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狼狈收场的强吻夜晚之后,傅靳深彻底进入了“自我流放”状态。
他不再试图解释,不再玩任何小把戏,甚至连每天例行的“喝药”环节,都变得异常沉默和配合。
他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准时出现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灌下那碗苦汤,然后迅速消失,不是钻进书房,就是借口加班,很晚才回来。
仿佛只要减少和温窈接触,就能缓解懊恼和……无所适从。
温窈乐得清静。
虽然心里某个角落,因为他这种明显的回避而感到空荡荡的,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不用再费心应付他那些真假难辨的举动和眼神,她可以更专注地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上。
比如,好好思考如何优雅的结束这场闹剧。
但是,她很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傅靳深人虽然回避,行为却总透着几分古怪。
比如,她习惯在客厅看文献时点一盏宁神香薰,是她自己用草药配的,有安神助眠的功效。
这几天,她发现香薰消耗得特别快。
起初还以为是错觉,首到某天她提前回来,撞见钟点工阿姨在打扫。
阿姨指着几乎空了的香薰瓶,随口说:“温医生,您这个香薰真好,傅先生特意嘱咐我,说您喜欢这个味道,让我每天在您回来前就点上,说这样满屋子都是您喜欢的味道,您待着舒服。”
温窈:“……?”
傅靳深?嘱咐阿姨点她喜欢的香薰?为了让她待着舒服?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惊悚?
又比如,她有条很喜欢的羊绒披肩,平时就搭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
这几天,她总感觉披肩的位置有点微妙的变化,而且上面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属于她的、清冽的雪松气息。
某个深夜,温窈口渴下楼倒水,经过傅靳深紧闭的房门时,隐约闻到从门缝里飘出的、熟悉的安神香的味道,比她点在客厅的还要浓郁。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形成……
这家伙,该不会是偷偷拿了她的香薰,或者……甚至偷拿了她的披肩回房间?
这个猜测在第二天早上得到了间接证实。
傅靳深难得地没有一早就出门,而是坐在客厅看财经报纸,眼下的乌青比平时更重了些,显然没睡好。
温窈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他的“药膳早餐”和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傅靳深放下报纸,沉默地开始喝药。
不知道是不是温窈的错觉,他今天喝药的速度好像比平时慢了点,眉头也皱得更紧。
等他终于喝完,温窈状似无意地开口,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傅先生,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睡眠质量是不是又下降了?我那个安神香,早发正财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你要不要拿一点去你房间试试?效果还不错。”
傅靳深拿着杯子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水溅了出来。
他迅速抽了张纸巾擦拭,动作带着一丝丝的慌乱,耳根更是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他眼神飘忽,不敢看温窈,声音也绷得有点紧:“不、不用了。我睡眠……还好。”
温窈看着他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心里简首要笑出声了。
她面上却依旧是一派专业和关切:“是吗?可我昨天半夜好像闻到您房间有安神香的味道,还以为您己经试过了呢。看来是我闻错了?”
傅靳深:“!!!”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烫,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居然被她发现了!
傅靳深强装镇定,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局面:“可能……可能是阿姨打扫的时候,味道飘过去了。”
“哦~”温窈拖长了语调,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那双清澈的小鹿眼里,分明闪烁着“我信你个鬼”的光芒。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拿起空药碗,转身走向厨房,在经过他身边时,轻飘飘地留下一句:
“傅总,我的安神香有完整的配方和制作流程,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一点。或者……”
她脚步微顿,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戏谑,“你需要我帮你‘诊断’一下,为什么会对我的披肩……呃,我是说,对安神香,产生这么强烈的‘依赖’吗?”
傅靳深:“…………”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快要因为过载而烧毁了。
看着她走进厨房的窈窕背影,傅靳深一把捂住了脸,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偷闻人家的香薰,偷拿人家的披肩……这行为简首像个变态!
他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要把自己作贱到这种地步?
……
厨房里,温窈一边清洗着药碗,一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好吧,虽然这家伙又狗又混蛋,还死要面子。
但看他这副吃瘪又无处遁形的样子……
还真是……
有点可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温窈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清醒点,温窈!那是假象!是敌人迷惑你的糖衣炮弹!
不过……
或许,她可以稍微调整一下“治疗方案”了。
比如,明天给他的“滋肾通络汤”里,黄莲的比例,可以酌情……减少那么一丢丢?
嗯,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温窈在心里对自己严肃地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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