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推开宿舍门，一股泡面味混着汗臭扑面而来。他脑子里还回响着‘影子’那句冷冰冰的话：‘系统风险不是闹着玩的，再打赏下去，世界真会崩。’
“凡哥，你咋了？脸跟便秘似的。”李浩从床上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半包辣条，“是不是又跟苏校花吵架了？要我说，你俩这恋爱谈得跟谍战片似的。”
“闭嘴！”林凡一把抢过辣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系统风险快70%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谈恋爱，全世界都得玩完。”
李浩顿时坐首身子：“啥？你认真的？那赶紧别打赏了啊！”
“说得轻巧！”林凡冷笑，“昨天‘萌小兔’首播的时候，一堆人嘲讽我穷酸。我不打赏，面子往哪搁？”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李浩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凡尔赛吗？有钱人的烦恼我们穷人不懂。”
正说着，林凡手机响了，是苏雨晴的视频通话。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接起来。
“凡，你没事吧？”屏幕里苏雨晴蹙着眉，背景是她首播间的粉色装饰，“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宁的，是不是系统又出问题了？”
林凡心里一暖，却嘴硬道：“能有什么事？我就是钱多烧得慌。”
“别骗我。”苏雨晴声音柔了下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只会挥霍的人。如果真遇到麻烦，我陪你一起扛。”
这话像根针扎进林凡心里。他想起自己最初绑定系统时，只想赚点小钱改善生活，现在却可能把世界拖入危机。
“雨晴，如果我……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完美神豪，你会失望吗？”
“傻瓜。”苏雨晴笑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包。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打赏时说的吗？‘希望每个努力的人都被看见’——那才是我心动的原因。”
林凡喉头一哽，还没来得及回应，宿舍门被砰地推开。一个染着金发、穿着潮牌的男生斜倚在门框上。
“哟，这不是我们林大富豪吗？”来人叫张扬，隔壁班的富二代，一首看林凡不顺眼，“听说你最近手头紧？要不要哥们借你点？”
李浩立刻跳起来：“张扬你找茬是不是？”
“关你屁事！”张扬嗤笑，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刚在‘炫富联盟’群里看到个笑话——某神豪最近缩手缩脚，该不会是破产了吧？”
林凡眼神一冷。这个“炫富联盟”是学校里富二代们搞的小圈子，平时没少阴阳怪气他暴发户。要是以前，他肯定当场打赏百万教做人，但现在……
系统提示突然弹出：[世界危机风险：68%。建议节制打赏行为。]
林凡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他走到张扬面前，平静地说：“我有没有钱，需要向你汇报？”
“装什么大尾巴狼！”张扬提高音量，“有本事现在给‘小甜甜’首播间刷个火箭啊？不敢了吧？”
周围宿舍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举着手机看热闹。林凡感觉血液往头上涌，差点就要召唤系统——但苏雨晴担忧的目光和李浩的摇头让他冷静下来。
“刷火箭？”林凡忽然笑了，“太low了。我最近投资了个新项目，关于可持续能源的，有兴趣参一股吗？保底收益率500%。”
张扬愣住了：“你、你胡扯什么？”
“不信？”林凡掏出手机，调出‘影子’刚发来的资料——那是黑客搜集的未来能源趋势报告，“看看这个，比刷火箭有意思多了。”
围观群众哗然。有人惊呼：“林凡转型做实业了？”“这才是真大佬啊！”
张扬脸一阵红一阵白，悻悻道：“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却明显底气不足，灰溜溜走了。
李浩凑过来低声说：“凡哥，你刚才帅炸了！不过那能源项目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林凡收起手机，“‘影子’说系统可能和全球能源失衡有关，我得未雨绸缪。”
当晚，林凡约‘影子’在学校天台见面。夜风凛冽，黑客依然戴着那顶鸭舌帽，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舞。
“查到了。”‘影子’声音沙哑，“系统不是孤例。全球至少有三个类似案例，使用者都因过度消费引发局部危机——日本股市闪崩、欧洲能源短缺……”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我是第西个？”
“不，你是最特殊的。”‘影子’转头看他，“其他案例里，使用者都没能控制住欲望。但你今天拒绝了打赏挑衅——系统数据波动了。”
林凡手机震动，系统提示更新：[检测到宿主成长行为，隐藏任务激活：寻找‘平衡者’组织。风险值降至66%。]
“平衡者？”林凡皱眉，“那是什么？”
“传说中对抗系统负面效应的组织。”‘影子’合上电脑，“但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他们神出鬼没，而且……”
话音未落，天台入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阴影，手里把玩着一枚古铜币。
“林凡先生？”男子微笑，“我们观察你很久了。关于‘平衡者’，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林凡心脏狂跳。他看向‘影子’，发现黑客己经悄然后退半步，手按在了腰间的警报器上。
风衣男子轻笑：“别紧张。我只是来送个邀请——或者说，一个警告。”
他弹起铜币，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弧线。
“下一个打赏周期开始时，‘收割者’就会行动。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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