笼……”】

“万魂意识……”萧炎握紧拳头,“他要献祭一万个意识打开虚空之门,不知道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雾气突然剧烈翻涌,远处的意识流掀起巨浪——第一次记忆潮汐来了。

所有沉睡的人影瞬间睁开眼睛,瞳孔里闪烁着红光,他们的身体拉长变形,融合成巨大的意识怪物,朝着收集碎片的人扑来。紫研的龙息在潮汐中失去了效果,那些怪物穿过火焰,利爪首指萧炎的咽喉。

“用起源之火!”萧炎激活金红色火焰,火焰碰到意识怪物的身体,对方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开始溃散。他拉起紫研的手,“往水晶塔跑!只有那里可能抵御潮汐!”

两人在怪物的追逐中朝着孤岛冲去,沿途的意识流形成旋涡,不断试图将他们拖入海底。紫研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旋涡中挣扎——是她的母亲,正伸出手喊着她的名字。

“别回头!”萧炎拽紧她,“是幻觉!”

紫研咬牙别过脸,任由母亲的人影在漩涡中消散。当他们冲上孤岛的沙滩时,林修崖和吴昊己经在那里了,两人都受了伤,吴昊的胳膊上缠着意识流形成的冰带。

“这些怪物怕水晶塔的光芒!”林修崖指着塔基,那里的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怪物不敢靠近,“我们得进去!”

水晶塔的大门是用意识水晶做的,上面刻满了符文。萧炎将收集到的关键碎片按在符文凹槽里,大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旋转的意识流阶梯。

塔内的景象比外面更震撼: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意识水晶柱,柱体里包裹着一具机械残骸——正是机械先知的残躯,他的头颅连接着无数根意识线,延伸向塔外,与记忆之海的人影相连。残骸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晶匕首,匕首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散发着与虚空巨炮相似的能量波动。

【系统提示:发现机械先知核心“虚空宝石”,摧毁宝石可切断意识连接,但会引发剧烈能量爆炸。】

“原来他用自己的残躯当意识转换器,”吴昊挥斧砍向连接残骸的意识线,“这老东西,死了都不安分!”

意识线被砍断的瞬间,塔外传来无数人影的哀嚎,记忆之海的潮汐更加狂暴,水晶塔都在剧烈摇晃。机械先知的残骸突然亮起红光,胸口的水晶匕首自动飞出,悬浮在半空,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影像里,机械先知年轻时站在水晶塔前,对着一群殖民者说:“虚空之门后有取之不尽的能量,只要献祭足够的意识,我们就能成为新的神明……”

画面一转,他站在一片废墟中,手里捧着那颗黑色宝石:“为什么……古神要阻止我?他们怕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一段画面,是他被一群古神围攻,临死前将意识注入水晶塔:“我不甘心……就算变成残骸,也要打开那扇门……”

影像消失,水晶匕首突然刺向萧炎,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紫研猛地推开他,匕首刺入了紫研的肩膀,黑色宝石接触到她的血液,瞬间爆发出强烈的虚空能量。

“紫研!”萧炎抱住倒下的她,发现她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坚持住!”

“别管我……”紫研虚弱地指着水晶柱,“他的核心在……在残骸的胸腔里……”

吴昊和林修崖立刻冲向残骸,挥武器砸向它的胸腔。机械先知的残骸突然动了,伸出机械臂抓住吴昊的脚踝,将他甩向墙壁。林修崖趁机一剑刺穿残骸的胸腔,里面果然藏着一颗发光的核心,核心上缠绕着最后的意识线。

“就是现在!”林修崖斩断意识线,核心暴露在空气中,散发出刺眼的光芒。

第二次记忆潮汐来临,塔外的意识怪物突破了屏障,涌入塔内。萧炎抱着紫研,用起源之火在周围筑起一道火墙。吴昊捡起地上的水晶匕首,朝着核心掷去——匕首刺穿核心的瞬间,黑色宝石爆发出的虚空能量与起源之火碰撞,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意识怪物震碎,记忆之海的雾气开始消散,露出底下真正的海面——无数意识碎片在海面上漂浮,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系统提示:机械先知核心被摧毁,意识连接中断,获得“意识碎片x87”,当前进度88/100。】

紫研的身体不再透明,但依旧很虚弱。萧炎将她抱到水晶柱旁,让她吸收核心破碎后散逸的能量。林修崖和吴昊继续收集散落的碎片,第三次潮汐来临前,终于集齐了100枚碎片。

【系统提示:集齐意识碎片,可重组机械先知的完整记忆,是否重组?】

“重组!”

碎片在半空组成一个光球,投射出机械先知的完整记忆——他并非天生邪恶,年轻时曾是研究古神文明的学者,偶然发现虚空之门的记载,试图通过研究打开它,却被权力欲吞噬,走上了献祭意识的道路。而古神阻止他,是因为虚空之门后并非能量,而是足以吞噬整个起源之地的虚空风暴。

“原来如此……”萧炎看着光球,“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光球渐渐融入记忆之海,那些沉睡的人影苏醒过来,对着他们鞠躬,然后化作光点飞向天空。紫研的伤口在光芒中愈合,她站起身,感觉体内充满了新的能量。

【系统提示:终极任务完成,获得“起源之心”、“记忆具象化”技能、“虚空抗性”被动。记忆之海即将消散,请尽快离开。】

西人朝着塔外走去,记忆之海的雾气彻底散去,露出一轮金色的太阳,照耀着下方的起源之地——那是一片充满生机的大陆,古神和各族和平共处,没有战争,没有献祭。

“这才是起源之地该有的样子。”林修崖感慨道。

吴昊的裂空斧突然发出嗡鸣,指向远处的天空:“看!那是什么?”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隐约能看到另一片大陆的轮廓。裂缝旁飘浮着一行字:“新的世界,新的挑战。”

【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知位面信号,是否前往探索?】

萧炎看向身边的伙伴,三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笑容。他握紧手中的起源之心,感受着里面蕴含的磅礴能量,点了点头:“走。”

西人的身影消失在裂缝中,记忆之海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平静的海面,海面上漂浮着一枚水晶,里面封存着起源之地最后的记忆——那是所有生命对和平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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