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主人”,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应淮的耳膜上,也烙在了他那颗早己为她疯狂的心上。
他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嫉妒,在这一声轻飘飘的、充满了掌控意味的称呼面前,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邪气、格外的笑意,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怎么?”
陆暖笙见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的杏眼,像两颗最璀璨的、最冰冷的星子,静静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还想对我那只可爱的新宠‘小黑’图谋不轨……实习男友,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的残忍。
应淮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所有的光,都在瞬间,熄灭了。
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他嫉妒那只该死的熊,知道他半夜溜进来是想毁尸灭迹,知道他那可笑的、幼稚的占有欲,在她面前,早己暴露无遗。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那只熊来刺激他,故意等他自投罗网,故意……欣赏他此刻这副百口莫辩的、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想说“我错了”,想说“我嫉妒”。
可陆暖笙没有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她缓缓地,从那张巨大的、柔软的床上站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步一步,朝着床头柜的方向走去。
她拉开了最底层的那个抽屉。
应淮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她从那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包装极其暧昧的黑色丝绒盒子。
是应筱筱上次来时,偷偷塞给她的那个,据说是从欧洲带回来的、顶级的“情趣用品”礼盒。
陆暖笙拿着那个盒子,缓缓地,转过身。
她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指尖,在天鹅绒的盒面上,轻轻地,暧昧地,画着圈。
那双漂亮的杏眼,透过昏暗的月色,静静地看着他,里面闪烁着一种他最熟悉的、充满了恶劣玩味的、得逞的笑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半夜不睡觉。”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淬了剧毒的、最甜蜜的魔咒,在死寂的卧室里,缓缓散开,“那我就罚你……”
“咔哒。”
一声轻响,盒子被打开了。
里面,没有应淮想象中那些奇形怪状的、冰冷的器械。
只有一条黑色的、质感极佳的、在月光下泛着幽冷光泽的,真丝领带。
“……今晚,站着‘伺候’我吧。”
轰——!!!
应淮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彻底,炸成了一片空白。
他看着她手里那条深蓝色的、柔软的领带,看着她脸上那抹邪气的、充满了危险意味的笑意。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极致屈辱和病态兴奋的电流,从他的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
他知道,这是她的报复。
也是她的……调教。
陆暖笙拿着那条领带,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她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绕到他的身后,将他那双因为震惊和期待而微微颤抖的手,拉到了身后。
然后,她用那条柔软的、冰凉的、属于他自己的领带,一圈,又一圈地,将他的手腕,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令。
紧紧地,捆绑在了身后那根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冰冷的黄铜床柱上。
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精致的、死死的结。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回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应淮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整个人被迫以一个微微前倾的、充满了屈辱和无助的姿态,站立在床边。
他再也无法,对她做出任何带有攻击性的、侵略性的举动。
他只能像一个被献祭的、美丽的祭品,任由她,为所欲为。
陆暖笙很满意他此刻这副全然臣服的、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勾住了他那因为紧张而绷得死紧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迎上自己那双冰冷的、审判般的视线。
“现在,游戏开始。”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卧室。
几分钟后,当她再次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银质的冰桶。
冰桶里,是满满一桶晶莹剔透的、还在冒着丝丝寒气的冰块。
应淮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那抹恶劣的、充满了玩味的笑意,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陆暖笙走到他面前,从冰桶里,捏起一块棱角分明的冰块。
然后,在应淮那震惊的、错愕的、完全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的目光中。
她将那块冰冷的、刺骨的冰块,缓缓地,放在了他那片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滚烫的胸膛上。
“嘶——!”
极致的冰冷,和滚烫的皮肤,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剧烈的、足以让他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刺激感!
应淮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而那个始作俑者,看着他这副被刺激得浑身紧绷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没有停下。
她用那块正在缓缓融化的冰块,像一个最高明的、最懂得掌控人心的画师,在他那片线条分明的、充满了爆发性力量的肌肉上,缓缓地,游走着。
从他性感的锁骨,到他坚实的胸膛,再到他那肌理清晰、块垒分明的腹肌……
冰块融化成的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一路向下,没入那片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神秘的、危险的丛林。
每一次滑动,都像一把带着倒钩的、冰冷的刷子,在他那早己因为她的靠近而紧绷的神经上,不轻不重地,来回刮擦着。
激起他一阵又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
这还不够。
当那块冰块,终于在他滚烫的体温下,彻底融化成一滩冰冷的水渍时。
陆暖笙又从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的、柔软的、不知是什么禽类尾羽做成的,羽毛。
她拿着那根羽毛,像在逗弄一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的猎物。
在他那因为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而变得格外敏锐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来回搔刮着。
从他敏锐的耳后,到他性感的喉结,再到他那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的、挺首的背脊……
那触感,轻飘飘的,若有若无,像一万只蚂蚁,在他心里,在他身体里,在他每一寸被她触碰到的肌肤上,疯狂地,啃噬着,攀爬着。
“应淮,”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恶魔的低语,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响起的,“知道错了吗?”
“我……”应淮死死地咬着后槽牙,额角上早己沁出了一层细密的、黏腻的冷汗,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沙哑的、充满了痛苦的单音节。
“光知道错,可不够。”
陆暖笙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悦耳,动听,却又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的残忍。
她用那根羽毛,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迎上自己那双闪烁着病态占有欲的眼睛。
“我要你,求我。”
轰——!!!
应淮感觉自己的大脑,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彻底,炸成了一片空白。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美得让他心惊的脸,和那双冰冷得让他陌生的、充满了戏谑的眼。
在这场冰与火的、甜蜜的折磨中,那个不可一世的、神明般的“K”,那个骄傲的狼王。
在她面前,彻底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他看着她,那双通红的、被泪水和浸透的桃花眼,像两颗被投入深海的、破碎的星子,里面盛满了卑微的、令人心碎的乞求。
他张了张嘴,那沙哑的、破碎的嗓音,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枯黄的落叶,带着浓重的、几乎要哭出来的鼻音,在死寂的卧室里,缓缓地,飘散开来。
“姐姐……”
“我错了……”
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隐忍和渴望,而在剧烈地颤抖着。
那根在他身上肆意点火的羽毛,停在了他最敏锐、最脆弱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哭着,喊着,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无助的孩子,用一种近乎崩溃的、撕心裂肺的嗓音,求着她。
“……求你……”
“……疼我……”
陆暖笙看着他,看着他这副被自己折磨得彻底崩溃的、哭着求饶的可怜模样。
心里那股报复的,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不见底的爱意,在这一刻,疯狂地交织在一起。
她知道,她赢了。
她终于,将这只骄傲的、疯狂的野兽,彻底,驯服了。
她心满意足地,扔掉了手里的羽毛。
然后,俯下身。
将一个轻柔的、带着奖励意味的吻,印在了他那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英俊的脸颊上。
“这才乖嘛。”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恶魔的低语,又像女王的恩赐。
“真正的惩罚……”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那沾染了甜腻酱汁的、殷红的嘴唇,眼底的笑意,邪气,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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