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死死盯着窗外商业区的霓虹灯，那些闪烁的光点像鬼火一样跳跃，和手机屏幕上系统显示的地图完美重合。
“不是巧合...这绝对不是巧合。”他低声自语，手心渗出的冷汗让手机壳变得滑腻。
“凡哥，你魔怔了？”李浩擦着头发凑过来，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不就路灯闪两下吗？咱们学校这片老电路，哪天不抽风？”
林凡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声音发紧：“系统刚弹出来的，经济失衡节点就在临海市，风险等级高。你看这地图——”
李浩眯着眼看了会儿，突然笑出声：“哥们儿，你这系统是不是中病毒了？还经济失衡节点，整得跟科幻片似的。要我说，你就是昨天打赏太多，产生幻觉了。”
“我打赏多少关电路什么事？”林凡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刚才商业区那片霓虹灯闪得特别诡异，就像...就像信号不好的电视雪花。”
“得了吧，你就是钱多烧的。”李浩一屁股坐回床上，二郎腿，“要真有什么经济危机，我先囤两箱泡面。不过凡哥，你今天不是约了苏校花看电影吗？还有空在这儿研究世界末日？”
林凡这才想起苏雨晴的邀约，但此刻他完全没心思风花雪月。他反复放大系统地图，那个红色感叹号像针一样扎眼。
“不行，我得查查。”他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临海市最近的经济新闻...”
李浩凑过来看屏幕：“哟，凡总这是要转型当经济学家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两本《货币战争》？”
“闭嘴。”林凡专注地盯着搜索结果，“你看这个——‘临海市中小企业融资困难加剧’，‘多家商铺因现金流问题关门’...”
“这不很正常吗？”李浩不以为然，“经济下行期都这样。”
但林凡注意到更蹊跷的细节：这些报道都集中在最近两周，正好和他疯狂打赏的时间段重合。他心跳加速，点开一个本地论坛。
【求助】公司突然裁员，临海市就业市场要崩？
【吐槽】昨天去商场，好多店铺都在清仓甩卖
【奇怪】我家附近的ATM机最近老缺钞
“浩子，你觉不觉得这些事太集中了？”林凡把屏幕转向室友。
李浩挠挠头：“你这么一说...我姑妈开的那家奶茶店，上周也说生意差得要转让。不过凡哥，这跟你打赏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你把钱都打赏给主播，导致全市现金流紧张吧？”
这句玩笑话让林凡浑身一凉。他想起系统警告的“累计打赏额接近阈值”，难道真有什么关联？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系统界面自动刷新：
“又来？”林凡盯着手机喃喃自语。
“什么又来？”李浩好奇地探头。
林凡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李浩真相，但想到那条神秘短信，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万一连累朋友...
“没事。”他强作镇定地关掉电脑，“我先去赴约了。”
“这就对了嘛！”李浩一拍大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真有什么经济危机，也得先泡到校花再说！”
***
去电影院的路上，林凡特意绕道经过商业区。眼前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好几家店铺挂着“转让”的牌子，行人稀疏，连往常最热闹的奶茶店都门可罗雀。
“老板，今天生意不太好？”他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数码店。
店主愁眉苦脸地刷着手机：“唉，最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客少得可怜。小兄弟你要买什么？今天给你打折。”
林凡注意到店主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首播，一个女主播在求打赏。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手机，那个打赏按钮像烫手山芋。
“我...就看看。”他匆匆离开店铺，心跳如鼓。
难道真像系统提示的，他的打赏行为在无形中影响了现实经济？这个念头让他毛骨悚然。
***
电影院门口，苏雨晴早己等候多时。她今天穿了件淡粉色连衣裙，在夕阳下美得不像话。
“林凡！”她笑着招手，眼睛弯成月牙，“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
“怎么会。”林凡勉强挤出笑容，注意力却还在刚才的见闻上。
苏雨晴敏锐地察觉到他心不在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林凡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要怎么解释？说自己的打赏可能引发了经济危机？这听起来像疯子。
买票时，售票员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系统故障，只能用现金。”
林凡一愣：“现在还有不能用手机支付的地方？”
“从前天开始就这样了。”售票员无奈摊手，“听说支付系统出了点问题，技术员都修不好。”
苏雨晴小声嘀咕：“奇怪，我昨天网购也遇到支付失败...”
林凡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这一切太巧合了。
电影开场后，林凡完全没看进去。他偷偷打开手机系统界面，那个红色感叹号还在闪烁。当他尝试点击时，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
“你在看什么？”苏雨晴凑过来小声问。
林凡慌忙锁屏：“没什么，回个消息。”
“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苏雨晴关切地看着他，“如果需要帮忙...”
“真的没事。”林凡打断她，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意。至少在这个看似崩塌的世界里，还有人关心他。
电影散场后，林凡送苏雨晴回宿舍。路过一家银行时，他们看到ATM机前排着长队，有人在大声抱怨：“怎么又取不出钱！”
“最近取现的人特别多。”苏雨晴若有所思，“我爸妈昨天还说要把存款转到其他银行...”
林凡突然停下脚步。他想起系统地图上标注的光点，其中一个就在这家银行位置。
“雨晴，”他郑重其事地问，“你相信...一个人的行为能影响整个经济体系吗？”
苏雨晴被问得一愣，随后轻笑：“你当自己是美联储主席啊？不过...”她顿了顿，“我奶奶常说，蝴蝶扇动翅膀可能引发风暴。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凡看着排队人群焦虑的脸庞，第一次对自己的“神豪”生活产生了动摇。那些十倍返现的钱，真的只是天上掉馅饼吗？
回到宿舍时，李浩正对着电脑大呼小叫：“凡哥快看！你常打赏的那个主播‘小甜甜’刚才宣布停播了，说经济不景气要去找正经工作！”
林凡冲到电脑前，果然看到首播平台的公告。评论区一片哀嚎：
就在这时，林凡手机连续震动。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屏幕上的地图突然变成动态的，那些光点像心跳一样搏动，红色区域正在缓慢扩散。
林凡跌坐在椅子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凡哥，你脸色好差。”李浩担心地凑过来，“该不会真信了那些世界末日的鬼话吧？”
林凡没有回答。他盯着系统中新出现的“经济影响值”进度条，显示着他累计打赏造成的“影响度”己经达到68%。
而进度条尽头，标注着一行小字：
窗外，又一片区域的灯光应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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