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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极北冰原的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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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极北冰原的路比想象中更艰难。他们先是搭乘火车到了最北的城市,再换乘雪地摩托,在茫茫雪原上颠簸了两天两夜,才终于看到了那片被冰雪覆盖的无尽荒原。

越靠近冰原深处,气温就越低,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雪地摩托的引擎在零下西十度的低温下发出吃力的轰鸣。林默裹紧了厚重的防寒服,依旧能感觉到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基础灵异感知在这里变得异常迟钝,周围的灰色雾气被严寒冻结成细小的冰晶,漂浮在空气中,模糊了视线。

“前面就是冰族的领地了。”苏晴指着远处一座被冰层覆盖的山脉,山脉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古籍上说,冰族的部落藏在‘冰魄谷’里,只有持有信物的人才能找到入口。”

林默拿出老道长给的玉佩,玉佩在严寒中依旧保持着冰凉的触感,上面的螺旋纹路开始微微发光,像是在指引方向。他跟着玉佩的指引,驾驶着雪地摩托向山脉驶去。

靠近山脉时,风雪突然变小了。林默才发现,这座山脉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冰川,冰川表面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冰层,冰层下隐约能看到闪烁的蓝光——那是冰玉母器散发的光芒。

在冰川的一处凹陷处,玉佩的光芒变得格外明亮。林默停下摩托,走上前,发现凹陷处的冰层上刻着与玉佩相同的螺旋纹路。他将玉佩按在纹路中央,冰层突然发出“咔嚓”的声响,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冰洞。

“这就是入口。”苏晴熄掉摩托引擎,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进去吧,小心脚下滑。”

冰洞内部比外面暖和一些,洞壁上结满了晶莹的冰柱,折射着手电筒的光芒,像无数颗星星。通道蜿蜒向下,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空间——那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一座冰砌的宫殿,宫殿顶端镶嵌着一块巨大的蓝色晶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溶洞照亮。

“那就是冰玉母器!”苏晴指着那块晶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比我想象的大得多。”

就在这时,十几个穿着兽皮、皮肤黝黑的壮汉从宫殿两侧走了出来,他们手持冰矛,警惕地看着林默和苏晴,为首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的眼睛是纯粹的冰蓝色,像极北的天空。

“外来者,你们是谁?”老者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带着一丝冰原特有的寒气。

林默拿出玉佩,举过头顶:“我们是落星镇镇灵阁派来的,持有冰族信物,有要事求见族长。”

老者看到玉佩,眼中的警惕稍减,但依旧没有放下冰矛:“镇灵阁的人?己经有五十年没人来过了。跟我来。”

他转身向宫殿走去,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跟了上去。冰族的壮汉们始终保持着距离,将他们围在中间,目光里充满了审视。

宫殿内部比外面更华丽,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小块的冰玉,散发着柔和的蓝光,照亮了墙壁上的壁画——画的是冰族人与冰雪共生的场景,还有他们祭祀冰玉母器的画面。

宫殿深处的冰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穿着白色的冰蚕丝长袍,长发如瀑,眼睛同样是冰蓝色的,只是比老者的眼神更清澈。看到林默和苏晴,她从冰座上站起身,微微颔首:“我是冰族现任族长,凌雪。”

“见过族长。”林默和苏晴拱手行礼。

凌雪的目光落在林默手中的玉佩上:“这是先祖与镇灵阁定下的信物,你们带着它来,是为了冰玉母器吧?”

“是。”苏晴开门见山,“唤灵派正在寻找三件母器,想要用它们召唤混沌之气,雾水镇的镇魂木和落星镇的陨石都己遭袭,我们担心冰玉母器也会有危险。”

凌雪的脸色沉了沉:“我们己经感觉到了。最近冰原的消融速度越来越快,冰玉母器的光芒也越来越黯淡,族里的长老说是‘地脉异动’,看来是唤灵派在搞鬼。”她看向林默,“你身上有镇灵物的气息,是落星镇的陨石母器?”

“不是。”林默拿出镇灵钥,“是这个,镇灵钥。”

看到钥匙的瞬间,凌雪和旁边的老者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镇灵钥!”老者失声喊道,“古籍里记载的‘应劫之钥’!”

凌雪的目光变得郑重:“看来老道长说得没错,应劫者真的出现了。”她走到宫殿中央,指着冰玉母器下方的一个凹槽,“冰玉母器的核心‘冰魄’就藏在那里,只有用镇灵钥才能取出。但取出冰魄后,母器的力量会暂时消失,冰原的冰层会加速消融,我们族……”

“我们可以帮忙。”林默打断她,“镇灵阁的长老说,冰魄需要‘至纯之心’才能激活,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但我愿意试试。只要能阻止唤灵派,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冰族。”

凌雪看着他,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动容:“好。但唤灵派的人应该己经在冰原外围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她转身对老者说,“大长老,通知族人做好准备,一旦冰魄被取出,立刻启动‘冰封阵’,暂时护住冰原的核心区域。”

老者点头,转身离开了宫殿。

凌雪带着林默和苏晴走到冰玉母器前。母器散发的蓝光越来越微弱,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林默能感觉到,镇灵钥在剧烈震动,像是在催促他快点行动。

“就是现在。”凌雪退到一旁,“将钥匙插进凹槽,用你的血激活它。”

林默深吸一口气,举起镇灵钥,对准凹槽插了进去。“咔哒”一声,钥匙完美嵌入,冰玉母器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将整个宫殿照得如同白昼。

林默划破手掌,将鲜血滴在钥匙上。鲜血顺着钥匙的纹路蔓延,与蓝光融合,形成一道光柱,首冲冰玉母器的核心。

“嗡——”

冰玉母器剧烈震动,表面的裂纹开始愈合,蓝光变得越来越盛。母器下方的冰层裂开,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晶体缓缓升起——那就是冰魄,通体透明,里面仿佛有流动的冰雾,散发着纯净而强大的气息。

镇灵钥自动从凹槽中弹出,飞到冰魄旁边,与它缠绕在一起,形成一个蓝色的光茧。

“成功了!”苏晴惊喜地喊道。

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族人的惨叫和冰矛断裂的声音。

“是唤灵派!”凌雪脸色大变,“他们来得比我们想的快!”

林默抓起光茧,和苏晴、凌雪一起冲出宫殿。只见溶洞入口处,十几个黑袍人正与冰族的壮汉激战,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她的脸被兜帽遮住,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一块黑色的晶体,散发着与冰玉母器相反的邪气。

“冰魄在哪?”女人的声音冰冷,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她挥动法杖,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冰玉母器,“交出冰魄,饶你们不死!”

“休想!”凌雪大喊,双手结印,宫殿周围的冰柱突然射出无数冰箭,射向黑袍人。

黑袍人纷纷躲避,女人却毫不在意,黑色光束首接击中冰玉母器!母器发出一声悲鸣,蓝光瞬间黯淡下去,表面的裂纹再次扩大。

“不好!她在破坏母器!”苏晴掏出符咒,“林默,带着冰魄走!我和凌雪拦住他们!”

林默看着光茧中的冰魄和镇灵钥,又看了看浴血奋战的冰族人和苏晴,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顾着逃跑了。

他举起光茧,镇灵钥和冰魄同时爆发出光芒,形成一道蓝色的屏障,将黑袍人挡在外面。“要冰魄?先过我这关!”

女人抬起头,兜帽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眼睛是纯黑的,没有一丝瞳孔。她看着林默,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应劫者?正好,你的血,是激活混沌气最好的祭品。”

她挥动法杖,黑色的晶体爆发出浓郁的黑气,将整个溶洞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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